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換衣服
西掘三人玩的很是開心,
等到幾人衣服都被雨淋濕了,她們才驚慌失措地跑回屋內,
西掘抓著自己濕噠噠的校服,站在客廳的茶桌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她剛才帶頭潑水,結果等到大家互相潑玩水之后,
她才想起來,她們都沒有帶衣服過來,
現(xiàn)在大家衣服都濕了,沒衣服換的話那可就慘了。
三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石良平,希望他可以想出一個方案。
至少也要讓她們有件衣服穿吧,下雨這么冷,穿濕衣服會感冒的。
可是當她們把注意力放在石良平和丸橋身上時,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露出了如出一轍的自閉表情,
兩人雖然肩并肩地坐在一起,卻一聲不吭。
她們驚呆了。
丸橋居然會自閉?在她們印象中,丸橋一直都是淡然自若的天才少女,
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慌不忙,從來不會被挫折打敗。
而石良平也是,
這家伙仿佛自帶一股自信的光芒,走到那里都昂著頭,每次說話都要吊別人胃口。
就好像把別人當猴耍一樣,
可以說,在她們眼中石良平就相當于男版的丸橋葉子。
這兩個人乍一看好像很不合適,可他們相處起來又顯得十分合適,
至少最了解丸橋的巖子,一直都覺得這兩個人跟青梅竹馬似的,溝通都可以用腦電波的方式,
怎么她們在外面玩耍這一會,
這兩人就一起自閉了,坐在沙發(fā)上一聲不吭,表情也不太對勁。
各自沉浸在自己悲涼的幻想中不能自拔,隱隱約約臉上流露出凄苦的神情。
“難不成是吵架了?”西掘笑著問道。
站在她背后的兩人表情凝固,情不自禁地朝著后面退了兩步,
這句話問的...
她們也猜測石良平是不是和丸橋吵架了,但是她這樣問,要是真的吵架的話,簡直就尷尬到爆炸了好吧!
這句話直接可以把兩個人徹底激怒,
丸橋不用說,她一生氣真的可怕。
石良平的脾氣...能把別人兩排牙打斷的人...脾氣能好才怪了。
“嗯?你們衣服濕了嗎?”石良平驚醒地看向她們,微皺眉頭,
“幸好我妹妹房間應該還有留下一些衣服,要不然你們就慘了?!?p> 石良平朝著陽臺旁側的一件房間走了過去,那是他妹妹東原純的房間。
妹妹東原純走的時候很急,所以衣服什么的都沒有帶走,
他找一找,應該能找到適合她們穿的衣服。
三人面面相覷,她們看著石良平無事發(fā)生的樣子,有些懵圈,
沒吵架誒?沒吵架怎么一副難過的樣子。
兩個人都臉色陰沉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fā)上,這也太奇怪了吧。
“玩水也要有限度啊,你們好歹也是高中生了,實在是太幼稚了。”丸橋葉子嘆口氣,拿起茶幾上的茶杯沖洗起來。
“我給你們泡點熱茶喝,換完衣服后,喝完茶就去洗澡吧,別被凍到了?!?p> 丸橋一臉淡定,優(yōu)雅地泡起茶,
和剛才那個自閉的人恍若兩人,臉色沒有余留一點之前的情緒。
這學過茶道的人,泡茶的動作猶如藝術,行云流水之間夾雜淡雅氣質。
熱氣騰騰的熱水澆在茶壺中,滾出些許透徹的泡沫。
淡淡的茶香飄逸到空氣,鉆到了西掘三人的鼻翼中,醞釀幾番,最后沉淀為多層次的感受。
三人期待地坐在地面上,等待著丸橋泡的綠茶。
過了五分鐘。
“這些衣服可以吧?”石良平跨過陽臺處的小檻,抱著一大團的衣服走向她們。
他從妹妹的房間里,找到了很多的衣服,
黑色的校服短裙、紅色的百褶長裙,白色的淡雅連衣裙,毛衣配套的燕麥色半身裙,
基本都是裙子,
其中最多的就是各種類型的毛衣、大衣、針織開衫、針織馬甲、針織衫,以及各種配套的半身裙。
他的妹妹東原純相當喜歡穿裙子,也是個很潮的女生。
石良平記得,就算是家庭還沒破裂時,他在家里的待遇也是墊底的。
東原純深受父母喜愛,買的衣服成堆,每個月的零花錢是他的四五倍。
而他,校服一年四季,過著跟土狗一樣的生活。
石良平聳聳肩,他對于這位妹妹倒沒什么特別的情緒,
況且她都已經跟隨自己的母親改嫁到有錢人的家里,這就基本代表了兩人沒什么關系。
這個妹妹放在日漫中應該可以叫做“傲嬌”型妹子,
但實際上,他腦子中的記憶大部分都是東原純對于他的無理謾罵,
他自己以為自己是個土狗,這個妹妹還蠻不客氣的,還真的給他取一個土狗的外號。
如果這個妹妹是值得他銘記的親人,那石良平也不會輕易地動用她東西,
但是一想到十多年的“土狗”“土狗”叫喚,
石良平把她那些沒穿過的內衣都給扒拉了,準備全部給西掘等穿,
“這些衣服都是舊的,但內衣都是新的,你們自己挑一挑吧,不用跟我客氣。”
石良平十分慷慨地讓她們挑選起自己覺得順眼的衣服,
順便補充一句,“就算你們不用,我也準備把這些東西丟掉的?!?p> 西掘倒沒客氣,她那貧瘠的腦袋除了存有學過的禮儀之外,壓根不知道客氣是什么意思。
巖子和伊和聽到這段話,才放心地拿起一件衣服用來充當換洗衣物。
但她們似乎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石良平的家是四分五裂的,這個家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
無論是那些空蕩蕩、很久沒有人住的房間;還是茶幾上起初只放著的一個茶杯;又或者是陽臺處孤零零的一套校服,
這些怪異之處,結合石良平父親到訪時那種怪異的狀態(tài),
她們大概可以猜測,
石良平的父母離婚了,妹妹跟著母親走了,父親也幾乎不再回家,
這個家庭破碎后,石良平這么一直一個人獨自生活。
想到這里,她們想起石良平那種自信的樣子,突然覺得那自信背后的靈魂,也并非是那么的強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