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前塵舊事
“封三品將軍,賞白銀千兩?!?p> 從四品升到三品。
“謝皇上。”付將軍和蘇將軍謝了恩賜,就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安安靜靜的站著,絲毫沒有因為升官就沾沾自喜。
“顧文武何在?”
“臣在?!鳖櫸奈?p> “昨日你救駕有功,破格封三品兵部侍郎,就不賞你銀錢了?!?p> 五品升到三品,不過用了短短的數月時間,眾位大臣心中五味雜陳,看著顧文武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顧將軍看著那個跪在中央謝恩的兒子,心中不禁感慨,決定今天下了朝,就帶著兒子再買兩條錦鯉放家里。
“另外,朕還有一件事交給你。”蘇羽清看著顧文武,面上帶著嚴肅,“幫朕尋找一味藥材,杏梨安?!?p> 尋找藥材?
此話一出,在場的大臣心思都開始活絡了起來。紛紛聯(lián)想到昨日凌玄臣受傷,今日又沒有來上朝的事情,就知道怕是凌將軍受了很重的傷。
“臣領旨?!鳖櫸奈鋼P聲應下,跟著站起來回到原來站著的地方。顧將軍聽到這兩句話,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下。
等到朝會結束了之后,各個大臣都動用自己的關系,打聽宮里那二位的動向,企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本來他們以為還需要好一陣子才能知道其中的緣由,卻沒有想到過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內,就打聽了出來。
原來昨日飛過來的那片飛刀上沾染著劇毒,凌將軍中了飛刀之后,就一直吐血不止。圣上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一個晚上,就急匆匆的上了朝。
更是知曉這毒只有杏梨安才能解了這毒,可是至今都沒有人知曉這草藥究竟是何物,基本上算是無解了。
更有人說,此時的凌將軍已經毒入肺腑,基本無藥可治,活不了幾天的時間了。
這個傳聞在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的,他們的心思各異,都開始活絡了起來。
顧文武接了這個活,就派了所有的人去各大藥房去詢問這杏梨安的下落,但是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個消息。
他盤腿坐在軟榻上,看著他一直嘆氣不止,不停轉悠的老爹,忍不住的拉住他的手,“爹,坐下來歇息一會兒吧?!?p> “你讓我如何能歇息?”顧將軍恨鐵不成鋼的拍拍顧文武的頭,“你知不知道這杏梨安是什么東西?那可是有價無市的神藥!”
“爹,你知道?”顧文武捂了捂自己的額頭,眼睛陡然就亮了起來,站起身將他老爹扶著坐在椅子上,又是捶背又是捶腿。
“你爹當然知道?!鳖檶④姏]好氣的輕哼一聲,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也是忍不住的嘆口氣,“這藥,當年在皇宮里曾經保留過一株。”
“那后來去哪里了?”顧文武好奇的詢問。
“被燒了?!鳖檶④娐曇絷幊恋拈_口,對上顧文武那錯愕的眼神,他摸摸他的頭,慢慢的講述十幾年前的一樁舊事。
“皇上曾經有一位身份低微的妃子,叫萬心,也就是如今七皇子的生母。她當年偶然被臨幸生了七皇子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好。
宮里有位德高望重的太醫(yī)說,這病需要杏梨安才能醫(yī)治。七皇子求到皇上那里,皇上就派了我去尋找這一味藥草。
我九死一生的帶著這么一株藥材回來之后,卻聽聞這位萬妃已經病入膏肓,死于非命。
直到后來,我才知道,萬妃本來是可以等到這株藥救回性命的。但是因為皇上不喜這位病怏怏的萬妃,連帶著太醫(yī)院的人都不上心起來,才導致了這一場悲劇。
在那之后,七皇子也去圣上那里鬧了一場,最后被早逝的二皇子打斷了雙腿,此后再不提這件事情?!?p> 顧將軍是這件事情的參與者,對這件事情極其的了解。
只是顧將軍沒有說的是,如果仔細想想,或者仔細調查調查,就會發(fā)現(xiàn),當年參與這件事情的人,如今都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
無論是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還是二皇子,要么病死要么意外去世。
顧將軍從來都不信什么巧合,他知道這背后,定然有七皇子的手筆。
到如今,京城中知道杏梨安的太醫(yī),恐怕沒有幾位。他害怕,這幕后的黑手,和七皇子有關。
聽完這些,顧文武心中扭轉,仔細的想了想,他也就明白了顧將軍話中未盡的含義。
他苦惱的端起茶杯,將里面的涼茶一飲而盡,“也就是說,這杏梨安,怕是找不到了?!?p> “就算有,也不會落入你的手中?!鳖檶④姏鰶龅目戳怂谎?,“你覺得背后下毒的人,會輕易讓你拿到解藥?”
顧文武聽著,有些泄氣的坐在那里,“那該怎么辦?把這件事情告訴圣上?”
“你能不能動一動腦子?”顧將軍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顧文武的腦袋,坐在他的身邊,語氣有些暴躁,“恐怕圣上找草藥,就是一個幌子。”
“嗯?”顧文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逐漸的睜大,壓低了聲音詢問:“你是覺得,凌將軍沒有中毒,圣上是在利用這件事情,找幕后黑手?!?p> “凌將軍估計確實中了毒,圣上估計也確實是在利用這件事情找幕后黑手。”顧將軍此時難得沉穩(wěn)的坐在那里,語氣深沉的說道:“與圣上打交道,萬不可只看表面含義啊?!?p> 顧文武懂了,他手中拿著一個茶蓋在手中把玩,心里卻在想著這件事自己究竟應該怎么去做。
想到當初宴會上,和他一起聯(lián)手的紫衣和白辰,顧文武手中的動作陡然一頓。
按道理來說,白辰和紫衣才是圣上和將軍的心腹,但是這件事情蘇羽清卻是交給了他……
他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大膽想法。
會不會,蘇羽清并不那么著急的需要杏梨安呢?
或者換一句話說,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需要杏梨安,只是單純的借這個由頭引出背后之人……
一旦往這邊去想,顧文武隱隱約約知道圣上是想要干什么了。
他高興的跳起來,抱著他老爹的腦袋親了一下,“爹,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