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愛，是什么？愛是初次見面的怦然心動。愛是兩廂情悅的相處。愛是付出，而不是索取。

　　月光一夢收住淚水，說道:“我們回城里吧！”

　　……

　　夜幕下的英皇夜總會，燈光鬼魅，人流雜亂。包廂里會飛的魚和我面面相覷，我是來和會飛的魚道別的。

　　“我要回鄉(xiāng)下的老家?！蔽艺f，

　　“不要。我父親已經(jīng)同意我們的婚事，他讓我?guī)闳ヒ娝?。”會飛的魚說道。

　　“告訴我，你經(jīng)歷了什么？”會飛的魚用手撫摸著我銀白色的發(fā)稍問道。

　　“我……”

　　我無法回答會飛的魚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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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把摟住我，“傻瓜，告訴我，這幾天，你去了哪里？怎么了？”會飛的魚又一次追問道。

　　“我……，我愛你?！蔽矣美淅涞穆曇?，答非所問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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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愛我?！?p>　　會飛的魚停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去網(wǎng)吧找過你，網(wǎng)吧歇業(yè)了?！?p>　　“你還是讓我回鄉(xiāng)下的老家吧，我去意已決，我配不上你?！蔽覒┣髸w的魚答應(yīng)我。

　　會飛的魚沒有回答，她摟住我靠近沙發(fā)放倒我的身體。

　　會飛的魚的酮體，像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一樣向我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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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一夢在沙發(fā)上喊著我寶貝的那個七個日夜，在我腦海一幕幕出現(xiàn)，我顫栗著身體，已經(jīng)無法控制住自己，一把推開會飛的魚壓向我的身體……。

　　我推開會飛的魚，穿上衣服，會飛的魚愣在那里。

　　“你怎么了？”會飛的魚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不……，我不行……?！毕褡鲥e事的孩子一樣，回避著會飛的魚犀利的眼光，回答道。

　　會飛的魚沉思著，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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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飛的魚陪伴我來到醫(yī)院，我像一個羞澀的孩子一樣，把那難以啟齒的私密告訴給了醫(yī)生。

　　醫(yī)院的診斷報告單上寫著生理障礙性ED。醫(yī)生說這是種心理因素和生理因素造成的永久性生理障礙。

　　就像晴天霹靂一樣，打擊得我一下消沉了下來，感覺整個世界瞬間崩塌，變得暗淡無光。會飛的魚那美麗容顏都在我眼里失去了色彩。

　　會飛的魚像是明白了什么。沒有再追問我。

　　安慰我說:“一定會治好你的病。”

　　我面目滄桑，蒼老了許多，銀白色的頭發(fā)在我頭頂呲呲的快速生長。

　　四肢無力，面色蠟黃，就像月光一夢她爸一樣佝僂著身軀和會飛的魚來到酒店。還是我原來住的那家酒店，原來的那一個房間，一切都沒有改變，我的行李還靜靜地躺在那個角落，里面裝著和會飛的魚第一次見面時，圍在我脖子上的那條紅色相間黑色條紋的圍巾。

　　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會飛的魚對我執(zhí)著的愛，還有她夢想中的詩和遠(yuǎn)方。我就是一個的罪人，不該介入她的感情，不該窺視她那高大院墻圍著的世界。我們在見面的那個車站就該結(jié)束，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來到她的城市。

　　還有月光一夢，我不來到這座城市，就不會去到她的網(wǎng)吧，就不會和她相識，她就不會愛上我，就不會再次讓她受到傷害。

　　我是誰？我來自哪里？我一次又一次自責(zé)的問自己。

　　“滄海一粟，你等我好嗎？我們立刻，馬上去我和你的詩和遠(yuǎn)方，就我們倆，好嗎？”會飛的魚注視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并回答道:“我等你?！?p>　　會飛的魚看著我，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她俯過身子，用她溫潤如玉的紅唇使勁的印在我的唇角。

　　片刻，轉(zhuǎn)身離開酒店的房間。

　　夏日黃昏的斜陽照射著窗欞，蔓延著滋生出的思緒，莫名的惆悵如泣如訴。

　　時間一分一秒不停的前行，黃昏的斜陽沒了力氣般絲絲縷縷慘淡的離開。

　　華燈初上的夜晚，看那色彩斑斕迷離的螢虹。

　　雨，滴滴答答的下個不停，落下的雨滴，泛起點點滴滴的思念在夜?迷離的天空，淋濕指尖不經(jīng)意觸摸了心中傷痕，陣陣的疼痛鋪滿整個心房。聽風(fēng)，聽雨，聽那會飛的魚在耳旁的聲聲呢喃，和竊竊私語。

　　漫長的等待，在夜空中翩翩起舞，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夜晚，跟隨那落下的雨滴掉在地上，甩的稀碎。

　　——會飛的魚的離開，就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