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平走出來,一掌推出,布置出來的結界,天地大封,崩了。
在她的結界下面還有李霸的道圖,徹底被炸裂成無數(shù)金黃色,淡藍色的脆片,像一塊一塊玻璃一樣,好似整塊天空炸裂,朝著四周不斷的濺射當中,斬斷了多少的樹,斬傷了多少的人。
這才是真的很玄幻的一幕,現(xiàn)在不只是有人慘叫,不只是有人驚恐,或者是斷了很多的樹,在整個鏡湖的最中間那個位置,出現(xiàn)一只非常巨大的火紅色狐貍,好似在整個狐貍的身上燃燒上一層橘紅色的火焰。
“不知死活的兩個小輩,本祖在這里也只不過只是收取部分鼎爐,甚至沒有取她們性命,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本祖過祖的獨木橋,又傷了你們哪怕分毫?為何就非要行那斬妖除魔之事呢?”
口吐人言,猶如驚雷一樣朝著四周不斷炸響。
陳清平半跪在了地上,又吐出一口鮮血,李霸則在遠處,整個人在結界中爆炸的瞬間彈了出來,在水面上彈了幾下,撞在一顆大石頭上面才停下來。
“修道者,天龍門規(guī),斬妖除魔為己任,為本道也,不可不為,更何況你這種K陰補陽之妖!”
“你在做什么?”
陳清平的雙眼陡然瞪大不少。
“斬妖除魔?!?p> “你們的人呢?”
“如果他們要來,應該早就來了,但是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來,甚至我倆布置的結界都碎了,還是沒人來,那么或許就真的不會有人再來了吧!”
陳金平陷入了沉默,我則開始在朝著四周一打探,這怎么好像自己陷入了一個陰謀,一個陷阱,一個詭計當中?
我看見了一個人,一個老人,白胡子,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做那個動作,背負自己雙手金雞獨立的站在鏡湖旁邊的一棵樹的樹葉之上,隨風飄蕩,不斷起伏,一點都不違和,非常和諧。
樹不斷搖擺,葉不斷起伏,他也在不斷起伏,好像他不是站在這一個樹葉之上,而是它本身已經(jīng)變成了葉子上的葉子,與它融為一體。
或許那些人不是沒來,而是已經(jīng)來了吧!我在看著那個人,那個人好像也看見了我,他也在不斷的看著我,雙眼當中不悲不喜,不怒不驚。
這些人為何已經(jīng)來了,但是好像不管是李霸還是陳清平,都以為她們沒有來?他們?yōu)槭裁磥砹藚s又什么都沒有做?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斬妖除魔,是為本道,人妖殊途,見之則斬!”
“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
陳清平在不斷的怒吼,在絕望般的幕后,我隨著她的聲音看過去,李霸好像什么都沒有做。
“我有一劍,能定蒼生,能斬妖魔,能碎邪祟!”
李霸一步一步朝前,他整個人讓我有點看不清楚,好似整個人站在原處顫抖了一下,出現(xiàn)了幻影,等我一愣神再回過來之時,他好像又已經(jīng)非常清楚,可以看見。
“天龍斬妖劍?”
對面巨大的狐貍在剛才還很囂張,現(xiàn)在顯得有些凝重:“你確定你用了這劍就斬得了我?有沒有想過你這一劍就算用出來也斬不了我,甚至有可能我未死你卻先死?”
“生與死?或許……不是結束與開始;再說有些事情總得有些人去做,不是嗎?既然我已決定去做,既然上天還讓我遇到了你,既然有的人該來,但是沒有來,那么就還是讓我去做這件事在我看來應該去做的事情吧!不做,可能反而我不開心,不通透了?!?p> 李霸的手朝著右側一張,那把被打落進湖底的桃木劍陡然飛了出來,被他握在手中,用自己的左手一下子捏住劍刃,慢慢的繼續(xù)朝著前面走去,一邊走一邊繼續(xù)面無表情,他的劍正慢慢的不斷切割自己的手,左手上面的血一滴一滴的滴滴落到湖里,好似卷起一朵血紅色的“花”。
“走!”
陳清平本來整個人還在水面之上,雖說已經(jīng)摔倒,卻未下沉,突然轉身爬起,朝著我的方向撲來,單手抓住我的衣領,朝著中央公園外面就直接飛了出去:“如果你死了,我為你報仇,如果——你還活著,可隨時到青羽世家來找我?!?p> “蓬”
可惜就見在這片刻,我的腦袋好像撞到了什么,我們在天空上面飛,明明什么都沒有,卻好像撞到了什么一樣,我只感覺自己的左邊額頭好疼?。】隙ㄆ鹆撕么笠粋€包,一直抓著我朝著前面飛的陳清平好像也沒怎么好受,也一頭撞了過去,撞的差點頭破血流。
“??!”
我真的感覺好疼??!
“這……你們已經(jīng)來了?但,為什么?為什么啊?”
起初茫然,起初疑惑,最后陳清平大聲的質問,她在問誰?問的又是什么?
“你們已經(jīng)來了,對不對,你們都已經(jīng)來了?為何還會眼睜睜看著,就這樣看著一個我不知道在你們天龍門到底幾何,但以我青語世家來看,非常優(yōu)秀的弟子去死嗎?”
陳清平不懂,不明白:“哈哈,難道……那我呢,這無數(shù)的普通凡人呢?他們的命運又如何?難道你們準備連他們一起害死?”
她的聲音漸冷,好似想到了什么?
等了良久,沒有得到回答。
我和陳靜平看見我們應該是我們打電話的那個幺二零來了,再見四周還有很多人在不斷逃離中央公園,這又是什么情況?難道只有我和陳清平出不去嗎?
那些人在起初在公園里面很驚慌,出去之后好似瞬間淡定,剛才好似十分猙獰的表情,也平淡起來,一點都不驚慌了,甚至包括那個斷了手的兄弟,這一出去之時他的斷臂竟然都和好如初,恢復了,這多么的令人感覺不可思議。
“哼,我懂了,那你走吧!”
陳清平一下子抓住我朝著外面一丟,我整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沒有來得及關心的問一句,那你呢?我就開始在半空當中不斷旋轉,根本來不及反應,自己整個人卷成一團,等下可能好受點,不會受傷,我就被摔了出去,再站了起來,嗯?一點不疼,我再帶著茫然的神情回頭,這又是什么情況?
“嗯,還能回頭?你的記憶為何沒有消失?”
我來到了公園的外面,看見就在我的身后右前方大概十五步之外,站著一個一身黑色勁服,年歲可能在個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居高臨下的問我,他的大手一下子直直朝著我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