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宣樂師兄
“師弟受教了。”韓松表情無比真誠,仿佛真的從內心生出一股敬佩之意。
宣樂笑著擺擺手,道:“韓師弟不必如此,這些不過是宣某的一些感嘆罷了?!?p> 宣樂領著韓松,進了不少通道內部,一些看守挖礦弟子的監(jiān)事弟子,見到二人到來,趕緊上前交出早就準備好的儲物袋。不同的是他交給宣樂的是兩個儲物袋,交給韓松的是三個。
宣樂對著監(jiān)事弟子介紹道:“這位是新晉筑基修士,靈獸山的韓師弟,你們沒有表示嗎?”
監(jiān)事弟子臉上露出疑惑,沉吟著道:“靈獸山以前都是兩位師叔,什么時候變了規(guī)矩?”
要知道這些靈石的分配都是有數(shù)量的,如果多出額外的部分,使得最終的靈石數(shù)目對不上,他是沒法子交待的。
靈獸山每次下來收取靈石的都是呂天蒙,但因為上一任監(jiān)事有交待,也要為菡武丙準備一份,所以靈獸山要分配三個儲物袋,一份上交宗門,一份上交菡武丙,另一份則歸呂天蒙。
但看宣樂的話,好像韓松也要拿一份,他本來以為呂天蒙沒有下來,自然是不再參與靈石礦的事物,誰知道如今又要多加一份。
自從上一任監(jiān)事交接給自己這份任務之后,靈石的分配數(shù)量,可從沒有變更過,哪一位該給多少,都是以前延續(xù)下來的。
宣樂沒有回話,只是看著韓松,意思是看他如何解決此事。
韓松只是笑了笑,道:“我也只是替別人辦事,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來,一切和以前一樣就行,”
那監(jiān)事弟子聽了,終于松了口氣,不過他倒是挺會做人,又拿出兩個儲物袋,道:“這是我私人孝敬給二位師叔的,雖然少一些,但也是我大半身家了。”
宣樂接過來儲物袋,將其中一個拋給韓松,對著監(jiān)事弟子道:“也算你也有這份心,這個上品法器便賞你了?!?p> 監(jiān)事弟子趕緊把腰躬的更深,道:“多謝宣師叔!”
韓松在一旁,不由感嘆自己真是太窮了,能拿的出手的法器都沒有,這倒不是說韓松沒有,葉仁俊的儲物袋他都收了,怎么可能沒有幾件上品法器,但那些東西都是贓物,根本沒辦法拿出來。
“這次出來的倉促,沒有將別的東西帶在身上,如果下次我再來,補給你?!表n松在此時也只能開些空頭支票。
監(jiān)事弟子不敢有其他念頭,只道:“師叔有這份心,弟子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就這樣,二人走過了礦場的二十多條通道,這樣的事也上演了許多遍,不同的是,除了第一個監(jiān)事弟子,宣樂給了法器,以后的二十多個,都沒有提這事。
韓松這才明白,宣樂似乎也不是要給韓松爭取一些好處,更像是為自己爭取好處,因為進了這些礦洞,不僅韓松得了二十多個儲物袋,宣樂也同樣得了一樣數(shù)量的儲物袋,加上他本身就有的,恐怕宣樂身上的靈石已經不可估量。
宣樂好像看出了韓松心中所想,道:“韓師弟是不是覺得宣某在趁火打劫?”
“哪里哪里,如果沒有宣師兄,師弟豈能拿到這么多靈石?”
不管如何,到了韓松腰包里的靈石可是不少了,即使對方有自己的目的,但韓松自己得的好處是實打實的。
宣樂卻沒有跟著韓松的思路說,他道:“韓師弟,你看著我,呂師兄與菡師兄得的靈石多不勝數(shù),但其實這里面的靈石,最后能到我們手里的,也并無多少?!?p> “這些從分配給七派的靈石中摳出來的,回去也要上交給各位長老,長老高興了,會賞給我們一些,不高興了,充其量也是把我們當成一個跑腿的,一個子都拿不到?!?p> “所以如果有新的修士前來,我們便會這樣操作,好多拿些好處,別看這些監(jiān)事平時扣扣索索的,其實背地里,可比你我闊綽多了,該宰它們一些好處,便宰一些,反正這些練氣弟子拿這么多靈石也沒多大作用,放在他們手里純浪費,靈石只有使用流通起來,才有價值,放在他們身上,半分錢不值?!毙麡氛f教道。
這些話,韓松只當有真有假的聽,比如監(jiān)事的身家比宣樂高,如果這話是韓松說,可能是對的,這些監(jiān)事可能真的比韓松身上的靈石多,但宣樂,韓松打死都不信,一個來回在各大礦區(qū)收靈石的筑基修士,會比一個練氣弟子還窮?
他說的靈石上交到門內的長老手中,這話韓松是信的,這么多的靈石,真讓這些筑基期修士貪墨,恐怕他們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背后一定有勢力給他們撐腰。
至于宣樂說的,練氣弟子靈石論,就不好說了,畢竟各人有各人的看法,韓松也不便回應。
饒了一圈,那些有礦的通道,宣樂都帶著走了個遍,韓松卻有些疑惑,開口問了出來,“宣師兄,那些礦洞中都有阻隔神識的陣法,師兄是如何知曉哪個通道有人,哪個通道無人的?”
宣樂回道:“韓師弟拿出你的禁制令牌,輸入靈力進入,自然就會知曉其中道理?!?p> 韓松拿出禁制令牌,試著輸入些靈力進去,一張類似天機圖效果的地圖出現(xiàn)在韓松的神識里。
四通八達的通道里,一部分通道是有標識的,一部分沒有標識,有標識的便說明里面有人在其中,沒有標識便表示里面沒有人。
“果然奇特。”韓松一邊感嘆一邊道。
宣樂沒有回韓松的話,道:“既然靈石的事情辦妥了,我們就四處看下吧,畢竟我們來還要查看大陣的陣眼,以防出現(xiàn)紕漏?!?p> “宣師兄說的是,那我們走吧。”
韓松跟著宣樂四處查看,但心思全在天機圖上,得到了禁制令牌上的地圖,韓松不由拿它和天機圖對比起來,圖上標注的位置,確實與天機圖上顯示的相似,不過也有些差別。
比如一些白光密集的地方,正是剛剛韓松到達的靈礦洞,但也有些白光密集區(qū),禁制令牌里顯示的地圖并沒有標注,甚至沒有通往那里的通道,看來那些地方還沒有開發(fā)。
禁制令牌里,已經開發(fā)的通道,但沒有標注的,也不是一點白光沒有,只是稀落了些,大概是覺得只剩這一點不值得再往前繼續(xù)深挖了。
還有一處,雖然有通道,也沒有標注,但里面竟有個白點在微微的移動。
韓松跟著宣樂,不時的聊些有的沒的,等到從一條通道路過時,韓松開口道:“宣師兄,這條通道不檢查嗎?”
宣樂道:“這條通道是一條死路,應該是挖靈石時,造成了坍塌,不過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來的時候,這條通道就已經被堵上了?!?p> 韓松點點頭,不做停留,與宣樂往其他地方檢查去了。
但他心里卻對這條通道非常感興趣,因為這條綿延十幾里的通道后面,可是有些一團活動的白光,依照經驗,這團白光定是一個妖獸,根據(jù)白光的大小亮度判斷,很可能是一只二級或者三級妖獸。
用了兩天多的時間,才把這些該做的事情做完,期間韓松與宣樂上去休息了一次,天亮兩個人又下到礦洞查探。
待到所有都結束后,宣樂竟然要請韓松喝一杯,韓松覺得此事很奇怪,但對方既然已經說了這話,韓松也不好拒絕,于是便跟宣樂到了他所住的石屋。
二人推杯換盞間,宣樂忽然說起了血色禁地的事,這讓韓松大感意外,不知道宣樂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他不僅提及韓松,也提及了韓立,不過他并不知曉韓立的名字,只用黑小子代替,說他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能采摘到這么多藥草,韓松只能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機緣。
要是別人走狗屎運,自己走的什么運?這話頭可不能順著宣樂走。
宣樂話鋒一轉,忽然道:“韓師弟,當年你采了這么多藥草,一定得了不少筑基丹吧?!?p> 呃,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韓松也不回應,只問道:“宣師兄,你不是已經筑基了嗎?難道也有子侄正卡在筑基的檔口?”
“也?韓師弟被很多人問過?”宣樂聞言,驚道:“師弟不會把筑基丹都交易出去了吧?”
韓松回道:“師弟一顆都沒有交易出去,不過我倒是想問問宣師兄,是不是筑基丹非常難以得到?大家好像都有一個子侄需要筑基丹?!?p> 宣樂奇怪的看著韓松道:“韓師弟的家族不需要筑基丹嗎?”
“韓某在修仙界孤身一人,原本就是散修,并不是修仙家族子弟?!表n松回道。
宣樂道:“那就不奇怪了,剛剛韓師弟問了我兩個問題,第一個,筑基丹是不是難以得到,對我來說,并不難,因為宣某還算有些資質,所以宗內賜了一枚筑基丹給宣某,宣某憑借這顆筑基丹,從練氣期,步入筑基期。但對我的家族那些資質不出眾的人來說,可是相當?shù)碾y?!?
胡亂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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