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湊一對
怎么進去?
季向晚勾起唇角,帶上墨鏡,大刺刺地走到305門口,將門用力一推。
掐著腰大喊:“張強呢?老娘來陪你喝酒了?!?p> 隨后眸光一掃,在掃視眾人同時,手指按在魔鏡上輕輕一按。
那是針孔攝像機,瞬間就將在場所有畫面拍了個七七八八。
她也注意到,角落里陳睿正抱著一個女人吞云吐霧,桌上放著的,正是季氏研發(fā)的東西,看似是在和周圍人炫耀。
雙方彼此間都有瞬間的靜默。
季向晚嘴上不滿地嘟囔:“怎么還沒來啊,都沒來也好意思叫老娘?!?p> 隨后將門“嘭”一聲給重新甩上。
馬立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季向晚甚至調(diào)整聲線,活脫脫一小太妹。
他悄悄豎起大拇指,聽到里頭有動靜,忙給季向晚打眼色。
季向晚卻直接把墨鏡給戴在他身后,隨后扯過他大喊:“你小子,喊老娘過來,自己竟然敢遲到?!”
打開包廂門的人正聽到這一句。
沒辦法,馬立只好配合著道:“這不是為了來見你,自己打扮打扮嗎?”
“長得一副歪瓜裂棗模樣,還有什么好打扮的?老娘又不嫌棄你?!?p> 似乎才感覺到動靜,她歪著腦袋看向從包廂里出來的人,兇巴巴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不認識你們強哥???”
“那個……這不是我們的包廂啊,你在這里發(fā)什么脾氣。”馬立一把扯過人,討好道,“走走走,回去喝酒了,這次我請客,你想喝什么都行?!?p> 二人嘟嘟囔囔著走遠,季向晚一路都在罵著。
身后的人一直盯住他們,直到轉過拐角,那股視線才消失。
兩人同時松下一口氣,馬立將魔鏡還給季向晚。
“配合得不錯?!奔鞠蛲砼呐乃募绨蚩洫劦?,“就是有點假,下次拿出點自信,這么膽小做什么?!?p> “是是是。”馬立一陣點頭哈腰,“那我們現(xiàn)在是可以回去了嗎?”
“可以了?!奔鞠蛲砉雌鸫浇?,“拍到了很不錯的東西?!?p> 她將手臂搭在馬立身上,心情頗好道:“不怕那家伙不低頭?!?p> 將墨鏡隨意扔在包中,季向晚瀟灑一轉身,卻措不及防地對上一雙略有些陰沉的眼。
她下意識間嚇住,因做賊心虛。
只是在看清楚男人面龐時,瞬間便不怕了。
挑挑眉,她夾著陰陽怪氣地小調(diào)道:“蕭先生也來這種地方啊,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種興趣?!?p> 蕭逐冷笑一聲:“這個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還好意思先發(fā)制人?”
“我怎么不好意思?我又沒做什么?!奔鞠蛲碓缤涀约阂荒樀幕ɑňG綠,在那里各種做著表情,實在慘不忍睹。
蕭逐臉色一沉再沉,神情是一冷再冷。
他瞥向站在一旁的馬立,極盡諷刺道:“和男人勾肩搭背,叫沒有做什么?”
馬立被那目光一掃,瞬間便站直身體。
他小心翼翼地后退兩步,倒是也知道這兩位的關系,他連忙解釋道:“誤會,都是誤會,季經(jīng)理來這里是做正事的,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
“我允許你說話了嗎?”蕭逐冷冰冰地刺著他,將不悅地都寫在了臉上。
“沒有,您沒有吩咐!”馬立當即大聲道,“我這就走,不打擾您二位?!?p> 話音落下,跑得比兔子都快。
季向晚皺皺眉,嘟囔一句沒義氣,甩甩手大大咧咧道:“那我也走了,不打擾蕭先生在這里獵艷?!?p> 腳下沒扭出兩步,手腕忽然被握住。
蕭逐扯住季向晚,就近扯進一間包間內(nèi),將她給抵在墻壁上。
“干什么!”
季向晚下意識間便向他踢過氣,被蕭逐抬腿制住,將她牢牢困在墻壁間。
見她雙手不安分,便連通手臂一同制住,單手控制住她的頭頂。
“放開我!”季向晚有些生氣,感覺到二人幾乎貼在一處,耳根逐漸升騰起熱火。
“生氣了?”蕭逐危險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耳畔,涼涼諷刺,“來這種地方,你不就是來做這種事的?怎么,我讓你不滿意了?”
季向晚冷笑,心頭火氣騰一下上來:“可不是,蕭先生來這里又是做什么的?和我難道不是一樣的目的?不如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她挑釁地看向蕭逐,讓后者眼眸又沉一沉。
蕭逐溫熱地手指撫過她的臉頰,落到眉眼處,用力擦去那花花綠綠的色彩,卻弄得更加糟糕。
映著季向晚的怒容,倒更像是一只張牙舞抓的小貓。
他忽然便笑起來,捏住她的下頜低沉道:“既然都是來尋歡的,不如我們湊一對好了。”
“我沒……唔!”
紅唇被堵住,季向晚甚至無法發(fā)出抗議。
男人霸道地將她擠在狹小空間,讓她幾乎無法動彈。
局促呼吸間,滾燙氣息彼此纏繞。
蕭逐描摹著她的唇瓣,溫柔,卻也霸道,不斷掠取著她唇畔的自由。
“嗯……”季向晚發(fā)出抗議的聲音,只是才張口,便被男人長驅直入鉆了空子。
手掌不期然間落在她的腰上,將她靠向自己,不斷加深著這記吻。
季向晚漸漸沉溺其中,待雙唇分離時,她眼眸已然是一片迷離。
看著她雙唇微張,瑩著鮮艷欲滴的色澤,蕭逐頭腦中理智的弦差點崩斷。
他的手掌下意識用力掐住她的腰。
“疼。”
季向晚咬咬唇瓣,惱人地瞪他,可媚眼如絲間,更像是在撒嬌。
她不知道這神情落在蕭逐眼底,有多誘惑。
薄唇抿住,蕭逐再度將她的下頜抬起,迎著她變得柔軟的目光,俯身再度吻上。
包間內(nèi)無比安靜,外頭卻滿是燥人的音樂,或許是受到這里氣氛的影響,季向晚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fā)燙。
她知道,現(xiàn)在的處境并不太妙,多少有點糟糕,可感受著男人的氣息,她卻并不是很想將他推開。
直到他滾燙的唇落在她的鎖骨上,季向晚才猛然一顫,將他一把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