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靜溜進寢宮,簫皇后正在端坐。
桌上茶已備好。
簫皇后身后立了一位女官。
曾文靜嚷:“拜見皇后娘娘!”
簫皇后噗嗤一笑,道:“幾時曾丫頭也會禮節(jié)了?!?p> 曾文靜撓了撓后腦,大咧咧道:“姐!你早知道我要來?!”
簫皇后又笑:“看,二句話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一,我?guī)讜r是你姐了?二,你假裝大咧咧,結果還是想到了我知道你要來?!?p> 曾文靜就撒潑道:“姐!你告訴我嘛!”
簫皇后笑道:“你忘了,我會醫(yī)術,占卜?”
身邊女官笑著搭了一句:“咱皇后娘娘天文地理,星宿占卜都學過?!?p> 簫皇后微笑不語,這也是事實。不算女官恭維。
曾文靜越發(fā)驚異,又溜到簫皇后身側,那小腦袋瓜都差點把鼻子碰到簫皇后的臉了。
曾文靜舔著臉道:“姐!這也能算出來?真的?”
簫皇后微笑點頭!
曾文靜忍不住嚷起來:“這也太神奇了!”
手里卻沒閑著,卻去抓那案上的茶,猛喝一口。
簫皇后微笑道:“丫頭,慢些喝?!?p> 曾文靜又蹦噠到簫皇后旁邊的坐位上,那二只鞋子給她踢了個“飛天”。
女官微笑著上前,把鞋撿起來擺好。
曾文靜伸出一個小腦袋,笑道:“女官姐姐,謝了啊!”
簫皇后道:“她叫百靈,宮門接你的叫黃鶯?!?p> 曾文靜卻不回答,又問下一個問題:“姐,剛才進宮時我想活動活動筋骨,是把黃鶯姐姐抗進來的,有二個人遠遠跟著,是你的護衛(wèi)嗎?”
簫皇后微笑道:“算你丫頭有良心,還知道心疼姐,那二人是皇上的宮中護衛(wèi),平日里暗地里保護我的。”
曾文靜舔著臉道:“姐,我只問一下,咋個就成了心疼人了,你別亂給我?guī)Ц呙?,姓李的平日里可只會敲打的?!?p> 簫皇后笑道:“你的小心眼,我一眼就知,你敢說你師父的話,不怕我背后告訴你師父?”
曾文靜笑道:“姐,我三天沒人管敲打,都會骨頭疼,何況姓李的最近之夫者也,讀書都來不及?!?p> 簫皇后微笑道:“丫頭,我給你做了一只釵。”
回頭一眼,百靈已捧出一個小盒。
曾文靜打開一看,嘖嘖道:“祖宗!金的呢!”
簫皇后微笑道:“小狐貍!幾時又缺錢了?”
曾文靜奇怪道:“姐!咋個你皇后娘娘也說錢?!”
簫皇后回一句:“你又忘了,我可是經歷過貧窮的哦!”
“來,我給你戴上!”
百靈早已端了一面鏡子,曾文靜往鏡中一看,端的是一個女孩子,眉清目秀,那金釵明晃晃,曾文靜覺得這一切有些像在夢中?
簫皇后看曾文靜皺了一下眉頭,笑道:“傻丫頭,還在做夢?”
曾文靜又問:“姐!為啥你總知道我想啥?”
百靈笑著搭話道:“咱娘娘天生如此?!?p> 忽然又覺得自己有些多嘴,看了簫皇后一眼。
簫皇后微笑道:“別聽百靈的,丫頭,姐只是原來吃過苦,早些懂事而已。”
百靈低頭。
曾文靜又把小腦袋伸出,笑道:“百靈姐姐,你隨便說啥,姐和我都不會著惱,咱是姐妹!”
百靈更是低頭不語。
簫皇后笑罵小狐貍道:“文靜,你說和百靈是姐妹,和我又是姐妹,那我是百靈的啥?”
曾文靜腦袋瓜打了個轉,知道錯了,卻撒潑道:“你說是啥就是啥!”
簫皇后笑道:“還狡辯,百靈是女官,宮制是侍女,開玩笑別拖著她。”
曾文靜又撒潑打滾道:“百靈姐,別聽皇后娘娘的,咱們就是姐妹!”
百靈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恰好黃鶯又走進來,對簫皇后行禮,站在一旁。
簫皇后笑道:“看我把你們慣的?!?p> 曾文靜想:這句用,看孤家把你們慣的,也好聽。
簫皇后看小狐貍微笑,又道:“你又在想孤家二字吧?”
曾文靜嘆口氣,道:“姐!我真服你了。你不知道,我這幾天苦?。 ?p> 于是嘮嘮叨叨說了一個時辰,順便解決了案桌上的蘋果,瓜子,花生。
當然,免不了說得激動的時候,跳上跳下,抱住這個,抱住那個。
簫皇后和百靈,黃鶯越聽越驚奇,原來高風街上,還有過一戰(zhàn)!
宇文成都,李昭,劉平。
真是比聽那宮里的評書還好聽!
幾個又閑聊了西徑關,江南,醫(yī)術,占卜,易經八卦,武功秘籍。
曾文靜再把西徑關學子一路見聞一一說來,天上地下,神仙魂魄妖夢精靈。
那宮里三個,聽得目瞪口呆。待到曾文靜聽簫皇后的醫(yī)術占卜,也是目瞪口呆,一臉傻樣。
說著說著天色已晚,宮燈已有人點上。
簫皇后微笑著最后一句:“丫頭,今晚就和我睡!”
曾文靜愕然,反問:“皇上呢?”
簫皇后笑道:“今晚他靠邊!”
百靈,黃鶯已經覺得這一天勝過十年見聞。
頭暈腦脹,說話都不知道咋說了。
以至于皇后和曾文靜在說啥都搞不清了!
黃鶯終于恢復一分清醒,道:“娘娘,現在傳膳?”
小狐貍點頭應道:“餓了!餓了!”
簫皇后摸摸小家伙的腦袋,微笑道:“傳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