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救命稻草
封維承起身來,走到大屏幕旁,示意助理放出證據(jù)。
一張張轉(zhuǎn)賬記錄,都是有關(guān)黑巖藥廠和瓏心藥廠,數(shù)額之大,讓在場記者都是陣陣嘩然。
“這位,就是操縱者黑巖和瓏心兩大藥廠的人,當時季氏出事,正是瓏心藥廠制作,后來季氏撇清干系,將責任都甩在了瓏心藥廠身上,直接斷掉合作,想來各位記者朋友也是清楚,可是——”
話語一頓,他眼眸中泛起冷意。
下一瞬,屏幕轉(zhuǎn)換,放出幾張清晰照片,和一段監(jiān)控視頻及幾段語音。
在陸續(xù)播放后,全場都是一陣寂靜,片刻后,才引起軒然大波。
那上面的人,他們自然都認識,正是季氏的副董,季宏山。
季宏山作為季家人,素來都是老實人的面孔示人,誰都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封維承冷冷道:“我真的沒想到,身為季氏的副董,竟然會做出這樣自毀招牌的事情,如果是別人,或許我們還可以猜測,可能是別人安插的間諜?!?p> “可……季宏山身為季家人,季氏最直接、最核心的利益關(guān)聯(lián)人,季氏股份第二大擁有者,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們還覺得是內(nèi)賊,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嗎?”
“我思來想去,也只想到一種可能,他是故意這樣做來節(jié)省成本,卻絲毫不顧患者的安危。”
“那藥成分當中的一味,如果長久使用,甚至可能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這樣黑心的商人,我認為大眾絕對不可以原諒他們?!?p> 底下當即就有人附和,看起來異常憤怒,似乎也是家中有人使用這個藥物的。
群情憤慨,季向晚看著直播,再看看彈幕上的謾罵,就知道季氏是徹底完蛋了。
她閉一閉眼,有些疲憊道:“蕭先生,可以關(guān)掉了,我想要休息?!?p> “好。”蕭逐順從點頭,立即將直播給關(guān)掉。
證據(jù)齊全,話術(shù)精妙,直擊要害,季氏再沒有任何能反駁的余地。
再加上季宏山和季鶴山在公開場合一直是兄友弟恭的模樣,這一次就算季鶴山想要用內(nèi)斗來解釋,都是不可能了。
遠在別墅,觀看過整場直播的季鶴山,當場砸碎遙控器。
他惡狠狠地瞪向季宏山,目光仿佛要吃人:“你……你竟然……竟然做這樣的事情?!”
季宏山也是臉色慘白一片,豆大汗珠不斷從額頭上落下來。
他自認為做的很隱蔽了,封維承根本不該找到證據(jù)才是,可這些……
“嘭!”
季鶴山?jīng)]有忍住,一拳揮打在他的臉上,一旁的何蓮花和季晨曦發(fā)出了尖叫。
“叫什么!”季鶴山怒吼著,狠戾地瞪向季晨曦,直接扯過她的頭發(fā):“沒用的東西,敗家子!你也出現(xiàn)在了上面,你沒看到嗎!害死季氏,你也有份!”
正是季晨曦和季宏山都是季家人,所以才加重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何蓮花撲上去護住季向晚,哭嚎道:“你這是做什么!晨曦她確實不懂這些,可你也沒有教啊,是你一直握著權(quán)勢不放,不肯教向晚的,你不僅不教她,你還要去栽培那個季向晚!你才是在害季家。”
“你還有臉提季向晚?!”季鶴山咬牙切齒,臉龐都扭曲起來,“你以為我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情況嗎!”
何蓮花倏然一怔,眼眸驚慌閃爍著:“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季鶴山冷泠泠地看著她,眼眸里的意味讓何蓮花不寒而栗。
……不、不會吧?
她心中一陣恐懼,抱著季晨曦瑟瑟發(fā)抖。
母女兩個現(xiàn)在是誰都不敢說話,只抱作一團縮向遠處,眼里都刻著害怕。
季宏山揉一下臉龐,呲牙坐起來,冷冷看著季鶴山道:“說實話,當初我是想要搞垮你的,可中間出現(xiàn)了季向晚這個意外……否則,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能坐在這里嗎?”
季鶴山睜大眼眸,死死瞪著他:“你再說一遍!”
“不用沖我喊,你喊得再大聲,也改變不了現(xiàn)在的事實。”季宏山站起身來,眼眸里滿是陰鷙,“我們都是季家人,都是一樣的父親,憑什么你這個蠢貨就從小受到期待,而我就要成為輔助者?我明明比你更聰明!難道只因為你比我大嗎?!”
他逼近一步,目光如蛇蝎一般:“像你這種廢物,離開季氏就會徹底沒有出息,可我離開季氏,卻還能東山再起,季鶴山,我們不妨來比比看,看我們誰將來更能做大。”
當著季鶴山的面淬了一口,他就揉著臉,大步走出季家別墅。
屋內(nèi)傳來一陣摔打聲,伴隨著季鶴山怒吼。
不知過多久,季鶴山終于冷靜下來些,他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都萎靡下來,眼眸都是紅紅的。
季家多少代的基業(yè),怎么就毀在了他的手上?
正心中發(fā)怒著,就聽到手機響起來。
他看一眼號碼,雖然在煩躁著,可還是接了起來:“什么事!”
“季、季總,不好了!”助理惶恐大喊著,“就在剛才……”
“我知道,直播我看了?!奔菌Q山不耐煩道,“暫且先看看網(wǎng)上聲音,只要我們還有和蕭氏的合作,就還有機會?!?p> “不、不是!”助理焦急道,“產(chǎn)業(yè)園出事了!蕭氏斷掉了所有資金,并將他們的技術(shù)人員撤去,還在網(wǎng)上發(fā)了公告,宣布永遠不和我們季家合作,至于季向晚……從今往后就是他們蕭家的人,和我們季家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什、什么?!”
怎么偏偏在這時候?
季鶴山又覺得暴躁了。
他之前就覺得季向晚很古怪,現(xiàn)在在這當口蕭氏撤資撤技術(shù),還強調(diào)季向晚的立場和身份,看起來就像是為季向晚所做一樣。
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
只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他就還有機會。
“立刻查到季向晚的下落,我現(xiàn)在就要見她!”
這幾天他去別墅蹲點,那房子都沒有開過燈,也沒什么人出入過,查詢水電,也是完全沒有用過的狀態(tài),顯然是沒有人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