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早餐店,陳堯催促著老板炸了油條,不顧滾燙,將一根油條塞進嘴里,齜牙咧嘴地咀嚼著。
“你說那個都市傳說,是什么人才能有那個影響力的啊?!标悎騿柕?。
“上到達官貴人,下到老少婦孺,都知道這件事,知道這個人,就可以成為都市傳說。”機器音響起。
“那上面的那些國家【嗶——】是不是就可以成為都市傳說?”
“……”
“我剛剛怎么了?”
“宿主言論出現(xiàn)不當之處,系統(tǒng)為了您的安全,已為您進行消音,并警告一次?!?p> “額……行吧?!?p> 陳堯搖頭打消了這個想法,開始專心對付起眼前剛出鍋的油條和包子。
幾分鐘后,陳堯叼著一個包子,離開了早餐店。
回到會所的大廳,陳堯看見老畔皺眉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一見到他,老畔迅速走到他的身前:“你以后別到處亂跑,我們這次可能被人盯上了。”
陳堯看著老畔,有些無語:“我就在對面吃飯,你出門就看得見的。”
老畔點頭:“盡量少出去,吃了豬肉的身上會有一股鐵銹味?!?p> “豬肉是啥?”
“帶你入門的人,沒教你這些暗語?”
“沒?!?p> 老畔扯過陳堯,上樓,進了一個包間,他拉住陳堯,拿出紙筆,將一些江湖暗語和對業(yè)內(nèi)的說法都寫在了上面:“這是做我們這行必須知道的消息?!?p> “哦?!?p> “哦什么,這張紙,你拿著,好好記一下?!?p> 陳堯細細看完上面的內(nèi)容之后,將紙撕成小片塞進嘴里,咀嚼了兩下,咽下了肚。
老畔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干什么呢?”
“銷毀證據(jù)啊,電視里不都這么演的嗎?”陳堯疑惑道。
“這又不是電視劇?!崩吓现钢郎系拇蚧饳C和煙灰缸。
“……艸!”
“行了行了,收拾一下,等下開車跟著我們,準備去運貨了。”老畔拍拍陳堯的肩膀,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
身穿黑色西服的譚曉林走出會議室,向緬北軍部的司令笑笑,隨后坐上他的座駕,棗紅色汽車往密林深處駛?cè)ァ?p> 緬北軍司令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惡魔,最終還是沒敢翻臉。
過了好一會兒,汽車在一個密林深處的作坊停了下來,譚曉林下車,走進了其中一間屋子。
屋子里的設(shè)施很簡陋,只有一個鐵籠、一張椅子和一個堆滿雜物,只有一小塊空余地方的桌子。屋子里彌漫著一股刺鼻,卻有些誘人的味道,譚曉林從胸口的口袋里取出手帕捂住口鼻:“大缺,新的貨研究的怎么樣了。”
“難搞?!弊谝巫由系闹心昴凶诱f道。
孟大缺湊過去看了看,點頭:“行,等這一批用完了我再給你說
譚曉林拍拍孟大缺的肩膀:“好好干,需要什么給我和老畔說就是,我們不會虧待你的?!?p> 說完,譚曉林走出屋子,早晨的陽光穿過樹林撒在黑色西服上,背后的屋子里響起孩子的哭喊,譚曉林回頭輕蔑一笑,從兜里拿出一根煙點上。
*****
烏云黑沉沉地布滿了大半個天空,山路并不好走,不但彎得千奇百怪,還有一些路好像經(jīng)歷了戰(zhàn)爭,陳堯開車跟在一眾越野車和小貨車后,不停地在腦子里記錄路線。
在陳堯的腦子即將混亂的時候,前方的車輛停了下來,接著,老畔下車拍手:“到地方了,上廁所隨便找個地方就行,別走遠了,裝完貨,就都按著我給你們的路線走?!?p> 眾人應(yīng)了一聲,隨便找了個地方放水,陳堯觀察著面前的這個工坊和它的周邊環(huán)境,趁著上廁所的時間,用三百點故事點購買了一個記憶膠囊:復制一定時間內(nèi)的記憶并永久保存。
將記憶保存,陳堯邁開腿,走進了其中一棟屋子——正是孟大缺工作的那間屋子。
屋子里沒人,陳堯走了進去,看著桌子上的那包被撕開的奶茶袋,拿起看了看,這時,他的身后響起了一道聲音:“B? m?, giúp con v?i.”(越南語:爸爸媽媽救救我)
陳堯急忙轉(zhuǎn)身,看見了籠子里的三個小孩,說話的,是抱腿坐在邊緣的那個皮膚黝黑的小孩。
其中一個苗族小孩拍著哭泣的小孩的背,小聲用中文安慰著。
看到這一幕,陳堯問道:“你不害怕?”
“阿爸和族里的爺爺說,只有膽子大,心好的人才能成為蚩能嘎尤?!?p> “哈哈。”陳堯笑笑,也不知道所謂的“蚩能嘎尤是什么。
老畔看到在屋子里的陳堯,走了進來:“陳小,你在這里干什么?”
他拍拍陳堯的肩膀,湊近看了看鐵籠里的三個小孩,笑著說道:“這三個小東西,是我們大哥在邊境帶回來試藥的,怎么?同情心犯了?”
陳堯上前踢了幾下鐵籠,咣咣作響,這時,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沖了進來,怒吼道:“你們兩個干什么呢?!”
老畔回頭笑罵著給了他一腳:“大缺,怎么了?你這還不讓我看了是吧?”
孟大缺笑看著老畔:“喲,畔哥,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這位是?”
老畔笑著拍了陳堯一下:“自己說。”
陳堯笑著伸出手:“大缺哥好,我是新來的同事陳堯,你可以叫我陳小。”
孟大缺笑呵呵地握住陳堯的手:“孟大缺,這里的試驗員?!?p> “孟大哥剛剛是去干什么去了?”陳堯看著孟大缺手上的手槍和握柄上的血跡。
“哦,這個啊?!泵洗笕碧謱⑹謽尫旁谝路聰[擦試幾下,道:“剛剛有個和他們一樣大的小崽子,被我試藥的時候整瘋了,剛剛處理完?!?p> 說完,他笑著踢了幾下鐵籠,兩個孩子被嚇得哇哇亂叫,只有那個自稱要做“蚩能嘎尤”的孩子,一臉倔強地怒目相向。
陳堯笑笑,上前看著籠子里的三個孩子,和一旁的孟大缺說道:“大缺哥,給你說個事兒?!?p> 孟大缺和老畔同時皺眉——他們討厭別人忽然拉近乎,孟大缺煩躁地開口說道:“你不會是心軟了吧?陳堯,干我們這一行的,心軟可是大忌,你心疼了他們,我們吃什么去???”
陳堯笑笑,踢了一下身旁的鐵籠:“不是這個,我是看他們都有八九歲了,有些器官都能摘了,你試藥試完了先別恁死,用剩菜剩飯先養(yǎng)著,藥效過去了,還可以有賣那份器官的錢。”
老畔瞪大眼睛:“哦喲,陳小,你可還真是個妙人啊,大缺這里每年都要用不少的試驗品,我們另一邊又特別缺器官,你可給我們解決了一個問題,可以啊。”
陳堯笑笑,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眼前這兩個人仿佛將他當做知己一般,不斷地夸贊著他。
三人吹著牛逼走出屋子,陳堯背在身后的手指劃了一個圈,一個小的密封袋無聲飛進了鐵籠。
自稱“蚩能嘎尤”的孩子撿起密封袋,里面是三顆藥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這藥能讓你們撐一個月,別死了,等我們,看完把紙條吃了。”
他將兩顆藥遞給其他兩個孩子,自己吃下一顆,同時也將紙條嚼了兩下,咽了下去,他看著鐵籠外的世界,瞳孔里忽然綻放出對自由的渴望。
ps:不吹牛逼,真就寫一萬刪九千,剩下的一千刪刪減減又沒了一半。
陳佳佳是正常人
蚩能嘎尤,藏語,男子漢的意思,能直面恐懼,保護他人的男生,才能稱為真正的男子漢啊(我真的感覺作家助手有病,科普類的東西,直接給刪了400字,666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