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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白骨精

第48章 夢見

我的老婆白骨精 何處可桃 4122 2022-07-20 07:16:50

  “這一大早的,你就去釣魚???”

  柳宗河剛拎著漁具出了大門,于慧蘭就追了出來。

  “嗯,在家也沒事,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我才不去,天氣這么熱。”于慧蘭道。

  柳宗河聞言抬頭看向天空的太陽,只見太陽高掛空中,散發(fā)著強(qiáng)烈的炙熱。

  按說一大早,太陽不可能出現(xiàn)在天空的正中央,可偏偏柳宗河并沒有感覺奇怪,反而覺得理所當(dāng)然,沒有一絲的疑惑之意。

  柳宗河出了門,門前的水泥路也變成了灰塵四濺的泥土路,可是他依舊沒有一絲疑惑之意,仿佛一切理所當(dāng)然。

  他來到圩埂上,狹窄的圩埂兩邊雜草叢生,長滿了野草荊棘。

  圩埂上原本無數(shù)高大的柳樹,同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柳宗河對這里仿佛熟悉無比,直接沿著一條草叢中的小路來到河邊,然后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接著開始熟練地打窩,串餌,下桿,接著就是安靜地看著水面,靜靜地等待。

  樹上的蟬鳴,村里的狗吠,幾聲雞叫,草叢中的蟲鳴,一切都顯得那么安靜祥和。

  就在這時候,岸上忽然傳來一個孩子的聲音。

  “阿旺,阿旺,你不要跑那么快,你等等我?!?p>  靜坐的柳宗河身體一顫,水面蕩起陣陣漣漪。

  柳宗河向岸上望去,只見圩埂上有兩個小男孩正向他這個方向跑來。

  “阿才……”

  柳宗河感覺大腦昏沉沉,很多記憶都想不起來,隱約記得自己正在跟阿才玩。

  就在這時,阿旺從圩埂上沖了下來,柳宗河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自己。

  阿旺見到他,好像并不意外,只是向他咧著嘴傻傻一笑,接著如同泡影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旺,你在釣魚嗎?”阿才從岸上沖下,來到柳宗河面前問道。

  柳宗河低頭看自己,不知什么時候,他變成了阿旺,小小的手掌,黑不溜秋的胳膊,穿著短褲,打著赤腳。

  “阿旺?!卑⒉庞纸辛怂宦?。

  “阿才?”

  “是我,怎么了?”阿才疑惑問道。

  “我……我……我想你了呢?!卑⑼曇纛澏吨?。

  “嗯,我也想阿旺了,阿旺,你去哪里了,我好久沒見你了哦?!卑⒉欧浅i_心地道。

  “我去了哪里?”柳宗河的腦子昏昏沉沉,仔細(xì)思索,答案卻又迅速出現(xiàn)在了腦子中。

  “二叔帶我去城里了?!卑⑼f道。

  “哇,好厲害,阿旺,城里漂不漂亮?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阿才興奮地問道。

  “嗯,很多好吃的,還有你最喜歡吃的牛皮糖,二叔給我買了,我沒舍得吃,我想留給你……留給你……”

  阿旺的記憶開始從昏沉的腦海中浮現(xiàn)。

  “阿旺,你真好。”阿才感動地道。

  這話是如此地熟悉,這是阿才最喜歡對他說的話,因?yàn)樗麄兪亲詈玫呐笥选?p>  “阿旺,你看,這是什么?”

  就在這時阿才從身后拿出一個小木船。

  “我的小木船?!?p>  “對呀,阿旺,我?guī)湍阏一貋砹伺?,你不要不跟我玩,我們還做好朋友好不好?”阿才說著,把手上的小木船塞在阿旺的手中。

  阿旺呆呆地接了過去,看著手中的小木船,淚水終于忍不出撲簌簌地落下。

  “阿旺,你怎么了,你為什么要哭?”阿才奇怪地看著他,伸手笨拙地想要幫他抹眼淚。

  “對不起,阿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嗚嗚嗚……”

  阿旺嚎啕大哭。

  時間仿佛又回到阿才去世的那一天,他從阿才家哭著回來,又哭著來到圩埂上,在圩埂上久久徘徊不愿離開,嚇得阿旺父母以為他想不開,在圩埂上守了他大半夜。

  這件事之后,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讓阿旺進(jìn)城里的父母終于下定了決心,讓阿旺去了城里。

  “阿旺,你為什么說對不起,又不關(guān)你的事。”阿才憨憨地?fù)蠐项^。

  “都是因?yàn)槲遥⒉拍悴艜退赖?,都是我的錯,對不起?!?p>  “跟你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下了河,不小心淹死掉了,我沒有生你的氣,不過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沒來,我有點(diǎn)生氣?!?p>  阿才叉著腰,把脖子往后縮,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表示他很生氣。

  “對不起,我……我……”阿旺哽咽著,不知道如何解釋。

  見阿旺傷心的模樣,阿才嘆了口氣,雙肩下垂,全身松弛下來。

  “阿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對不對?”

  阿旺聞言連忙點(diǎn)頭,“當(dāng)然,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永遠(yuǎn)都是?!?p>  阿旺緊攥著手里的小木船,抹著臉上的眼淚,糊得滿臉都是黑漆漆地污漬。

  “阿旺,那我不生你的氣了,而且阿旺,你長大了呢,我都沒認(rèn)出來你,還把你的魚給趕走了呢,我是不是很壞?我們持平了,哈哈……”阿才得意洋洋地大笑起來。

  隨著阿旺的話,如同解開了阿旺的封印,昏沉沉的大腦變得清晰,他再看自己,已經(jīng)變成柳宗河的模樣,手上的小木船也沒有了。

  周圍的景色更是變成重建后的圩埂,兩岸芳草萋萋,柳樹成蔭,而他正站在經(jīng)常垂釣的那棵柳樹下,這里正是過去村里人淘米洗衣的地方,也是阿才淹死的地方。

  唯一沒變的是阿才,依舊是他記憶中的模樣,不,比他的記憶還要清醒地站在他的面前。

  “阿才?”柳宗河再次驚訝問道。

  “嗯,怎么了?”阿才微微側(cè)頭問道。

  “你……,不是死了嗎?”柳宗河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嗯,所以這是在你的夢里,是不是很厲害?”阿才洋洋得意地問道。

  “夢里?”

  柳宗河聞言也明白過來,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卻怎么也醒不來。

  “對不起?!绷诤訜o比內(nèi)疚地道。

  “我剛才說了呀,我不怪你,你不用說對不起,不過阿旺你變成老頭子了,哈哈……”阿才又開心地笑了起來。

  “是啊,我變成老頭子了,說不定很快就去跟你作伴?!?p>  “跟我作伴?”

  阿才聞言愣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看向河面,怔怔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才?!绷诤咏辛艘宦?。

  阿才聞聲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向柳宗河,然后展顏笑了起來。

  笑得很開心,也很簡單,只是單純地高興,不夾雜其他。

  “阿旺,我把小木船放在了我們秘密基地,你記得去拿哦?!?p>  “好?!?p>  阿才所說的秘密基地,是距離村兩里地一處荒廢的破廟,當(dāng)年兩人經(jīng)常在里面玩耍嬉鬧,在殘破倒塌的神像下面有一塊松動的磚,被他們掏了個洞藏一些他們所謂的“寶貝”。

  不過已經(jīng)幾十年過去,也不知道那所謂的秘密基地還存不存在。

  可是不等他說話,就見阿才舉起手,向他搖了搖道:“阿旺,再見?!?p>  “啊……”

  柳宗河聞言愣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阿才在他面前變淡,然后消失。

  “阿才?!?p>  柳宗河驚呼一聲從夢中驚醒。

  “你這老家伙,做了個什么夢?哭成個淚人,叫都叫不醒。”于慧蘭坐在床邊問道。

  柳宗河一摸臉頰,滿臉的淚水。

  他翻身坐起,看了一眼旁邊的于慧蘭,輕輕地道:“把你吵醒啦?”

  “沒什么,反正人老了,也沒多少瞌睡?!?p>  柳宗河沒說話,坐在床上發(fā)愣,仔仔細(xì)細(xì)回憶夢中的一切。

  所有的細(xì)節(jié)他都清晰記得,阿才的笑容,他那些習(xí)慣性的小動作,都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實(shí),完全不像是做夢,如同真的一般。

  于慧蘭起身下床,給柳宗河倒了杯水。

  “喝點(diǎn)水?!?p>  柳宗河聞聲回過神來,沒有接杯子,而是翻身下床,拿起床腳的衣服穿了起來。

  “我出去一趟?!?p>  “這大半夜的,你去什么地方?”于慧蘭詫異問道。

  柳宗河愣了一下,然后道:“要不你跟我一起?”

  “哦,去什么地方?”于慧蘭放下手中的水杯問道。

  柳宗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地道:“記得穿靴子,拿上手電筒。”

  “這老東西,還神神秘秘的?!庇诨厶m嘴上這樣嘀咕,人卻依言開始穿上衣服。

  于是在這寧靜的夜晚,兩人一個拿著鍬,一個拿著手電筒出了門。

  而此時柳南風(fēng)也正從夢中醒來,這是他第一次主宰夢境,沒想到在夢境中他是如此地強(qiáng)大,宛若神靈。

  他不但能進(jìn)入柳宗河的夢里,還能把阿才的靈魂拉進(jìn)夢中,并且操控整個夢境,讓一切按照他的“劇本”演下去。

  “感覺怎么樣?”蘇錦繡在旁邊問道。

  可是柳南風(fēng)并沒有立即回答,此時他還沉浸在那種掌控一切的快感之中,從他獲得入夢能力以后,第一次入夢蘇畫眉失敗,第二次入夢蘇錦繡立刻被她察覺,然后基本上受她引導(dǎo)和主宰,所以這種強(qiáng)大的感覺并不強(qiáng)烈。

  而這一次經(jīng)過蘇錦繡的引導(dǎo)后,直接放手讓他徹底掌控了夢境,這種強(qiáng)大沉醉感和他把意識沉浸在【觀山?!慨嬀碇杏行┫嗨啤?p>  見柳南風(fēng)沒有回答,蘇錦繡微蹙眉頭,然后道:“南風(fēng),你不要沉浸在這虛假的力量之中,夢境畢竟都是虛幻的,而且夢境也比你想象的危險。”

  “放心吧,我沒事?!绷巷L(fēng)此時也回過神來。

  “沒事就好,千萬不要沉迷,入夢能力看似強(qiáng)大,但實(shí)際上只是針對普通人而已,對異類的作用幾乎微乎其微,因?yàn)橹灰獡碛兄腔郏芑扇诵蔚漠愵?,都是?jīng)歷過無數(shù)磨難,把神魂打磨得強(qiáng)大無比,你貿(mào)然進(jìn)入他們的夢境,不但不能主宰他們的意識,甚至有可能會被反噬,讓你分不清現(xiàn)實(shí)和虛幻,把你永遠(yuǎn)困在夢境里醒不來?!?p>  “這么危險的嗎?”

  “那是當(dāng)然,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隨著你自己越來越強(qiáng)大,在夢境中也會越來越強(qiáng)的,只要謹(jǐn)慎一些沒問題的?!?p>  擔(dān)心自己說得太嚴(yán)重,嚇到柳南風(fēng),蘇錦繡又安慰一句。

  “那小鯉魚呢?她的神魂也很強(qiáng)大嗎?”

  蘇錦繡聞言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你就跟紅錦過不去了是吧?什么事都把她給拖出來舉例。”

  “嘿嘿……”柳南風(fēng)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笑了起來。

  “紅錦是特殊的,她雖然只是一只小鯉魚,但她擁有龍族血脈,神魂天生強(qiáng)大,要是一朝得了機(jī)緣,跳過龍門,她即可脫去凡胎,化魚為龍?!?p>  “龍門?真有這東西?是一道門嗎?”柳南風(fēng)有些好奇地問道。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大夏人,對這些神話傳說實(shí)在是太熟悉了,沒想到的是,這些竟然都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這是龍族的秘密,不過最近一位跳過龍門,化魚為龍的就是小鯉魚的母親?!?p>  柳南風(fēng)聞言想到敖江月,她是天生的龍族,應(yīng)該知道關(guān)于龍門的事吧?

  要不下次見到她,打聽一下,看紅錦有沒有機(jī)會也跳下龍門。

  “想什么呢?時間不早了,繼續(xù)睡覺吧?!碧K錦繡輕拍了他一下道。

  柳南風(fēng)看了一眼時間,都快深夜兩點(diǎn)。

  可是柳南風(fēng)發(fā)現(xiàn)又睡不著了,之前他可是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才睡著的。

  見躺在旁邊蘇錦繡,柳南風(fēng)把手伸了過去。

  “別亂摸,睡覺?!碧K錦繡眼也不睜地把他的手給拿開。

  “可是我睡不著。”

  “之前你不也是說睡不著的嗎?不還是睡得挺香?”蘇錦繡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閉上。

  “好吧,好吧……”

  柳南風(fēng)無奈地也閉上眼睛,蘇錦繡睜開眼睛看了眼又閉上,嘴角卻噙著微笑。

  時間過了許久,安靜的黑夜里,只有枕邊蘇錦繡輕微而又均勻的鼻息聲。

  此時柳南風(fēng)再次睜開眼睛,他心中如同有一股燃燒的火焰,怎么也讓他睡不著,而且感覺口干舌燥,晚上的雞湯實(shí)在是太咸了,他總感覺蘇錦繡是故意的。

  輕輕下了床,來到客廳打開冰箱,拿了一瓶冰水灌了大半瓶,倒是解了口渴,可是胸口那團(tuán)火,卻怎么也熄滅不了。

  就在這時,一雙手從背后搭上他的肩,緊接著一具嬌軀緊貼他的背上,纖細(xì)而又修長的手掌,順著他的衣領(lǐng)鉆進(jìn)去,貼在他的胸膛。

  雖然手掌柔軟而又冰涼,但卻并不能澆滅他心頭那股火焰,反而讓其燃燒得更加旺盛。

  “臭東西?!?p>  躺在床上的蘇錦繡嘀咕一聲,翻身繼續(x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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