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慕思越靜靜地坐在篝火旁,盯著不斷跳躍的火焰,時不時的往里面扔一根柴火,即便到了深夜,她也不敢入睡,雖然現(xiàn)在躲在山洞里,但秘境內(nèi)危機四伏,隨時都可能有敵人來犯,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松警惕。
而狂刀則是躺在一旁,重傷的他直到現(xiàn)在仍未蘇醒。
畫面就這樣好似靜止一般,兩者都未有任何動作,一直到了后半夜,被一聲細微的嚶嚀打破。
“醒了么?醒了就不要亂動,免得傷口又崩開?!?p> “……你為什么要救我?”
“想救就救了唄,你以為我是你啊,沒事就追著人砍?!蹦剿荚?jīng)]好氣的說道。
“…抱歉?!?p> “哼!”
接著就是長久的沉默,兩者都未再度開口。
慕思越仍是盯著篝火在發(fā)呆,而狂刀則是用力的偏過頭來,看向篝火旁的那道倩影。
雖然她此刻又恢復(fù)了偽裝,可之前那驚鴻一瞥似是鐫入了腦海里,讓他怎么也忘不掉那深入靈魂的美麗。
終于,狂刀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想之后再來找我報仇?”
“不是不是!”聽到慕思越的話,狂刀突然有些急了,用力想撐起身子,結(jié)果反而拉破了傷口,鮮血再度溢紅了衣服。
“不是說了別亂動嗎?!”看到狂刀亂動又弄破了傷口,慕思越氣不打一處來,好不容易都給他包扎好,卻偏不聽話,又把傷口給崩開了。
上前再度給躺在地上的狂刀清理血跡,將傷口一一縫合后,把金瘡藥均勻的敷在創(chuàng)口上,再用布條緊緊的纏繞住。
而狂刀則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靜靜地看著慕思越給他包扎。
忙活了好半天,慕思越才處理好破開的傷口,然后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轉(zhuǎn)身之際,看著狂刀仍是躺著一言不發(fā),慕思越想了想,就丟下一句:
“你可給我記好了,你欠我一條命,以后可得好好報答我?!?p> “這個恩情我狂刀記住了,以后一定會還的?!?p> “這還差不多。”
——
接下來一些日子,慕思越就以山洞為中心,在四周搜尋一些可以獲得的積分,由于是在外圍的緣故,這里的妖物普通在只有練氣期,雖然對現(xiàn)在的慕思越構(gòu)不成威脅,但相應(yīng)能獲得的積分也屬實有限,經(jīng)過幾輪的搜尋后,基本就再也無法獲得新的積分了。
而日子也就這樣慢慢度過,一直來到了第十天,距離第一階段的試煉已經(jīng)過了六分之一了。
在看到狂刀已經(jīng)初步恢復(fù)了行動能力后,慕思越也準備離開了。
臨別之際,狂刀再度開口: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可是,慕思越并沒有任何回復(fù),而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在原地黯自神傷。
……
和狂刀分別后,慕思越就獨自向著秘境中心方向趕去,十天的耽擱,已經(jīng)讓她的進度落后于絕大多數(shù)人了。
隨著不斷地深入,遭遇到的妖物也逐漸變強,筑基期的妖物開始變得常見起來。
但慕思越并沒有選擇去獵殺筑基期的妖物,自己畢竟是孤身一人,縱使能夠獵殺成功,也會花費相當多的精力,最多兩只可能就會到達極限,相比之下,團隊圍剿才是更優(yōu)的選擇,只有組隊獵殺,才能更有效率的取得積分。
所以,當務(wù)之急是先找到上清派的隊友。
然而,一路之上,各種人為的痕跡漸漸增多,被獵殺的妖物尸體,被采摘完的靈藥,被挖掘過的土堆……
這不得不讓慕思越放緩了行動速度,開始避開大路,選擇一些偏僻的邊緣路線。
早知道,秘境之中,人往往比妖獸更加危險,一個筑基初期的落單女子,會是怎樣一道可口的點心。
迂回繞路,路線相對更加漫長了,隨著時間緩緩的流逝,慕思越心中越發(fā)焦急,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天了,自己與其他人的差距越來越大,這樣下去,自己肯定要被淘汰……
就在這時,一股奇異的香氣飄入慕思越的鼻間。
“這香氣……是靈藥!”
慕思越當即停下了腳步,
“要過去看看嗎……”
這香氣極其不凡,即便只是嗅入鼻間,也讓慕思越精神為之一振,其品階絕對不凡。
可是,這香氣散發(fā)的如此明顯,也不知道傳播的范圍有多大,這種香氣的引誘下,會有多少妖獸會被引過來……自己,真的有把握能在無數(shù)妖獸中成功取得靈藥嗎?
可如果,自己真的拿到了這株靈藥,落后的進度或許就能彌補回來!
“罷了,去看看吧,先看看情況如何,擇機而動,若實在事不可為也沒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