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奚府,細雨,輕風(fēng)。
八角亭里,白衣身后三娘站立。
三娘笑道:“姑娘,你卻拉我來作甚?”
達奚月懶懶道:“提不起精神做啥?!?p> 用右手尾指理一下發(fā)際。
三娘道:“年輕人寫詩,彈琴,讀書。”
達奚月懶懶道:“沒勁,不如睡覺?!?p> 三娘哭笑不得懟了一句:“再睡都變豬了!”
又道:“去演武場練練?”
那懶人回道:“沒勁。不去。”
三娘道:“祖宗,你是故意憋出病給我看?”
那懶人越發(fā)懶,把頭埋在亭內(nèi)石頭桌上,嘟嘟道:“嗯!”
三娘道:“哦,有一個小事可以給你提神!那日貴妃娘娘臨走時悄悄對我說,李昭會寄游記給她,說李昭答應(yīng)了陛下要給貴妃帶游記。”
達奚月頓時來了精神,把鼻子都湊到了三娘的臉邊!
急急問:“三娘,當(dāng)真?!”
三娘把這家伙小手一推,笑道:“你說當(dāng)真不當(dāng)真?”
達奚月趕緊坐正身姿,咳了一聲!
還是忍不住急急道:“貴妃娘娘讓你過話給我,那豈不是陛下也知道我與李昭來往?!”
三娘笑道:“姑娘正大光明,有啥害羞?!”
達奚月覺得剛才臉沒紅,可能是學(xué)了曾文靜那小狐貍的德行,臉皮功夫見漲?
達奚月想了一下,道:“三娘,那如何與貴妃借閱游記?”
“借閱?”
三娘笑得咪了一下眼,道:“那李昭寫游記作甚?”
達奚月眨一下眼,道:“我咋知道他寫游記作甚?”
三娘假意懟道:“那家伙那天拜府,說些氣姑娘的話,講了幾籮筐的家國大義,還說陛下的不是,他的游記有啥看頭?”
達奚月就如一個泄氣的皮球,又把頭倒在石頭桌上。
三娘道:“好!好!祖宗,我去找貴妃娘娘借?!?p> 這頭又有了精神!立起身來道:“她可說多久有游記?”
三娘嘆道:“世間姑娘最可愛!”
忽然回頭對八角亭的另一條路看去,叫了一聲:“咦?李昭?你啥時回來的?”
達奚月潛意識里知道三娘在玩笑,還是忍不住往那一排檐下望去!
細雨蒙蒙中,
那路盡頭,
仿佛看到一人,
白衣金牌,笑意盈盈,
仿佛是?是那昨日,
是那檐下,
二人初次相逢!
。。。。。。
三娘看了達奚月的眼神,
再看,
心里只嘆: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