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幼悟嘆了口氣,回到了三人的問題,
“你們應該都聽說過我的事情吧,在你們被送到我的身邊之前,”
青衣三人紛紛點頭,這倒是事實,
宋國最小的公主出生便天生異象,這件事情可是被當時宋國都城汴京之中所有王公大臣都津津樂道的事情,甚至許多那兩年家中有公子出生的氏族大家都有過迎娶這位公主的打算,
之后幾年和青衣他們差不多大的一批有著少女就被送到了皇宮之中,檢測修行天賦,
像青衣,紅豆,白雪這樣有著極好的修行天賦的少女就被安排在了趙幼悟身邊做她的貼身侍女,同時還有著十分豐富的修行物資,以及大修行者的一對一教導,
修行天賦差一點的就被安排在趙幼悟宮中做普通侍女,那些沒有修行天賦的則被送出宮回到了她們原本的家庭之中,
這件事也讓當時汴京的貴族們清楚的知道了這個小公主有多么受到宋王的寵愛,
“其實在招你們進宮來到我身邊之前,便有人來到皇宮之中試圖收我為徒?!?p> 趙幼悟繼續(xù)說到,
“據說我出生的時候,便顯示出了極強的修行天賦,被修行界的許多大佬注意到了,然后,許多人就來到了宋國皇宮試圖收我,據我所知的就有大河國的書圣王書圣,懸空寺的戒律首座,白塔寺的主持,西陵神諭殿的光明大神官,還有我們這一次要找的那位知守觀的觀主,以及夫子,”
聽到這話,就算是一直以來都十分淡定的白雪都不由得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紅豆更是夸張的說到,
“小姐,我一直以為之前那個說書先生,還有陛下他們放出來的消息都是夸大其詞的謠言,沒想到,夫子真的曾經想要收你為徒?。靠墒?,小姐你為什么沒有同意呢?”
“紅豆!”
青衣輕呵了一聲,
“小姐不愿意修行你也不是不知道,不要再說這些了!”
“可是,那可是夫子啊,”
紅豆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
那語氣之中的羨慕之情已經洋溢于表了,當然了,這也有著紅豆自己沒有想過掩飾自己對于自己家小姐這種機緣經理的羨慕,
或者說,這個世界上又有哪一個修士在面對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不羨慕,不渴望呢?
那可是夫子啊,昊天之下第一人,天下之間唯一一個第八境無矩境的存在啊,要知道,這第八境的稱呼可是夫子之無矩啊。光憑這個稱呼就能夠看得出來夫子的強大,
甚至有傳言,這個昊天世界從出現開始,夫子是第一個達到這個境界的修士,能夠被夫子看中,并且想要收為親傳弟子,這樣的殊榮,自家小姐竟然海拒絕了,
趙幼悟看著紅豆那悲憤,羨慕,渴望等多種情緒不斷轉變得小臉不由得笑了出來,
抬起玉手輕輕的捏著紅豆的小臉,笑著說道,
“好了,紅豆,不過是一個機會而已,如果我同意了,可能就不是夫子想要的那個弟子了,”
紅豆本就有些氣鼓鼓的小臉被趙幼悟這樣一捏更是可愛了許多,原本那天生的嫵媚氣質也少了許多,更像這個年紀的少女了。
白雪微微一笑,也不言語,
青衣則無奈的搖頭,
“小姐,你就別欺負紅豆了,這孩子本來就不怎么聰明,”
“你才蠢呢!”
紅豆聞言,下意識的反駁青衣的話,結果這話剛說出口就愣住了,
趙幼悟捂嘴輕笑,
“紅豆,青衣她可沒有說你蠢哦,”
“小姐!你也和青衣一起欺負我!”
紅豆被欺負的沒有辦法就想要找自家小姐求安慰,卻忘記了最開始欺負她的就是她家小姐趙幼悟。
頓時,這樣平凡的馬車之中就傳出了一陣少女之間的嬉笑打鬧之聲,黃鶯一般的盈笑回蕩在田野之間,歲月靜好。
“小,,,小姐,,,那里,,,那里不可以!”
突然,紅豆的一聲嬌吟將這嬉笑之聲打斷了,
之間青衣和紅豆都是俏臉嬌紅的雙手抱胸,一臉警惕的盯著趙幼悟的雙手,
趙幼悟則訕笑了兩聲,十分無趣的靠在了車廂上,
“無聊!”
嘟囔了一聲后,就從懷中掏出舊書,重新看了起來。
“對了,白雪,我們在宋國和越國的邊城停一下,車廂里面這幾本書我都看完了,你們在幫我買一些,順便查查,兩國邊境那里有沒有追兵,警衛(wèi)什么的,好不容易要離開這里了,可不要因為馬虎在生出什么事端。”
“我知道了,小姐!”
駕車的白雪開口回了一句,便繼續(xù)一言不發(fā)的駕駛著車輛。
片刻后,終于從羞澀之中回復過來的青衣紅豆兩女重新投入到她們負責的工作之中,
其實,作為趙幼悟的貼身侍女,她們三個本身的工作就要比其他人輕松不少,和趙幼悟的相處也更加的自然,
此時,紅豆便在為趙幼悟準備傍晚的吃食,
而青衣則坐在一旁安靜的收拾著馬車之中趙幼悟換下來的衣物,等到她們休息的時候在去清洗。
“你們兩個也不是第一天跟在我身邊了,至于這樣害羞嗎?”
趙幼悟翻著書頁,頭也不抬的問道,
青衣不擅長這類的問題,只能閉口不言,
紅豆則紅著臉看向趙幼悟,
“小姐!”
“好,我不說了,”
趙幼悟繼續(xù)看書,白雪輕笑,青衣不語。一切都很自然,
只不過,這種自然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打破,甚至是出現一些不一樣的改變了,
這個世界上,在幾個小姑娘不知道的地方,
一個和她們同齡的少女正面臨著作為一個女孩子一輩子最為重要的時刻,至少在那個女孩心中,至今為止,這個時刻是她最為重要的,也是最不甘心的,
堂堂一屆長公主,委身于這個年紀足以做自己父親的男子,甚至放下千金之軀只做續(xù)弦,名義上雖是一切為了唐國,可是,實際上,李漁的內心很清楚,自己不過是為了保命,從那個虛偽至極,暗藏殺機的朝堂之中躲了出來而已,
那個繼承她母親后位,將她母后所有親族都清理干凈的女人,以及那個女兒的兄長,對于此時的她和她的弟弟來說,都太過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