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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爺說夫人命中缺寵,得慣著!

028 誰又能憑愛意將富士山私有?

  能混到董事長特助這個位置,徐沂也沒那么好糊弄。

  他審度的目光,在女孩身上轉了一圈。

  一邊從西裝內袋取出證件,一邊漫不經意地開口:“你是物業(yè)的工作人員,那么,身上應該也帶了工作證吧?!?p>  姜時初臉不紅氣不喘:“領導說,她明天發(fā)我。”

  徐沂:“…………”

  “既然如此,”徐沂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那就請你明天再來。”

  五秒鐘后,姜時初被請出四號房的院子。

  獨自一人站在路燈下。

  姜時初突然就明白袁華被秋雅拒絕那晚為什么要放《一剪梅》。

  返回五號房,她沒再去爬墻。

  而是上樓回自己臥室,打開筆記本。

  片刻后,響起鍵盤敲擊聲。

  不到一刻鐘,姜時初就發(fā)送出去一份郵件。

  郵件主題——

  【又是發(fā)憤圖強的一天】

  郵件內容,則是一個源代碼壓縮包。

  對方很快回了郵件——【這種小游戲的源代碼不值錢,能賣個十萬在業(yè)內就算天價了?!?p>  姜時初十指在鍵盤上輸出——【超過一萬就賣?!?p>  好歹是自己花十分鐘敲出來的成果。

  一萬是她的心理底價。

  沒多久,又收到郵件回復。

  【但凡你肯用拍戲的時間來寫代碼,卡上不至于才四毛二?!?p>  姜時初才不上當。

  錢固然重要,她的頭發(fā)也重要。

  想起與自己直線距離不到十米的意中人,姜時初啪啪啪地敲字——【孫鐵餅,我又見到他了?!?p>  【那個華爾街特助?】

  【嗯!|???)╯】

  這一刻,姜時初才真正體會到苞苞的心情。

  【原來不止白襯衫,他穿淺灰色襯衫也好看?!?p>  ‘孫鐵餅’顯然十分了解某些人——

  【你是不是又去騷擾人家了?】

  其實也算不上騷擾。

  她只是想知道對方的名字。

  保鏢不清楚,她才會套西裝男的話。

  但西裝男的防備心,遠比她預料的要重。

  【你打聽他的名字干什么?】

  姜時初如實道——【把他的名字做成筆記本屏保,激勵我每天賺更多的錢!】

  ‘孫鐵餅’又問她——【然后呢?】

  姜時初——【???】

  ‘孫鐵餅’——【你難道不是想三媒六聘把他娶回家?】

  在姜時初看來,這不是能隨意玩笑的話題。

  她鄭重地回復了郵件——

  【誰又能憑愛意將富士山私有?】

  不是所有的喜歡都必須有一個結果。

  喜歡一個人,最終目的,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

  并不是為了告訴對方。

  所以,知道對方姓誰名誰就足矣。

  她這么忙,暫時也抽不出精力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

  況且,她如今還是已婚人士。

  真正喜歡一個人,才不舍得讓對方為自己變成眾矢之的。

  對她來說,偶爾見對方一次就心滿意足了。

  【你準備什么時候提出離婚?】

  姜時初望著筆記本屏幕,回答這個問題未曾遲疑——【錄完這檔真人秀再說?!?p>  無論是穆瀾還是《咱們幸福的一家》節(jié)目組,不會想看到綜藝才上線就被嘉賓的離婚大戰(zhàn)吸去流量。

  正打算關閉筆記本,左下方又彈出一封郵件回復。

  【再強調一遍,我叫孫軼甄,不叫孫鐵餅?!?p>  姜時初——【好的,鐵餅?!?p>  ‘孫鐵餅’:…………

  凌晨一點,姜時初在陽臺上喝NFC橙汁。

  就像守株待兔一般。

  又過半小時,隔壁終于傳來動靜。

  姜時初見到了她的意中人。

  而對方的身后,是像小太監(jiān)默默跟隨的謝讓。

  院子里,男人把左手搭住謝讓的肩膀,似在交代些什么,姜時初聽不真切,只看見謝讓乖乖點了頭,想來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謝讓把自家舅舅一路送去大門口。

  方才在屋里,他已經知曉,原來舅舅沒打算制止他參加綜藝。

  甚至,也同意他找謝家旁系長輩來錄節(jié)目。

  是他自己操之過急了。

  舅舅得知節(jié)目組已官宣他是和外公參與錄制,沒再提出將外公接走,只讓徐特助連夜給他們尋一位靠譜的護工兼保姆。

  柵欄外,保鏢已拉開車門。

  見舅舅要走,謝讓心生出不舍。

  一只大手落在少年頭頂,“節(jié)目錄完就打給宗琉,讓他來接人?!?p>  溫醇如酒的嗓音,卻叫謝讓驀地抬起頭。

  謝靖寒看他這副一驚一乍的模樣,出言關懷:“怎么了?”

  謝讓咬了咬唇。

  宗琉與舅舅一向形影不離。

  兩日后,《咱們幸福的一家》結束第一期錄制。

  屆時宗琉還在國內,是不是也意味著,他舅舅尚未回倫敦?

  心里有疑惑,謝讓也問出口:“舅你暫時不走了嗎?”

  “國內有點生意要處理,這趟會多留些日子。”謝靖寒說著,輕拍了外甥的后腦瓜,語氣寵溺:“也順道盯著你,省得你在這里鬧出什么事來。”

  對謝讓來說,這無異于意外之喜。

  他舅舅這樣的大忙人。

  一年到頭,大部分時間都在天上飛。

  過去這些年,舅甥倆一兩個月碰不到面是常事。

  生怕舅舅改了主意,他當即答應:“我一定提前聯系宗琉。”

  話落,謝讓發(fā)現舅舅正抬頭朝隔壁排屋看去。

  他跟著投去視線。

  除了一個陽臺,別無所獲。

  謝讓主動為舅舅解釋:“里面住的是另一位嘉賓。”

  不過,謝靖寒沒再探究下去。

  又叮囑外甥幾句,謝靖寒也上了車。

  徐沂坐的副駕駛室。

  關上車門,徐沂扭頭詢問:“鉑越府是新小區(qū),家主要是不放心,我讓節(jié)目組把周遭的排屋都清空出來?!?p>  “不用這么勞師動眾。”謝靖寒拒絕了這個提議。

  他方才打量旁邊那棟排屋,只是因為那道一閃而過的纖影。

  那一瞬息,腦海里浮現出不久前的街頭偶遇。

  謝靖寒自詡并非過目不忘之人。

  會記住那道身影,純粹是因為對方騙了自己。

  姜師傅車行。

  尋遍紐市整條唐人街都未見其蹤影。

  若非友人在附近壞了車,而他在電話里提起這家車行,恐怕他至今都不會曉得,自己被個小丫頭騙得團團轉。

  然而——

  那張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小臉,著實叫人恨不起來。

  徐沂:“家主?”

  “無事?!敝x靖寒輕嘆,面上也浮現了一點笑:“只是想起一個小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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