第二十章:修煉玄陰月華功
寧安離去后沒多久。
數(shù)道人影神色匆匆的來到鎮(zhèn)魔窟第三層。
為首的正是戒律堂長老蘇宇。
“掌門師兄!這些該死的魔修!”
他一眼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風烈,臉色大怒。
而他身后的一名女性長老則是迅速去到風烈身旁,將手搭在風烈手腕,運轉(zhuǎn)內(nèi)力查看。
“還好,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中了點毒。”很快,這位長老摸清了風烈的情況,對蘇宇點了點頭。
“麻煩林長老了?!?p> “那些魔修人呢,難道已經(jīng)逃了?”
蘇宇松了口氣,目光往四周掃了掃,忽然神色一呆。
“這……”
他看到了燕破舒被劈成兩半的尸體。
“是燕破舒要越獄,被掌門師兄擊殺了?師兄這么猛?”
蘇宇心中震驚,走近燕破舒尸體,當他看到尸體腳邊那柄標志性的骨劍后,心中已經(jīng)確定這就是那位劍魔燕破舒。
不過,在感受到骨劍上殘留的劍氣后,蘇宇便明白過來斬殺燕破舒的并不是風烈。
“這劍氣好生凌厲!”
蘇宇暗暗咂舌,心中有些驚疑,如果不是風烈,那究竟是誰這么及時趕到鎮(zhèn)魔窟,將試圖越獄的燕破舒鎮(zhèn)殺呢。
“蘇長老!這里還有一具尸體!”
就在這時,后面的長老在檢查昏迷戒律堂弟子時,發(fā)現(xiàn)了和他們躺在一起的血魔尸體。
蘇宇聞聲迅速趕去,將尸體翻了個面,看到了臉上殘留著驚懼和絕望,死不瞑目的血魔。
“血魔?”
蘇宇瞳孔微微一縮,這血魔是他當初和風烈親自抓回來的,他記得非常清楚。
但血魔不是被關(guān)在鎮(zhèn)魔窟二層嗎?而且長時間沒有吸血,血魔應(yīng)該非常虛弱才對……
此時的血魔雖然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但身上逸散的內(nèi)力卻清晰的顯現(xiàn)著他生前至少是一品武者。
蘇宇皺著眉頭,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對一名長老說道:
“吳長老,去看看鎮(zhèn)魔窟二層的情況?!?p> 吳長老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很快,吳長老從鎮(zhèn)魔窟二層回來,臉色凝重。
“蘇長老,鎮(zhèn)魔窟二層已經(jīng)沒有活人了,每個牢籠里都只剩下一點灰?!?p> “什么?”
聽到吳長老的話,眾人都有些震驚,只有蘇宇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來,這血魔利用某種隱匿氣息的秘法,瞞過了掌門師兄的感知,把鎮(zhèn)魔窟二層關(guān)著的人都變成了口糧?!?p> 蘇宇說著,又走到此時三層的牢籠中看了幾眼。
“這里原本還有幾具一品魔修的尸體,現(xiàn)在也不見蹤影,估計也被血魔一并吞了?!?p> “此事是我的疏忽,明知道血魔的特殊,卻沒把他單獨鎮(zhèn)壓。”
蘇宇沉著臉,目光在血魔和燕破舒的尸體間來回掃視。
現(xiàn)在,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只不過,究竟是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接連擊殺了血魔燕破舒二人。
從血魔臉上殘留的表情和燕破舒的死法來看,他們甚至都沒做出太多反抗。
他們倆人可都是一品!
雖然一個是利用魔功剛剛突破,另一個是沒有恢復完全,但都是貨真價實的一品!
就算是他蘇宇和風烈聯(lián)手,也無法做到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讓二人失去抵抗,更別說直接格殺。
而且,那凌厲的劍氣也不像是華山的路數(shù)。
蘇宇陷入沉思。
“會不會是那位前輩?”
這時,一旁的吳長老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口猜測。
“你是說,打敗齊北閑的那位隱修者?”
蘇宇經(jīng)他提醒,也想起來風烈和他提過的消息。
當時他還坐鎮(zhèn)鎮(zhèn)魔窟,并沒有親身經(jīng)歷齊北閑大鬧紫霞殿一事。
“確實只有這個可能?!?p> 蘇宇想了想,微微點頭。
“好了,把戒律堂弟子都帶回林長老處好好療傷,其他的事等掌門師兄醒來在說。”
“明白。”
……
另一邊,寧安已經(jīng)早早返回雜役院自己的住處。
手掌在臉上輕輕一抹,他的樣貌便又變回了自己原先的模樣。
“呼。”
“這次出手,蘇長老他們應(yīng)該很容易就猜到是我?!?p> “不過,我具體是誰,他們不可能知道。”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心中閃過幾個念頭。
寧安心里清楚,以他這幾次出手表現(xiàn)出的實力,長老們恐怕早就把他想成了某個隱修在華山的前輩高人,絕不會往雜役弟子身上聯(lián)想。
這也是他樂于看到的。
每天老實簽到,實力穩(wěn)步提升,過得悠閑自在。
這樣的生活讓寧安非常滿意,偶爾出手幫華山解決掉一些小麻煩,對他來說也可以接受。
畢竟,華山也是他生活了許多年的地方,雖然明面上只是個雜役弟子,但以他的實力,早已將華山各處他走了個遍,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
“對了,玄陰月華功?!?p> 寧安突然想起自己好不容易簽到獲得的陰寒屬性煉體功法。
“玄陰月華功要配合陰氣修行,現(xiàn)在才中午,還是等晚上吧?!?p> 想到這功法修煉需要的條件,寧安沒有著急。
很快,幾個時辰過去,夜色降臨,雜役院也安靜了下來。
寧安施展凌波微步,很快來到了思過崖。
這次他并沒有選擇以往打坐的地方,而是專門挑了一處可以沐浴月光的小山峰。
月光,應(yīng)該能對這門功法提供點額外的幫助吧?畢竟功法名字就帶著月字,寧安是這樣想的。
在皎潔的月光下,寧安盤膝而坐,收斂心神,全心全意的參悟功法,內(nèi)力緩緩根據(jù)特定的路線開始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
第九個周天后,一絲陰寒之力從空氣中涌入寧安體內(nèi),讓他身軀微微一顫。
而有了這個開始,接下來的每個周天,越來越多的陰寒之力從各處涌現(xiàn),被寧安吸入體內(nèi)。
他的身體就好像變成了一個黑洞,在不斷的吸收附近長久以來殘留的煞氣、尸氣等陰寒之力。
這些陰寒之力張牙舞爪的涌入他體內(nèi),試圖摧毀他的神智,但都在一瞬間被寧安體內(nèi)蘊藏的劍意絞碎負面力量,化作精純的力量。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月光仿佛都被寧安所吸收,在他體外形成了一層淡淡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