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胖子和三小隊關(guān)系拉近了很多。
莫曉依對他的態(tài)度不再那么厭惡,其他隊員早就另眼相看。
要說在三小隊和林胖關(guān)系不錯的還真有兩:一個叫景天像個和尚整天三腳踹不出個屁來;另一個是新人胖子祈天,話多膽大,臉皮界一哥。
見人就“我兄弟林同那啥……哎,別走啊。”“你知道那天林同挖了多少藏石?實不相瞞,那是我兄弟?!鳖愃七@樣見人就說逢人就贊。
這會兒,林同閉眼坐在宿舍床上,其實也不叫床就是大通鋪,男的一間,女的一間,每支小隊兩間。
他在冥想,他頭上有七柱靈香,三柱白,三柱黃,中間一柱發(fā)黑,其中三柱白,林同也不知道是哪個便宜親戚給自己燒的。
“肯定不是賊婆娘,也不是年幼的女兒?!?p> “莫非是舅舅?從小也就舅舅對自己最好了。小兒麻痹的童年自卑而孤單,打小就遭人白眼,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沒有一個親戚不嫌棄,除了父母和舅舅;后來干推拿掙錢了,這才走動?!?p> “假親戚,真舅舅。”
“舅舅啊,林同想你了,你在哪里?希望你一輩子平安幸福!”
“幸好勞資聰明,私藏的房子是用舅舅的名字買的,舅舅應(yīng)該能拿到吧?”
“算了,反正也回不去,想多了是淚。”
“只是可憐了我的女兒,希望找個靠譜的后爹?!?p> 感慨一陣后,又看著三柱黃,想不通。
最后打量下唯一的黑,如果有實體,這一定是了不得的漢黑玉制盤龍柱。
看著,看著,
忽然額頭上的陰陽眼竟自主睜開了,黑柱出現(xiàn)一個微小的圖標(biāo):“[人人]”。
掃了幾下后陰陽眼又自動閉合了。
“我草,這也行?還特么會打廣告:人人?什么牌子?超市嗎?”
果然免費的就沒好東西,陰間神套路,林同內(nèi)心十萬只草泥馬在飛奔。
“還有這狗日的陰陽眼,有點過分了。”
“你占勞資地方,你來去自由,你怎么不成精??!?p> 林同發(fā)了一頓牢騷,撇開這些亂七八糟的:
冥想自己的陰德數(shù),集中精神力在黑柱上,黑柱貌似變成一只小烏龜,
呼呲,呼呲,小烏龜變大了些,搖晃幾下,張口一吐,
一根黑柱飛出,矗立在頭上。
“二等鬼奴。”林同緩緩呼了口氣。
“三等升二等,5999,二等升一等,59999,一等晉鬼卒,599999?!?p> “照這么個挖法,連續(xù)三十年?日了仙人,在陽間都要退休了?!?p> “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錢難掙,屎難吃,人皮難背。”
林同起身,走出來,打算趁沒下藏,欣賞下藏山風(fēng)景。
沒走幾步,迎面走來一個白衣女子,后面還跟著一個小廝,前胸繡有一個“差”字。
“你就是林同?”女子張開櫻桃小嘴。
“我是?!?p> “跟我來?!?p> “你誰?”林同有些生氣,想說:莫名其妙!漂亮的女人都這么霸道嗎?
“我……”
“哎呀,白姐來了,越來越漂亮了呢。”還沒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三爺從遠(yuǎn)處踏步而來。
“白姐,剛來就來找林同,還是一起上辦公室聊聊吧?”
“哼….”女子冷漠一聲,不發(fā)一言。
“看看,白姐,這里人多,莫因為些許小事耽誤大計,否則別人還以為你看上這胖子了呢。”三爺打趣道。
“馬三,收起你的臭貧嘴,老娘沒工夫跟你開玩笑?!?p> “老娘是老大,你和牛二都排老娘后面,明白嗎?”
“當(dāng)然明白,否則就白妹妹了,我還是覺得妹妹好聽些。”
“少廢話,走?!迸咏o小廝使了一個眼色。
小廝抓起林同就走,林同先是哇哇大叫隨后跟死豬一樣被人拎著。
林同郁悶死了,這婆娘怎么就盯上我了?
“莫名其妙,無妄之災(zāi)。”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芭P槽,這.......修道者?”不是他不想掙扎,而是靈魂被拘了,那種痛苦,從來沒有過的。
“都說白秘書是白煞星?!?p> “脾氣比茅坑的石頭還硬,一點沒錯?!?p> “瞧不起人?是怕這林同跑了,還是怕我獨吞了?”馬三感慨道。
“不懂!?隨遇而安吧?!?p> 馬三辦公室布置得很優(yōu)雅,擺了很多書,看不看不知道,口才好是事實。
“白姐,請上座。”白姐也懶得廢話,拿到主動權(quán)再說。
“馬三,你信里所言當(dāng)真?”
“當(dāng)真,你還信不過我嗎?畢竟我…..”三爺認(rèn)真道。
“得,陳年破事別提了,打住?!?p> “有你這句話就行,說說吧,具體想怎么干?”
隨后把上次挖藏事情和自己分析的粗略講了一遍。
女子眉頭時而翹起,時而舒展。末了,輕聲道:“放開他吧?!?p> “咳咳咳。”林同大汗淋淋。
被抓時,拼了命的掙扎著想呼吸,
現(xiàn)在自由了,反而不敢大聲喘氣,著實嚇到了:這個小廝太恐怖了,沒有任何反抗的念頭。
“小兄弟,多有得罪,事關(guān)重要,手段不太溫柔,請不要介意?!?p> “這特么魂都嚇沒了,這叫不太溫柔?我介意你全家。”
林同嘴上不說,心里極為不爽。
“林同,這位是白秘書,偵魂司的長官?!卑酌貢碱^剛皺起,馬三接著補充道:
“白秘書的身份是絕密,不許泄露絲毫否則天涯海角你逃不掉。”
“你.你.你特么的,你絕密,你跟我說干嘛?”
“你讓我我知道偵魂司,有個錘子用?!绷滞瑹o語至極,真想拿把錘子砸暈自己。
“陰間的人腦子都有問題嗎?這破戶籍司,偵魂司,當(dāng)官就了不起?”
如果不是回不去,他都想回陽間了:
小兒麻痹就麻痹吧,坐著給娃娃做個推拿,治個感冒,健個脾胃;
面對的都是些孩子和家長,哪有這么些勾心斗角,心累。
馬三一句話讓林同生氣,林同能忍,可白秘書不能忍。
“馬出堂,你要是敢再次騙我,我必殺你?!崩夏锍笤捳f在前。
“男人事前一套,事后一套?!薄笆掌鹉愕男÷斆??!?p> “白姐,火氣不要那么大,有問題坐下來慢慢談?!?p> “來來來,林同你也坐,千萬別激動。事關(guān)重大,不得不謹(jǐn)慎?!?p> 這片桑藏,據(jù)我了解比你們所知所想要大很多,現(xiàn)在我掌控的千不足一。
這么說吧,一百多個開采隊,我們只有不到三百人,屬于小規(guī)模,
一般規(guī)模則1000人占了絕大多數(shù),
大規(guī)模則多達(dá)幾萬人,有好幾個。
144號藏坑官文還是頭兒通過天大代價拿到手的,要知道多少人排隊等著審批?
“而我則代表了戶籍司………”
“行了行了,少給自己臉上貼金,講重點?!?p> “好,白姐就是白姐,痛快?”
“別看我風(fēng)光,我也是提心吊膽,命懸一線,
上面壓力大,做不出成績就要換人,
外部虎視眈眈,批文停了,多少人等著我下臺、死亡。
不說別的,敵人如有心打進來不難:
只要塌陷幾次,死上幾波人,我很難逃脫關(guān)系。
這也是為什么這些年我才召集這么點人的原因,
誰不想干一番大事業(yè)?
“林同,你想嗎?“想。”
“白姐你呢?”“滾?!?p> “心懷天下奈何不敢大干,不敢不干?!?p> “我的耐心有限,你再廢話,我走了?!卑捉愫敛豢蜌狻?p> “這次林同小兄弟發(fā)現(xiàn)了一只蟲子!”馬三急忙道。
“在下經(jīng)過查證,推敲,很可能是桑藏伴生獸—紫靈蟲。”
“紫靈蟲?有點意思。”
“一旦獲得紫靈蟲的幫助,我們的桑藏產(chǎn)量百倍不是夢,我們的規(guī)模十倍可期?!?p> “眾位覺得如何?老實說,我只有八個心腹?!?p> “只有八人?”林同疑惑的看向三爺。
“沒錯?!薄鞍宋魂犻L就是我的心腹”
其他人無法判斷是否敵人塞進來的,除了林同。
“這么說,隊伍里有奸細(xì)?”林同古怪道。
“必須有,而且絕不是一波。”
“所以先干,再按需分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