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離婚
蘇予沫的話無異于火上澆油,蘇爸爸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予沫,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你先跟爸爸坐下,咱們聽聽你媽媽說什么?!?p> 換言之,雖然很生氣,但是我還是會給你狡辯的機會。
顯然,陳婉玉也知道。
“先生,這么多年了,您就說我對咱們這個家怎么樣?我對沫沫好不好?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陳婉玉倒是聰明,一上來就打感情牌。
“是啊,爸爸,媽媽對我可好了,有什么東西都先讓妹妹吃過了再給我,有什么衣服也都是先讓我穿一次,然后都給妹妹。”
換句話說,吃的東西先讓蘇小小吃,剩下是她的。
穿的衣服先讓她試試,實際都給了蘇小小。
蘇予沫這話,聽著像是在幫陳婉玉,可實際上確實暗戳戳的使壞。
果然,蘇予沫說完,蘇爸爸剛轉晴的臉一下子又陰云密布起來。
“蘇予沫!”
陳婉玉氣的恨不能直接撕了蘇予沫,可剛要站起來,就對上了蘇爸爸的眼神。
她知道,蘇爸爸不會去維護蘇予沫,可卻在乎蘇家是否團結,這個時候她跳起來,可不就是氣急敗壞?
“先生,我真沒有?!?p> 陳婉玉期期艾艾的喊了一聲,之后又開始解釋。
“先生,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興許是有人冒名頂替,也興許是……”
陳婉玉越說,蘇爸爸的臉色越難看。
“你的意思是,有人敢冒名頂替陳家公子?”
“還是說,堂堂陳家公子,還要偷我蘇家東西不成?”
“再者,這些東西,我記得,都鎖在二樓。而且當初為了讓你安心,我可是把鑰匙交給你了?!?p> 蘇爸爸頭腦清晰,條理清楚,一條條反駁陳婉玉,直把她說的臉色慘白。
“先生,不對,我想起來了,沫沫也有鑰匙,當初我為了方便沫沫祭拜生身母親,就給了她一把鑰匙,而且,這些年,聽說沫沫在外面過得很不錯,名下還有很多不動產(chǎn)?!?p> 陳婉玉忽然福至心靈,想起之前調(diào)查蘇予沫的那些信息。
她可從來沒有給蘇予沫購置不動產(chǎn),所以她名下那些房地產(chǎn)都是哪來的?
“所以,你是在跟我說這些年你對沫沫的虧待嗎?她是我蘇家的大小姐,還嫁給了厲之庭,卻是個白戶,連點嫁妝都沒有嗎?”
這一次,蘇爸爸是徹底惱了陳婉玉。
那些票據(jù)上,最早的日期都已經(jīng)追溯到十年前了,怎么可能是蘇予沫做的?
“再者,我倒是想問問你,你今日去景泰拍賣行做什么?”
蘇爸爸弄到拍賣行的邀請函不容易,所以每次機會都格外珍惜。
哪怕是人不能去,也會送上禮物,和景泰拍賣行的負責人打好關系。
可就在今天下午,他卻從別人口中聽說了陳婉玉大鬧拍賣行的事情。
當時人家也沒有指名點姓的說是陳婉玉,只說是蘇家太太,在拍賣行因為一幅假畫,和自己的繼閨女吵起來了。
如此對號入座,蘇爸爸自然明白是陳婉玉在外面給他丟人了。
“先生?我們可是一體的,再說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打聽到的,想要把那副字畫買回來,讓先生高興高興。”
陳婉玉說著,眼里已經(jīng)含了淚水。
或許之前她是心虛,或是狡辯,可如今面對蘇爸爸公事公辦,半點夫妻情義不講的模樣,卻是傷透了心。
“你讓我高興,就買幅假畫糊弄我?還是說讓我蘇家丟人?”
蘇爸爸臉色越發(fā)難看。
“先生?我不是,我是真心想讓你高興,再說了,我一個婦人,哪里知道它景泰拍賣行也能出贗品?”
心灰意冷,陳婉玉跌坐在地上,已經(jīng)不去看蘇爸爸了。
那份模樣,倒是楚楚可憐。
蘇予沫見狀,心里一緊,生怕蘇爸爸再對陳婉玉念起舊情,寬容起來。
卻不想,她剛要開口,蘇爸爸一個眼神制止了她。
“陳婉玉,這些年,其實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知道,只不過我喜歡你,你呢,又沒大錯,我睜眼閉眼這事就算過去了??扇缃瘢闳f萬不該對予沫生母的嫁妝動心思,這個家里已經(jīng)容不下你了,回頭你就把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吧?!?p> 說完,蘇爸爸直接從公文包里把離婚協(xié)議書拿出來了。
蘇家的公司雖然沒有厲氏集團大,可還有的公關人員和律師卻都是有的,而且水平還不錯。
所以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蘇爸爸是早就安排好的,在看到票據(jù)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把一切都想好了。
陳婉玉震驚的看向蘇爸爸。
“先生,我跟了你這么多年,就因為這點事,你就這樣對我?不說這事是不是我做的,就單說不過是些票據(jù),是不是真的都不一定?!?p> 如果說剛才是心灰意冷,那么現(xiàn)在的陳婉玉就是怒火難發(fā)。
憑什么,就因為這點事,他居然就跟她離婚?
“你告訴我,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陳婉玉宛如瘋了一般撲向蘇爸爸。
這一轉變倒是蘇予沫沒想到的,索性離婚不離婚的對她都沒影響,就只當做是個鬧劇在看。
“我沒有,是你做的太過分了。當然,這十多年你為這個家的付出我也知道,后續(xù)的補償我會命人安排?!?p> 蘇爸爸說完,就直接起身離開了。
他決定了,離婚之前,這個家他都不會回來。
“你站?。∧阋ツ??你不要我們母女了嗎?”
“當初不是你說的嗎?要對我們母女好一輩子!你一輩子就這么短是嗎?”
陳婉玉對著蘇爸爸的背影撒潑,也不管她得形象如何了。
“蘇予沫!是不是你?這下你開心了?可我告訴你,這個家,我不會輕易走,蘇太太這個名分我也不會輕易讓出去的!”
陳婉玉可不講究什么證不證據(jù)的,她已經(jīng)認定了,這件事就是蘇予沫做的。
“媽,你這話可就沒意思了。我爸爸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他是個什么人,你也比我清楚,這件事你以為如果不是他自己動了心思,旁人誰能說動?”
蘇予沫眼中帶著嘲諷的看著陳婉玉。
當初蘇爸爸力排眾議把陳婉玉娶進門的時候,她不就應該知道蘇爸爸是什么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