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陳堯抬手還是從空中抽出一條棍子砸向吉柯的腦袋,吉柯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當時感受到的,只是一道殘影,隨后腦袋一陣悶疼。
大腦重新組織意識之后,已經(jīng)過了半分鐘,吉柯眼角有些眼淚流出,鼻頭發(fā)酸:“喂,老大,你是說,我們的人……都是被這蘑菇給搞死的?”
“不然呢?”陳堯從水缸里挑出一朵黃帽兒,甩在地上:“你要不信可以整一塊看你死不死?!?p> 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已經(jīng)被水泡得腐爛的黃白色蘑菇,吉柯討好地笑著:“還是算了吧,我這人惜命,您給我講了這么多我差不多也懂了。”
陳堯一怔:講了這么多?我就講了兩句話……行吧,看來是記憶消除棒的作用。
“走,你們這地兒真的晦氣。”陳堯用繩子將吉柯的雙手反捆,胡亂打了個死結(jié),拖著吉柯往寨子門口走去。
力量懸殊下,吉柯兩腿拖地,幾乎被陳堯懸空拎著走出寨子,到了寨門口,譚曉林給陳堯分配的小弟便圍了上來:“堯哥,他們的人都去哪了?”
“行了,事情解決了,叫畔哥那邊的人來收拾東西,這地方要不得了?!标悎驈亩道锾统鲆粋€黑色的小物什,丟到前來探話的小弟手里——一個小監(jiān)聽器。
“我去,監(jiān)聽器!”小弟瞪大眼睛:“他們的人都被條子給逮了?”
“還沒,是被自己人給蠢死的,全特么給黃帽兒給毒翻了?!标悎?qū)⒓聛G給身旁的人,坐上譚曉林送給自己的那輛越野車。
山路七歪八扭,木柯寨活下來的人被五花大綁著,蒙著頭坐在越野車的后座上,陳堯把玩著手中的槍,埋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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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木柯寨的人都死了?”譚曉林皺眉聽著手機另一頭的陳堯匯報情況,盡管做了多年老大,但這種情況他甚至聞所未聞。
“對,他們的傻卵老大叫一個剛來的廚子掌勺,好家伙,我去看的時候廚房水缸里還泡著倆黃帽兒,一寨子的人除了這幾個都被那廚子給滅了?!标悎虻穆曇魪氖謾C里傳來,譚曉林甚至還感覺他很開心。
“那就派人去接收那塊地方,還有把我們所有據(jù)點的廚子都換成有這種常識的。”譚曉林說道。
“老大,那地方有條子的線人,咱還是別去惹這點事了?!彪娫捔硪活^的陳堯有些無奈地說著:“那群條子跟瘋狗一樣,還是別去招惹,我已經(jīng)叫畔哥去搜他們的東西了。”
“行,那我掛了?!弊T曉林說著,就準備掛斷電話。
聽到譚曉林要掛電話,陳堯趕忙制止:“那個,老大,我能進城玩玩嗎?”
“行,現(xiàn)在你可以隨便進城了,把自己捯飭干凈點,別給你老大丟人?!弊T曉林忽然釋懷地笑。
“謝謝老大,老大真好,愿為老大肝腦涂地,老大再見!”陳堯極快將這段話說完,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譚曉林皺眉:“這小子,擱這給我整rap呢?算了,等他這次玩夠了叫老畔起手把那邊的活兒給他?!?p> 據(jù)點,陳堯剛剛掛斷電話就將林妤的電話翻了出來,隨后直接打了過去。
幾聲忙音之后,林妤接通了電話,柔媚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到了陳堯耳中:“喂~小陳今天來找姐姐,是能出來玩了嗎?”
“是啊,我可是想死姐姐了呢?!标悎蛘f著將自己身上那套民工裝扮脫下,穿上剛剛讓手下送來的黑色休閑褲和暗綠色風衣,隨后出門上車,獨自向城里駛?cè)ァ?p> “瞎說,你想的分明是姐姐這白嫖的酒,和城里廚師的手藝?!绷宙ゴ链╆悎颍羝鹨淮轭^發(fā)把玩。
“嘿嘿,看破不說破嘛,現(xiàn)在童哥可看著我呢,我可不喜歡夫目前犯這種調(diào)調(diào),再說,林小姐,你也不想見不到童哥吧?”陳堯開著玩笑。
“咦~~你這語氣聽起來真怪,行了,你過來吧,隨便你玩,把你童哥叫出來就行。”林妤說著,心情忽然有些苦澀:“畢竟是我爸把他害死的,我想多補償他一些。”
“好啊,反正你倆老情人卿卿我我,我這個工具人會自己玩泥巴。”半年下來,通過能力和同林妤的交流讓陳堯多多少少相信了這個生在魔窟的女人。
“什么老情人啊,咱倆清清白白的好朋友!”說到這個,電話那邊的林妤臉瞬間就紅了,有些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只是出于,出于愧疚和對好久不見的好友的想念,對,想念!”
“沒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接下來幫我,無論是幸福的日常還是和童哥進行一些超越友誼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标悎蜃旖枪闯鲆恍┪⑿Α?p> “……”電話對面沉默良久,最終林妤從紅唇中吐出一個“好”字,隨后又加上:“希望你不要騙我,不然你會死的很慘?!?p> 這半年下來,陳堯只覺得自己手里的牌太少了,之前的線人也沒留下什么東西給自己參考,而且在這種半監(jiān)視的情況下,根本來不及和警方通氣,所以,他要給自己保留一些手段和路子。
“任務(wù)失敗,懲罰:失去所有故事靈能力五日,無法進行故事書進度收集?!蹦新曌阅X海里響起,就在這一瞬,陳堯覺得自己和知老還有童哥,沈千行的連接被切斷了,怎么做也無法和他們交流。
“哦豁~”陳堯停下車,左手扶額:“完球,給我童哥干下線了,之前還可以出賣童哥的故事靈體給妤姐,現(xiàn)在就純純跑過去蹭吃蹭喝,這不就是白嫖嗎?!”
迅速從兜里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喂?妤姐……欸,我是小陳,那什么,最近五天童哥說他有點事要去處理,如果你想找他得五天之后了……喂?……妤姐?……嘟,嘟,嘟……”
“完了完了完了?!彪p目失神地趴在方向盤上,陳堯失去了夢想:“這回去城里,老大不在沒錢花沒地方住,我可該怎么辦吶——”
陳佳佳是正常人
整挺好,又是沒怎么睡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