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童雙依稀記得凌晨兩點的時候,笙瀅忽然抱住了她,但是說了什么,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童雙捂著頭,轉頭看著一旁的笙瀅,她還在睡,眼皮微微地有些發(fā)紅。
“嗯?”童雙抬手在笙瀅的眼皮上稍稍揉了一下,聲音有些低,“一一,受委屈了?”
笙瀅這一晚睡得不太好,她頗有些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對上了童雙的視線,揉著眼睛坐了起來,直接抱住了童雙,長吁短嘆的:“我們錄制進入倒計時了?!?p> 原來是這個啊。
“沒關系,就算是錄制結束之后,我們也可以經常約著一起去逛一逛?!蓖p不以為意地說。
笙瀅卻頓了頓,神態(tài)有片刻的失神,她的狀態(tài)似乎不太對,但童雙并沒有注意到。
“雙姐說得太簡單了,我每天都要上班,哪里有那么多的時間?!斌蠟]近乎喃喃自語地說了一句。
不知為何,童雙總覺得笙瀅的表情有些怪異,語氣聽起來也不對。
“你們要上班,我不上班,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好了?!蓖p的職業(yè)方便得多。
笙瀅坐在床上,撐著下巴看童雙:“雙姐,你和荀影帝之后是怎么打算的?”
童雙的職業(yè)很方便,也沒有其他的牽掛,想要去哪兒就能去哪兒,完全不用在意太多。
其實,笙瀅非常羨慕童雙的這種自由。
笙瀅打了一個哈欠,打算換一個話題:“我明天可能會缺席錄制?!?p> 童雙翻找出自己的洗漱工具來,隨意地問了一句:“怎么?”
問出這句話之后,童雙才稍微一頓,想起來了,曉晨說過,笙瀅接下來要參加一個節(jié)目,估計明天就是去參加節(jié)目了。
“明天有事。”笙瀅顯然是不想將要參加節(jié)目的事情告訴童雙,隨口敷衍了一句。
童雙奧了一聲,也就沒再說什么了。
一樓,韓子昂今天竟然起了個大早正在準備早餐,童雙下樓的時候,荀修明已經坐在餐桌旁邊了,而他的手邊是另外一份早餐。
皮蛋瘦肉粥。
童雙直接走了過去,坐在了荀修明的旁邊,她還沒有動呢,荀修明就已經把那一碗皮蛋瘦肉粥放在她的面前了。
“一會兒去跑步?!避餍廾髡f。
童雙默默地掃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心里想罵娘。
“八點了,太陽都很大了?!蓖p后悔了,她就不應該和荀修明相認。
“這幾年,你運動過嗎?”荀修明慢條斯理地吃完了粥,慢悠悠地問了童雙一句。
童雙抿了抿唇,不敢說話了。
“顯而易見,沒有。”荀修明輕笑了一聲,“所以,你真的不打算補上?”
童雙郁悶地說:“也不是一時片刻就能夠補上的……”她頓了頓,拿起勺子來吃了一口粥,才繼續(xù)說,“而且,吃了東西,怎么跑步?!?p> “走走吧?!避餍廾鲊@了一口氣。
童雙:……
忘了,這家伙簡直就是競走冠軍。
荀修明其實暈車,不過他經常坐車,倒也沒有多大的影響,只是有機會的話,一定是能多走兩步,絕對不多做一步車。
“走到哪兒???”童雙其實是屬于很懶的那種,平時動都不想動一下,能躺著就絕對不坐著,能睡著就絕對不醒著。
偶爾,童雙覺得她能夠和荀修明依舊如此合適,也是一種神奇的現(xiàn)象。
“走到門口?!避餍廾鲊@了一口氣,不用看童雙都知道她擺出了怎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來,“你東西都收拾了嗎?”
“不急,三分鐘。”童雙開始大口吃粥。
荀修明微蹙著眉頭:“你吃慢點,怎么昨晚沒有收拾好?”
“懶啊,而且只是裝一下電腦、鍵盤、鼠標,還有耳機,再裝一兩本書,又不是什么大工程……”童雙話都沒說完,就發(fā)現(xiàn)荀修明眼角微挑地看著她,眼神戲謔。
唔……
“三分鐘真的收拾得完?”荀修明又問了一句。
童雙不太確定了。
“應該吧……”
荀修明單手撐著臉頰,眼底帶著縱容,抬手捏了一下童雙的臉頰:“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是每次都早早收拾了?”
“我自己一個人也看心情的?!蓖p嘟著嘴巴說,“不急的時候就慢慢收拾,急的話,就早點收拾。”
荀修明垂眸盯著她看,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
“跟你出去有什么好著急的,反正有你給我兜底?!蓖p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荀修明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一次,捏住了她臉頰的一小塊肉:“偷奸?;!?p> “樂意。”童雙哼哼兩聲。
粥已經放了半天了,早就涼了,童雙三兩口吃完,轉身上樓換衣服,抬腳上樓的時候,讓荀修明給她弄一杯手磨咖啡。
荀修明教訓她:“用人用得很順手?!钡眢w卻很誠實地站了起來,要給童雙沖一杯手磨咖啡。
只是他剛站起來,就見童雙忽然又從樓梯旁轉身,往旁邊挪了挪,確定不會被鏡頭捕捉到,這才無聲地對荀修明開口。
荀修明在看清楚童雙說得那句話時,血液一下子就沖到了頭頂,差一點就失去冷靜。
童雙滿意地看著他的反應,轉身就走,管撩不管滅。
荀修明揉著太陽穴,往中島臺面前去,從上面找出工具來,又把咖啡豆放進了工具里,一邊磨,一邊回想童雙的那句話。
她說的是:你干得也很順手。
以荀修明對童雙的了解,這句話一定有其他的那層含義,也一定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一杯咖啡弄好了,童雙也終于從樓上下來了,她背著電腦包,并沒有裝那么多東西,只是裝了一臺電腦而已。
但是卻換了一身衣服。
今天的童雙把頭發(fā)扎了一個小馬尾,扎不上去的部分就散了下來,發(fā)簾隨便抓了兩下,穿了一件白色的運動T恤,牛仔的短裙,腳下踩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她的耳朵上戴著兩顆很精致的耳釘,手腕上戴著的是以白色為主題,金色鑲邊的手表。
無論首飾還是手表,價格都不貴,不過百十元而已。
她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陽光青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