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蕭戰(zhàn)和納蘭肅面面相覷,啞然失笑。
“納蘭肅,你這是什么意思?”
一道蘊含怒意的聲音如怒雷般,在議事堂中響起。
這道熟悉的聲音,除了蕭戰(zhàn)父子,其他人都聽出了其聲音的主人是誰。
蕭戰(zhàn)兩父子還不明所以,其他納蘭家族的人皆是臉色猛地一變,納蘭嫣然俏臉難看的看著門口,納蘭肅也是蹙著眉,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門口。
在眾人的目光下,有兩個人影出現(xiàn)在他們視線中。
一位是蕭淼昨天下午遇到的木戰(zhàn),另一個則是大人,肌肉輪廓雖沒有他那么夸張,不過其中蘊含的能量卻是讓人不敢小覷。
“木臨,你來干什么?”看清來人,納蘭肅沉聲道,沒給他什么好臉色。
“我來做什么,我是來給我兒子看看我將來兒媳的,怎么,不行?”木臨甕聲甕氣道。
“誰是你將來兒媳,我可從來沒有答應(yīng)過你兒子的表白,我跟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納蘭嫣然不耐煩道。
“我女兒從來沒有接受你兒子的表白,何來你兒媳一說?”納蘭肅陰沉著臉,身上逐漸有危險的氣息出現(xiàn)。
現(xiàn)在蕭戰(zhàn)父子兩人在場,他可不能讓人家給誤會了,不然對方要是退婚就完了。
這么好的女婿哪里找?要是因此讓婚約破裂,他甚至想找他拼命!
躲在他身邊的木戰(zhàn)雖然也憤怒,不過他卻不敢說話,雖然狂傲,不過這種局明顯不是自己能摻和進去。
眼波流轉(zhuǎn),正好看見站在納蘭嫣然旁邊的蕭淼??吹阶约盒男哪钅畹某鹑耍壑蓄D時涌上無盡憤怒,旋即又多了些恐懼,低下頭,不與他對視。
蕭淼自然也發(fā)現(xiàn)他在看自己,不過他全然不理會,跟無視一樣。
“年輕一輩就讓他們自己去看著辦,感情需要的是兩情相悅,既然不喜歡就莫要強求。”納蘭桀幽幽道。
“你TM算什么東西,也敢管我的......”木臨憤怒的扭過頭,尋聲看去,只是看到是納蘭桀時,他呆住了。
該死,這老不死的怎么也在這里.....他不是被烙毒折磨的快要死了嗎?
心中暗罵,雖然不明所以,他還是立馬打哈哈:“老爺子,怎么是您啊,好久不見,您身體依舊是那么硬朗。”
被他用侮辱詞匯辱罵,納蘭桀原本還悠然的臉瞬間呈川劇變臉一樣,變得陰沉難看至極。
“好小子,你是第一個敢這么說我的,就連你老子都沒膽子在我面前這么放肆?!奔{蘭桀笑了,那笑容猶如在看死人。
一股屬于斗王巔峰的威壓瞬間出現(xiàn)在他周身,其他人沒有被波及,只有木戰(zhàn)和木臨兩父子受到壓迫。
別看他常年受烙毒困擾,導(dǎo)致實力十不存一,可昨天在烙毒被蕭淼祛除大半,他的實力也回來了不少,氣勢壓制他很簡單。
木臨雖也是斗王強者,不過他只是三星斗王,跟斗王巔峰,差一步就能跨到斗皇的納蘭桀相比,那差距就如深淵溝壑般巨大。
斗王分為一至九星,斗王巔峰也就是九星,跟他比,足足高他六星。
越修煉到后面,每每提升一步都是需要莫大的汗水,以及大量的厚積薄發(fā)。
木臨死咬著牙,肥胖的臉上不斷浮現(xiàn)出豆粒般的汗珠,不斷滴落,雙手死死攥著衣角。
而他身旁的木戰(zhàn)就更慘了,天才歸天才,再怎么天才,每成長起來就什么都不是。
他也在死死抵抗著這股恐怖的壓勢死死咬著牙關(guān),一口銀牙被他咬的嘎吱作響,幾乎快要咬碎。
他也同樣在出汗,不過和他父親的不同,他流出的汗水還多了絲猩紅。
雙手緊緊握成拳,因用力過度,竟是導(dǎo)致他沒有指甲的手指還刺破了掌心,伴隨著疼痛一同而來的是不斷流出的血液。
“??!”沒堅持多久,他就忍不住到底,痛苦的叫了出來,狼狽至極。
木臨心中一緊,他只感覺自己心臟猶如被刀砍了一樣。
趕忙替他擋下絕大部分壓迫,木臨雙腿直打顫,嘴唇不斷抽搐嗡動。
原本他承受的就很極限,現(xiàn)在還要替他承受一部分,他當即面臨崩潰的邊緣。
好一會兒,他勉強適應(yīng)了這么強的壓迫,艱難道:“老..老爺子,是是我...我剛剛說錯話了,還請您...噗”
終是忍不住一口鮮血猛地噴出,他整個人瞬間萎靡大半,再也沒有剛剛來之時那般霸氣,目中無人。
他顫巍巍的抬起頭,顫顫巍巍的抬起手:“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來我們父子?!?p> “哼?!奔{蘭桀沒有再過多為難,畢竟今天是商量婚事這種喜事,見血總是不好的。
若非如此,他非得把他折磨個夠才解心頭之怒。
氣勢收回,他看上去又成為一個普通的古稀老人,將眼睛移開,不想看躺在地上如死狗的兩人,以免臟了自己的眼。
木臨心里苦啊,他只恨自己不夠強,來人家這里鬧事,還被人給搞得如此狼狽。
他此行其實不只是為了給自己兒子找媳婦,更重要的是討個說法!
木戰(zhàn)重傷回家他立馬就發(fā)現(xiàn),隨后對方一句話一把淚的告訴自己在蕭家這里跟一個人起矛盾,然后對方還用某種手段吸收了自己的生命力。
他怎么可能不怒,本就護犢子的他在助他恢復(fù)的差不多后,就立馬帶著他馬不停蹄地向納蘭家趕來。
只是失策了,他沒想到納蘭桀居然在,或許普通人不知道,但是他們這些同為三大家族的人,消息都很靈通,都知道他深受烙毒困擾。
可現(xiàn)在看起來又哪里是是想被烙毒困擾的樣?
他不敢再為木戰(zhàn)討說法,看了眼身旁已經(jīng)昏掉的兒子,他心中暗自發(fā)狠:“可惡的納蘭家,你最好祈禱你們能一直有云嵐宗做靠山,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底下的頭,沒人看見他眼睛里掠過刻骨的恨意,恨意一閃即逝,他甚至不待自己恢復(fù)一些斗氣體力,就抬起昏迷中的木戰(zhàn),踉蹌著向外走去。
如果是正常狀態(tài)下他別說抬一個,哪怕是十個木戰(zhàn),對他而言也不值一提,可現(xiàn)在不同,他剛剛被納蘭桀的氣勢壓迫的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