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被救
“你沒有退路了?!睘槭椎哪莻€殺手冷眼看著她,手中鋒利無比的刀對著蘇羽清,就要往前刺過去。
在這一瞬間,蘇羽清直接從沙丘上跳下去,順著灼熱的沙土往地下滾。
那些殺手也沒有想到,蘇羽清竟然會直接從這里跳下去。其中幾個人想要下去看一看,結(jié)果就被為首的人給阻攔住了。
他示意這些人往地下看一看,“這里是出了名的鬼沙丘,掉下去的人被這熱沙一燙,不死也要半條命,更何況這底下還有很多不知名的毒蛇和沙流,她必死無意?!?p> “可是,主子說一定要親眼見她死了才行。”其中一個殺手猶豫的看著他,腳步躊躇不定。
“你要是跟著下去了,我都不敢保證你會活著回來?!?p> 這個殺手說的確實是真話,其他的人想了想,都覺得蘇羽清掉下去必死無疑,也就打消了下去看看的想法,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蘇羽清從沙丘滾落下去的時候,努力的護住自己的頭部不受到傷害。可是這個時間卻感覺十分的漫長,漫長到蘇羽清覺得這個山丘像是一個無底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羽清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停了下來。渾身被灼熱的沙子磨的渾身都火辣辣的疼,胳膊和腿上都冒出血絲來。
她勉勉強強的支撐著自己站起來,可看著四周一望無際的沙漠,讓蘇羽清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她好像,迷失了方向。
大腦被火熱的太陽灼燒著,手掌,手臂還有小腿都因為風沙而變的脆弱不堪。她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了幾步,就感覺到了暈頭轉(zhuǎn)向。
咬牙堅持沒有多久的時間,蘇羽清就感覺到天空一暗,再也沒有了知覺。
廣闊的沙漠和四周的風沙漸漸的朝蘇羽清的身體上掩埋,似乎想要把她徹底的埋進沙土里。在風沙快要將她的手掩埋的時候,一只手輕輕的拉住她,把她從沙土里拉出來,背著離開了這個平靜又充滿危險的沙漠。
等蘇羽清醒來的時候,入眼看到的就是一個圓圓的帳篷頂。她神情恍惚的看著這些,昏迷之前的記憶像是海水一樣翻涌而來,讓她漸漸的清醒。
“你醒了?!币坏狼宕嗟穆曇魪牟贿h處傳來,讓蘇羽清有些怔愣,她扭頭朝著聲源看過去,就看到一個身著異域衣服的姑娘。
那姑娘坐在她的身邊,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露出一個笑容,“看樣子恢復的很好?!?p> 蘇羽清開口想要說什么,但是嗓子的干澀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一聲又一聲虛弱的咳嗽。
“先喝點水,潤一潤嗓子?!彼诉^來一碗清水,遞給蘇羽清。
清涼的水滑過嗓子,讓蘇羽清才堪堪緩過來,她看著面前的姑娘,“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p> “不用客氣?!彼浪臄[擺手,“我阿爹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你長的好看,不虧?!?p> 蘇羽清第一次見到這樣直爽的姑娘,輕笑一聲,“不管怎么說的,都要謝謝姑娘了?!?p> “謝什么。”姑娘擺擺手,看著蘇羽清笑了笑,“你好,我叫幼雪,你叫什么?”
“蘇羽清?!?p> 幼雪小聲的重復了一遍,點點頭,“很好聽的名字。”她開心的拉著蘇羽清的手,看著她身上的傷,心中又疑惑起來:“你是中原人吧,為何會跑到見鬼丘那里去?”
“我遇到了追殺,一路跑到那里去的。”蘇羽清并不打算隱瞞這些,直言不諱的把事情都告訴她。
“追殺?”幼雪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有料到還有這樣的事情,她拉住蘇羽清的手,小聲詢問:“你有很多仇家?”
“嗯?!碧K羽清頷首,“我的仇家應該不算少,你要是覺得危險,我可以現(xiàn)在就離開?!?p>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也是希望她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危險境地,也省得自己把她也卷進去。
“不用,你安心在這住著吧?!庇籽├√K羽清的手,指了指四周,“這里是云桑族的地盤,那些中原人還不敢來這里。”
聽到云桑族這三個字,蘇羽清的神情一頓,她抿抿唇,不確定的詢問:“云桑族?”
“對啊?!庇籽c點頭,“我們一族常年不和中原人來往,中間互通的路都斷了,現(xiàn)在到這里來危險重重,沒有人會跑到這里的?!?p> 聽到這句話,蘇羽清輕笑一聲,沒有想到誤打誤撞的找到了云桑族的下落。
“你笑什么?”幼雪看著蘇羽清,微微皺眉,不明白眼前的人為什么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的。
“沒什么?!碧K羽清微微搖頭,看了幼雪一眼欲言又止。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在這觀察一段時間,再談她這次過來的目的。
“少族長,出事了?!蓖饷嬉粋€丫鬟走了進來,看著幼雪,神情很是緊張。
看到過來的人,幼雪面上的表情立馬就變得嚴肅了起來,“你先出去,我馬上過去?!?p> “是?!毖诀唿c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幼雪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看著坐在床上的蘇羽清,“我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走了?!?p> “好?!碧K羽清笑著點點頭,目送她離開。
等看著她將門給關上,蘇羽清才開始仔細打量四周的擺設和設施。通過剛剛那個丫鬟對幼雪的稱呼,就知道她的身份尊貴。
只是不知道桑云族如今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對中原的態(tài)度又是什么。
她嘆口氣,掀開被子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慢吞吞的走到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上一杯水,小口小口的喝著。
喝了兩小杯的水,蘇羽清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手放到腰間摸索了半天,突然之間就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她提起來的心突然之間就安穩(wěn)了下來,令牌還在。她抬手把那塊令牌從腰間抽出來,放在手中仔細的把玩片刻,看著上面復雜的文字,陷入思索。
像是這樣的令牌,到底什么樣的人才會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