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謝安和李洞玄,黑虎當前,必須解決。要么殺、要么收。謝安看來,收比殺還要難,這黑虎野性難馴,兇猛異常,要收服,勢比登天。但是李洞玄卻生了收服的心,在他看來,這黑虎屢屢出現(xiàn),必定是與自己的緣分,與其格殺不如收服。
“李前輩,這黑虎如此兇猛,您準備用什么方法收服呢?”謝安一邊提防黑虎偷襲,一邊問道?!盎⑹前佾F尊,想收服它必須要拿出實力,只要能打贏,就有商量。”李洞玄一邊說一邊將上身的衣物脫下,整齊地擺放到一旁,隨后將寶劍放置在衣物上。
此時的李洞玄已經(jīng)是赤膊著上身,精壯的身材充斥著一股力量感。謝安見此,吃驚問道:“前輩,您這是?”如此寒冷的天氣,李洞玄將自己脫個**,難道就要這樣和這黑虎搏斗么?不凍死已經(jīng)是萬幸了吧?張三和李景蘭站在房門口,模模糊糊聽不清二人在說什么,只見李洞玄突然開始脫衣服,還將寶劍也放到了一旁,張三吃驚:“李……李大俠這……這是要以身……身飼虎?”“你放屁!我爹才不會干這種蠢事!”李景蘭一聽,反口就罵?!皫煛瓗熃阆⑴!睆埲樣樀負蠐项^,誠然,自己說的這話確實有點不現(xiàn)實,不過自己這小師姐可真是個暴脾氣,以后還是少惹為好。
李洞玄聽謝安這么問,輕笑道:“謝老弟不必驚訝,我不會做無準備之事,脫下衣物是因為我只有這一身,搞破了就沒得穿了,不體面。”謝安頭上黑線直冒,你老兄要風度不要溫暖啊,相比衣服破不破,性命才比較重要吧……
李洞玄回頭看向李景蘭,“小蘭,把我行李中的長條包袱扔過來?!崩罹疤m聞言轉(zhuǎn)頭進屋去尋找,這個間隙,謝安和黑虎又已經(jīng)打了幾個來回,不得不說,紫云劍確實是寶器,但這黑虎一對利爪也不慌多讓,一人一虎交錯間,黑虎見紅,謝安身上的衣物也被撕出道道爪痕。
“哈哈哈……謝兄弟多加留意,莫要傷了我這靈獸!”謝安回頭看去,李洞玄精赤的上身冒起縷縷白氣,細看發(fā)現(xiàn),他此時竟然通體發(fā)紅,額頭上似乎還隱隱見汗,手中竟憑空出現(xiàn)一柄銀色長槍!李洞玄哈哈大笑,“謝兄弟,你可以退到一旁了,看某如何收服此獠!”他此刻全無書生之氣,舉手投足甚至話語間,皆透露出一股子豪邁彪悍之氣。
謝安聞言飛退到一旁,看著李洞玄此時的狀態(tài)嘖嘖稱奇,張三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看著李洞玄的方向一陣陣地深呼吸,他剛才可是看見李洞玄的“變身”過程的,此時雖然還未見他動手,但僅僅是在寒風中赤身御寒這一點,張三就已經(jīng)心馳神往了,“師……師姐,我……有點后……后悔了?!薄澳愫蠡谑裁??”李景蘭不明所以,“我應該拜……拜李大俠……為師?!睆埲鄱贾绷?,在他的認知里,謝安這種是高手,李槐安那種算是頂尖高手,但是李洞玄這個操作,他的第一反應是“神仙”。
話沒說完,張三的腦袋上就挨了一暴栗,隨后李景蘭的聲音傳來,“你想的美,我爹可不是誰都收的,再說了,你自己當初死乞白咧要拜謝……師父的,現(xiàn)在要見異思遷了是嗎?”張三聞言臉色一正,“我……我可不是……見異……思遷的人?!薄昂摺!崩罹疤m別過臉不理他,繼續(xù)關(guān)注李洞玄和黑虎的戰(zhàn)斗。
場中,李洞玄面對黑虎微微弓腰,壓低身形,雙眼死死盯著黑虎的一對虎目,長槍提在身側(cè),就像拿著一桿矛。一人一虎圍著一個看不見的圓心緩緩地畫圓,最終還是黑虎耐不住性子率先撲殺向李洞玄!李洞玄絲毫不慌亂,手中長槍穩(wěn)穩(wěn)刺出!將黑虎逼到了一側(cè),隨后一個擰身,槍隨身轉(zhuǎn)追刺而去。銀槍如龍,在黑夜中上下翻飛,攪動夜色。在銀龍的對面,一只黑虎撲、閃、拍、抽,與銀龍斗了個旗鼓相當。
“好一場龍虎斗啊?!敝x安在心里是連連叫好,本以為李洞玄是用劍的好手,卻沒想到他用起長槍也是如此驚才絕艷。一寸長、一寸強,長槍,正可以克制黑虎等依靠近身攻擊的猛獸。此刻黑虎雖然看似旗鼓相當,但謝安能夠看出來,不下二十招,必定要見紅。
銀龍黑虎一番爭斗,戰(zhàn)場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村口,只見黑虎猛然間騰躍而起,竄至村口一顆大樹之上,幾個躍起之間,逃向了村外的樹林之中。李洞玄豈肯放過,提槍便追。謝安見此,對張三囑咐,“照顧好你師姐?!彪S即飛身跳上赤炎,縱馬追去。
李洞玄追著黑虎來到樹林深處,此地林木高大粗壯,深秋剛過,地面上滿是厚厚的落葉,在夜色的映襯下,一顆顆古樹只能依稀看到一片片黑影,哪怕是以李洞玄的目力,也幾乎無法視物,
正在李洞玄一籌莫展的時候,天上的烏云漸漸飄散,月光灑落,森林之間的景物逐漸清晰,李洞玄謹慎的觀察四周,忽聽得馬蹄聲響。卻是謝安從遠處策馬而來,他正欲打招呼,卻聽得謝安高喊:“前輩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