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煩死了!
聽著紅臉老者的敘述,李舞嫻整個人都傻眼了,她呆呆看著手中的儲物袋,冷漠的表情都差點沒有維持住。
神識探入這儲物袋中,繁雜的寶物映入腦海。
各類靈草丹藥,法器材料,功法秘籍一應(yīng)俱全。
李舞嫻低頭不語,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朱家部分寶物莫名其妙就到了她的手中,她看向紅臉老者,對于自己隨意灑下的棋子滿意無比。
此舉不僅讓她逃離牢籠,也讓她獲得了朱家諸多寶物。
這樣的好事,她三十余年的生命中,好像經(jīng)歷了兩次…
一次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血神傳承遺跡之中,這就是第二次了。
仇人哭訴著將身家送給了我……
她揉了揉眉心,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夢幻了。
“主人,我們現(xiàn)在要去朱家的支脈嗎?若是走遲了,恐怕會惹起朱至尤的懷疑。”
紅臉老者適時開口也讓李舞嫻回過神來。
她抿了抿嘴唇,略微思索后說道:“你去吧,做好你的本分即可,不要暴露自己?!?p> “是!”紅臉老者微微躬身退出了房間。
看著紅臉老者離開的背影,李舞嫻又看著手里的儲物袋,頓時搖頭失笑。
“這下發(fā)達了呀!”
李文山咧嘴看著平鋪在周遭的諸多寶物,整個人樂開了花。
這些筑基家族存在了這么久,果然底蘊十足!
不似李家這類家族,全家上下家當加起來都抵不過人家的零頭,當然這得先拋開烈陽訣。
最開始的烈陽訣能夠開辟出四十二條靈脈,是正兒八經(jīng)的玄品高級功法,即便在這些筑基家族中也算是很好的功法了。
李文山略微評估了一下,每家的寶物都價值二三十萬靈石的樣子,這一趟搜刮下來,可謂收獲滿滿。
不僅將諸多筑基調(diào)離洪云島,也賺的盆滿缽滿,可以說是雙贏!
思緒間,李文山已是將諸多寶物分門別類整理好。
法器、靈草、符箓、術(shù)法。
東西很多,但能夠立刻派上用場的很少,李文山眼光早已被斗獸閣和朱永成養(yǎng)刁了,這些家族的法器他都看不太上。
大多只是相當于流火劍的樣子,只有少數(shù)幾樣法器比之強上不少。
倒是有幾株靈草讓李文山頗為欣喜,其上的靈機和那可以幫助結(jié)丹的紫靈草亦是相差不遠,想必效果亦是不會差太多。
總體來說,收獲最多的還是凝氣境界的物品。
簡單梳理一番后,李文山看向了遠方,此時天空不時就有火球砸落。
赤鱗甲獸們同幾大家族一番爭斗后已是陷入了徹底暴怒狀態(tài),開始無差別攻擊所有活物,造成了大量死傷。
這倒是出乎李文山意料外,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這就是修行世界,沒有修為的生靈只能成為修士爭斗時的犧牲品。
若是遇到邪惡修士,更是導(dǎo)致成片成片的普通生靈死去。
李文山輕嘆一聲,將腦海中繁雜念頭一掃而空,目光變得平靜下來,側(cè)頭看向洪云島中心。
朱家給了李文山五天時間,但李文山只想速戰(zhàn)速決。
他毫不猶豫就朝著洪云城方向而去。
作為洪云島最好最大的城池,此城只允許修士出入。
而此時,洪云城已是全面戒嚴,有一層層光幕將城墻籠罩起來。
妖獸攻島之事已是傳遍洪云島周邊區(qū)域,朱家動員下,有許多修士朝著洪云島趕來。
但因為時間緊急,此時大多數(shù)修士還在趕路之中。
月黑風高,李文山站在洪云城城墻之上。
周圍燈火通明,不時就有全副武裝的修士巡邏而過,但是李文山就站在哪里,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城墻上的光幕擋擋凝氣修士還成,筑基修士花費點精力就能將其破除,更遑論李文山破陣訣在身,這層層光幕更是無法阻擋他。
朱家畢竟只是一個筑基家族,防御一座城池只能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關(guān)鍵還是,時間太少,白日里,赤鱗甲獸攻擊了幾大家族,夜晚李文山已是來到了朱家老巢。
朱家想要增強防護陣法,總得耗費時間精力。
李文山摸了摸下巴,盤算接下來的計劃,先潛入朱家,將妖獸蛋放到朱家祠堂之內(nèi),讓赤鱗甲獸們沖鋒一波,若是沒有金丹,那就踏平朱家,若有…
那就希望赤鱗甲獸們給力些,能夠?qū)⑵渫献?,讓他能有時間救人。
李文山取出地圖,左右看了眼,便是朝著同趙山約定的地方而去。
一路疾馳,目光掃過一間間房屋,他停在了一間普通至極的房屋前。
這房屋墻上畫著一個并不明顯的簡單標志,正是李文山和趙山約定的接頭暗號。
李文山摸了摸下巴,也不猶豫,兔起鶻落間宛若清風般飄入院落中。
院子里,有八人各自坐在不同位置,李文山的到來并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隱身斗篷和隱氣訣的組合讓人難以防備。
八人,李文山倒是認識其中四人。
趙山、甘小珞、阿狼,以及在小羊島時負責任務(wù)記錄的慵懶女子。
此女此時正悠閑躺在吊床之上,同其他幾人相比,像是來度假旅游的。
其余四人他就沒有見過了,應(yīng)該也是那日從小羊島逃離的修士,不然也不會冒著金丹修士存在的風險來幫助他。
他的身形逐漸顯露,略微放出了些許氣機。
身形出現(xiàn)瞬間,阿狼徒然睜開了眼眸,猩紅的眸子停留在他的身上。
“嘖,犬類生物的感知就是強。”
李文山心里吐槽一句,口里也是吐出話語:“我沒有打擾到諸位吧?”
話一出口,除了慵懶女子外,其余幾人俱是看向了他。
“哦,文山老弟來了?”
“文山弟弟,好久不見,越來越帥氣了。”
“張道友,久仰久仰?!?p> “哈哈,原來這位就張文山老弟?在小羊島,可是多謝老弟了?!?p> “諸位道友好。”李文山忍住撫額的沖動。
看得出來,不管是那位叫他張道友的麻臉修士,還是那叫他張文山老弟的壯漢,顯然都是知道他真實名字的。
眾人的調(diào)侃李文山倒是不太在意,他只是狠狠的瞪了趙山一眼,咬牙切齒。
“甘道友,你以后好好管管你家趙山,千萬別讓他再喝酒了!”
話音一落,就惹來了諸多笑聲,眾人俱是知道趙山喝酒后就會胡言亂語,李文山顯然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了。
趙山眼眸掃過身旁目光灼灼望著自己的甘小珞,老臉一紅。
其臉上露出尷尬之色,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正色道:
“行了行了,各位兄弟還是談?wù)掳伞?p> “白日里,有妖獸襲擊了錢莫王楊四家,你可知道了?!?p> 見趙山看向自己,李文山輕笑一聲,他當然知道了,那可是他引來的。
他干咳一聲,正要說話時,卻是有人當先開口。
“那赤鱗甲獸的目的性很強,一開始襲擊的均是依附于朱家的家族,后邊多半是有人指使。”說話的是那叫他張文山的壯漢。
“沒……”李文山點頭,又被人打斷。
“嘿嘿,不知來者是敵是友,我可是打探到了,斗獸閣的五獸真人已是藏在了朱家。”那麻臉修士一臉得意說道。
此人竟正是那白日間在朱家的散修之一。
不知朱至尤若是知道,他家早已是被捅的千瘡百孔會作何感想。
“五獸真人,金丹?!”李文山心中一沉,沒想到還真有金丹修士,這下可真就讓人犯難了。
“放心,我們有應(yīng)對金丹的辦法?!?p> 趙山又一次朝李文山確定他們有對付金丹的手段,讓李文山放下心來。
但旋即趙山語氣低沉起來:“只是,那妖獸背后的存在不知是敵是友,能夠操控上百筑基,無數(shù)凝氣,恐怕就連金丹修士都很難做到吧……”
李文山:“我……”
麻臉修士認真點頭,再打斷李文山話語:“確實,如果這位無差別攻擊我們,那場面就不好看了?!?p> 李文山:“是……”
甘小珞:“說的不錯,我們還得從長計議才是?!?p> 李文山無言,看著熱烈討論的眾人不說話了。
一直打斷!
一直打斷!
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