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
狐媚子。
張君若眼神中煙波輕動,擺著一副可憐姿態(tài)。
好似陳顧真的占了便宜。
陳太一對于風(fēng)花雪月之事可以理解,但是他此時眉頭緊皺地盯著陳顧兩人,猶豫地悄聲對陳顧說道:“顧弟,你倆發(fā)生關(guān)系了?”
“啊…這…”
陳顧結(jié)結(jié)巴巴,不知該怎么去說。
對家族,陳顧已說出當(dāng)時他因丹藥的副作用的確與月樓女子行過云雨翻涌之事。
對張君若…
可是啥都沒干!
反倒是這女子將陳顧扒的一干二凈,占盡了便宜。
“顧弟,此人…”陳太一重新打量,躲開張君若,神色怪異地悄聲對陳顧說道:“你最好不要對他沉溺,你們兩個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p> 職業(yè)歧視?
張君若雖是風(fēng)月樓的花魁,但憑借她那一手催夢香,幾乎沒有男人能夠進(jìn)她身,只是在記憶中充滿著曖昧與實(shí)質(zhì)的橋段。
況且,她還是風(fēng)月宗的人。
臨時空降到蕭城風(fēng)月樓,自然是有別的任務(wù)。
亦或者,是想重溫一番其師尊許婉的當(dāng)時處境。
“好自為之吧。”
陳太一心痛地拍了拍陳顧的肩膀,唉聲嘆氣離去。
“唉,多年不見,變化真大?!?p> 嗯?
搞什么?
陳顧就像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理解陳太一的態(tài)度。
文武兼修會變傻嗎?
“公子,在回憶那晚春宵一刻嗎?”張君若踱步靠近,一口香氣吐出,芬芳四溢。
有宵,無春。
陳顧心中腹誹道。
見陳顧毫無反應(yīng),張君若收起惡作劇的心思,直言說道:“說正事。我來找你有兩件事。”
“什么事?”
陳顧正納悶這女子為何來找他。
“第一件事,替我?guī)熥鹚湍闳胱V之禮?!睆埦粢矎氖稚系膬ξ锝渲凶兂鲆涣詈谏钠熳?。
旗子如手掌般大小,通體全黑,旗面上顯出“牢”的古字。
“畫地為牢,困束縛類型禁制旗,可使用三次,可困住六級境界修為及以下武者一個時辰?!?p> 禁制。
當(dāng)初逍遙子設(shè)的便是禁制。
禁制類型有許多種,可攻可防可困,以增加武者的實(shí)際戰(zhàn)斗能力。
張君若帶來的禁制旗,屬于一個載體。
禁制師會將自己布下的禁制融入載體中,從而任何人均可使用這個載體用于釋放禁制。
不過,這世上的禁制比較少。
原因是,禁制師少。
禁制師一職,是比煉藥師和煉器師還有稀少的職業(yè)。
整個大夏皇朝,掰著指頭數(shù)也才算出四名禁制師出來。
陳顧剛要拒絕,被張君若一言止住,“師尊還說了,如果你不要就扔掉,反正是她個人的心意,不就是傷心難過嗎?”
張君若冷哼道,說道:“也不知道你給我?guī)熥鸪粤耸裁疵曰晁?,她竟如此偏愛你,還給你此種寶貝?!?p> 看著被硬塞進(jìn)懷里的禁制旗,殘香去留,陳顧只能半無奈半欣喜地接受。
今日一天,陳顧便收了兩件寶貝了。
夫子劍。
禁制旗。
是時候買個儲物戒了。
陳顧打算有時間去逛一逛儲物戒,能有一格的空間就差不多,能放開丹爐和其他一些寶貝便可。
變小符是有使用次數(shù)的,屬于消耗品。
使用完了之后,還得需要再次購買。
不如狠狠心,花點(diǎn)錢買個儲物戒。
“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是跟你說一聲,過幾天進(jìn)入古墓后,我會照料你的。”
張君若一副大姐大的模樣,又拿出一半玉佩,說道:“這叫做定位玉佩,無論你在哪,我都能通過我手中的另一塊玉佩找到你。這也是師尊的囑托?!?p> 來自長輩的愛撫。
“這就不必了…”
陳顧突然抿出一絲不對勁,“不對。你又不能進(jìn)入古墓祖地,你怎么照料我?”
“我為何不能進(jìn)入?”張君若露出神秘的笑容,笑的瘆人:“我可姓張?!?p> “天下姓張的多了…嗯?你是蕭城張家人?”陳顧驚訝地問道。
風(fēng)蕭蕭。
張君若倚靠在墻壁上,風(fēng)吹動其長發(fā),如同柳葉舞動。
“嗯?!?p> 她淡淡地回應(yīng)道。
張君若竟然是蕭城張家人?
“那你怎么不回張家,而是與陳家結(jié)盟?是因?yàn)橥褚痰臎Q定才導(dǎo)致你不能回歸家族?”
事情變得有些復(fù)雜。
“不對!”
陳顧一拍腦袋,質(zhì)問道:“就算你是蕭城張家人,你也進(jìn)不去啊。你們不是說,三族中女子不能進(jìn)入古墓祖地嗎?”
一個正中要害的問題。
差點(diǎn)被張君若繞進(jìn)去。
“誰說…我是女子啦?!?p> 張君若燦然一笑,笑容中帶有一絲悲傷,反而更美了。
“………”
“你不是女子?”
明明她的臉有著女性的精致,挺直的鼻子下是那似笑非笑的唇,微微瞇起的眼睛嵌著琥珀色的瞳孔,表情略帶慵懶,暖暖的仿佛冬日和煦的陽光。
“我原名張佑君,乃是蕭城張家第二十五代張家子。”
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陳顧當(dāng)場石化。
干!
那天晚上被一個男人看了一宿?!
瑪?shù)拢业那灏祝?p> “公子,愣神干嘛?是不是回想起那天晚上我們云雨春宵的過程,一時覺得更加刺激了?”
張君若伸出一根指頭戳中陳顧的心窩,戲謔地說道。
“云雨個屁,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發(fā)生過。”陳顧連忙抽身,警惕地看著張君若,防止他再次近身。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
兩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女裝大佬。
竟讓我遇上!
“陳顧,你那晚果然是清醒的!”張君若抓住語句上的線索,呵呵直笑,“我的催夢香對你真的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也不存在修改記憶這回事了?!?p> 暴露了。
但也沒事。
有許婉這層關(guān)系在,暴露也無妨。
不就是對催夢香無效嗎?
這件事還能比得上張君若的事要更爆炸嗎?
怪不得陳太一臨走前唉聲嘆氣,他哀嘆的是“難上加難”的憤怒和“左右為難”的悲哀。
他一眼看出張君若不是人。
不是女人。
“你嫌棄我?”
張君若歪頭盯著陳顧,冷冷說道。
氣勢爆發(fā)。
瑤光八段修為!
“你歧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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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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