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射敏輕輕接過那精致的長卷,輕輕在桌上展開。
卻是一女子畫像。
女子,白袍,紅梅下站立。
工筆手法是突厥的宮廷畫法。
粗看一眼,柔和。
細看一眼,如水般柔和的感覺。
把長卷合上,郁射敏卻忽然覺得自己起了奇怪的念頭,那畫中那白袍女人竟然入了腦海,滿滿是她?!
郁射敏到廳外走了一圈,更奇,那畫中女子如活了一般!郁射敏覺得心里啥都沒有了!走到哪里都就是心里想她?!
這是中邪了?!
郁射敏展顏一笑,我還是一女子,怕是太敏感了吧,會有這么奇怪的念頭?!
阿妙迎面走來,笑問:“敏姐姐,信我的話了吧?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呢!”
郁射敏笑咪咪回:“阿妙,你說的話我都信了,可是這畢竟只是一幅畫啊!”
阿妙道:“畫中人是南朝皇后簫氏。聰明好學,懂醫(yī)理,會占卜?!?p> 郁射敏奇道:“真人比畫如何?這畫幾分相似?”
阿妙笑道:“七八分,用郁射雕的話說,看見她的人,會忘了世間的一切憂愁,她就是活在人世的菩薩!”
郁射敏更奇:“郁射雕這家伙一輩子都嘴硬的,這么夸一個人,這南朝皇后簫氏,難不成美若天仙?!”
阿妙非常認真,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郁射敏的眼睛,用一種教孩子的語氣回復:“敏姐姐,在東都,郁射雕見了簫皇后那一面,就說就想永遠陪著她了!她叫他死恐怕都會去做的!真的,比你和我想要想到的極限都還要美!一句話,今晚,你還會夢見她!郁射雕飛鴿傳書給我,你知道,那小子一輩子都不會和我開玩笑的?!?p> 郁射敏就看阿妙那眼神就知道世上真有如此事情!
忍不住嘆:“天!這是個啥??!”
阿妙笑道:“你只看到了畫,郁射雕看到簫皇后的當天,和我一樣,連續(xù)三天晚上做夢都夢見她!事后問了每個使者團的人,每個見到簫皇后的人都是一個回答,都夢見她了!”
郁射敏驚得說不出話!
這叫啥???!
阿妙笑咪咪道:“所以,這是下南朝的第一件奇事?!?p> 郁射敏又嘆:“咋個他們不許我去東都啊?!”
阿妙眨眼道:“誰都知道你哥的本事,哪敢拉你去南朝?”
郁射敏又重復問:“真的會夢見?”
阿妙笑道:“今晚你沒夢見她,明天隨你開條件,我認!”
郁射敏驚得直搓手!又嘆:“我本女子,我會夢見一個女子?是不是荒唐了些?!”
阿妙又遞來那憐憫的眼神,道:“會夢近一個月左右!”
郁射敏驚得下巴都掉了!
罵:“你這妮子想嚇唬我?!”
阿妙眨巴眼幾下,非常認真地回答:“不,我們有些人三個月還夢!”
“一個月,你逃不掉的!”
郁射敏徹底崩潰了!
簫氏?
這是個啥人啊?!
阿妙那頭還在嘮叨:“敏姐姐,聽說這百里加急的送信人是四公子的手下?!?p> 郁射敏嘆口氣道:“四弟在定襄郡多久了?”
阿妙搖頭嘆道:”這話你問了多少次了?我都數不清了!”
郁射敏不發(fā)一語,眼神就望窗外,仿佛能看到很遠很遠的遠方,仿佛中,那個白衣少年的四弟在招手,在喊:
“二姐!”
阿妙看了一眼郁射敏,也忍不住想那個只見過幾次的白衣少年,甜甜的酒窩,最愛自稱“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