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躲不過的致命一刀
工業(yè)大學南門，啟輝化玻。
“是是是，是我們的問題，一定賠償您所有損失……”
“……您放心，我們的店就在咱們學校南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您要是不放心，現(xiàn)在就可以過來看看?！?p> “理學院黎老師？您沒從我們這兒要過貨吧，為什么也讓我們賠？什么弄錯了，信不信我告你！”
“……”
一個下午，羅聰都在賠禮道歉，電話是一個接著一個。說得他是口干舌燥，店里沒有其他人在，只能他一個人受著。
就這兩天，工程大學和工業(yè)大學是事故不斷，而且都是因為用了風煌的產(chǎn)品引起的。
問題有大有小，小到乳膠管漏氣，大到整個實驗室成了爆炸現(xiàn)場，好在沒有人員傷亡。
也正因為沒有人員傷亡，讓羅聰知曉這是有人故意為之。
但是有什么招兒，賠唄！
萬銘習本科是工程大學的，碩士是工業(yè)大學的，畢業(yè)后又回到工程大學任教，所以兩個學校的教師圈子，他都有熟人。
由于萬銘習一鬧騰，再私底下透漏本來是風煌想栽贓德光，以至于消息不脛而走，不少正義感十足的老師都動了歪心思。
這里面，有想換儀器的，還有本來就項目進展緩慢想憑事故拖延進度的，更有一些想趁機勒索補貼家用的。
大家同心協(xié)力，勢要幫德光打倒風煌。
不止啟輝，就連長宏化玻和其它幾家化玻店，只要賣了風煌產(chǎn)品的，多多少少都收到了投訴電話。
一時間，退貨、索賠潮不斷。
再加上，德光邀請了報社記者對這件事進行了特別報道，使得其它高校的老師也紛紛加入到了打倒風煌的行列。
實驗室事故，本不是什么鮮見的事兒，但是因為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再加上風煌陷害德光在先，竟然在冰城各大高校，掀起了抵抗風煌的熱潮。
就連什么外語系、經(jīng)管系，也有人因為用了風煌的活性炭口罩，導致喉嚨感染而打來電話。
這些年，德光跟客戶關系處得不錯，有不少路人緣。
這是唐宗敬和羅聰始料未及的。
接到羅聰?shù)碾娫?，唐宗敬火速趕來，但也改變不了什么，只能砸了兩個玻璃量筒了事。
“唐主任，現(xiàn)在怎么辦？”羅聰也沒了主意。雖然賠償由風煌承擔，但是事情搞砸了，他要承擔計劃失敗的后果，怕是撈不到任何好處。
唐宗敬到底是經(jīng)過大場面的人，他暴怒之后，很快就冷靜下來：“不要緊，除了風煌，茂達還有七家分銷商，大不了換一家，只是要重頭來過。至于風煌那邊的損失，你我對半承擔。”
“為什么我也要承擔，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羅聰都要哭了，他有心發(fā)怒，但是抱著一線希望，不敢發(fā)作。
“瞧你這點兒出息，我也就嚇唬嚇唬你，風煌的損失，當然是由集團包攬了?！碧谱诰醋睫k公桌前，輕哧一聲。
羅聰抹了抹頭上的汗，苦笑道：“您可別嚇唬我了，要是讓我擔責，我這些年很可能就白折騰了。”
賠償損失，可不止賠個新產(chǎn)品過去。
如果一個產(chǎn)品是在一個項目收尾時出了事，那前面所有的花費，還有延期帶來的后果，都得由風煌賠償。
許多進口的試劑貴得離譜，幾毫升幾毫克，甚至幾微升，價值都在三五千元，而且有些需要訂制。
一個大項目下來，都能讓羅聰傷筋動骨。
“已經(jīng)確定了，sigma那邊同意下周一收回德光的代理權，到時候再加上各大設備廠商一起發(fā)難，德光會丟掉冰城所有的高端業(yè)務，至少損失七成?！?p> 唐宗敬一臉得意，“這些年，從來沒有一個跟茂達斗的企業(yè)，能挨過這一刀。到時候，咱們再徐徐圖之，讓德光半年內(nèi)消失?！?p> “唐主任就是咱們的定海神針鐵，任它大風大浪，也動搖不了茂達集團的大業(yè)?！绷_聰又趁機拍上兩句。
“呵呵?！毙α诵?，唐宗敬問：“交待給你的莫艷玲的事兒，有沒有什么進展？”
“高崗區(qū)叫莫艷玲的，共計十二個個，年齡對得上的，有四個，我正讓人一個個去核實呢?！绷_聰心頭一跳，陪著笑回道。
其實他這些天忙得焦頭爛額，早把這事兒給拋諸腦后。所說的數(shù)據(jù)，純屬胡謅。
“那就好，對了忘了說了，她要是有個七八歲的孩子，就通話我，年齡對不上也不用理會。”
“是是是?！?p> ……
就在別的同行忙著賠禮道歉的時候，陳放正在向陽小區(qū)給莫小雨輔導作業(yè)。至于挨罵的事兒，讓林娜去處理就好了。
他已經(jīng)告訴林娜，以后不再送風煌的產(chǎn)品，改送以前分銷商的貨。
“叔叔，你到底有沒有上過學啊？”莫小雨好奇。
“我跟你姐一個學校的，你說我有沒有上過？”
雖然沒挨客戶的罵，陳放卻在莫小雨這受了一肚子氣。這小丫頭在莫靈素面前乖巧得很，到了他這兒卻另一副面孔，十足的小魔頭。
“這才三道題，你都講錯了兩道，你讓我怎么信任你？”
莫小雨歪著頭，一臉認真，“就比如這道，三根蠟燭，吹滅了一根，最后還有幾根？答案明明是一根，為什么你要說三根呢？”
“那蠟燭吹不吹滅，它都是蠟燭啊！”陳放辯解道。
“人家說的是最后還有幾根，什么叫最后？你吹滅一根，剩下兩根燒完了，這才叫最后。你到底懂不懂？”
“……”
“還有這道題，公鴨六只，母鴨四只，公雞七只，母雞三只，問鴨有幾對，雞有幾雙？”
莫小雨接著說：“答案不應該是鴨有五對，雞有八雙嗎？”
“公雞七只，母雞三只，加一起十只，明明是五雙，怎么就八雙了？”陳放急道。
“可是，公鴨不也是雞嗎？”莫小雨揚起臉，眼里都是蔑視。
“你這都跟誰學的？”
“同學交流嘛?！蹦∮暌荒槹翄?，還以為陳放夸她知識淵博。
陳放道：“你姐平時輔導你，你這么說，你姐就沒打過你？”
“我姐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哪兒敢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