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和竹竿玩了幾局,倆人在游戲里一個狙擊一個沖鋒,尤其是陳堯,無限制格斗不僅賦予了他格斗技巧,并且增強了他的感官和反應(yīng)力。游戲里拿著把狙擊槍只要對手露頭,就是又一次擊殺。
再一次贏下了一局比賽,竹竿瞟了一眼旁邊機位坐著身體前傾,臉被游戲主頁面反映得慘白的臉。眼睛反射電腦屏幕而閃閃發(fā)光的少年,他的眼里閃過一絲興奮的光,從兜里掏出了一包沒有牌子,揣在兜里有些皺的煙盒來。
借著昏暗的燈光和電腦屏幕,他找出其中一根捏著,又隨意拿出一根叼在嘴里。他伸手拍拍旁邊挑選武器的陳堯:“兄弟,來一根?!笨跉獠蝗莘终f,但又讓陳堯提不起討厭的情緒。
陳堯想了一下,最終放棄了思考——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學(xué)生了,正好做點以前沒做過的事情。結(jié)果煙學(xué)著竹竿的樣子叼著,竹竿給自己點完火之后將打火機遞給了陳堯。
陳堯看著手中的綠色塑料打火機,慢慢舉起,點燃,煙頭在短短幾秒變紅,煙葉開始緩慢燃燒,空氣中也出現(xiàn)了新鮮的煙味。他學(xué)著竹竿的樣子吸一口,然后深呼吸,接著就被煙味嗆住,開始劇烈咳嗽起來。竹竿看他咳嗽得眼淚都出來了,開始大笑起來。
陳堯強撐著吸了半根,放棄了,竹竿拿起那半根被他放在桌子上的煙,沖他笑了笑,道:“下次繼續(xù)啊?!闭f完,將其放回來煙盒里。
陳堯又和他組隊玩了兩局,便退機離開了這家網(wǎng)吧。
剛出網(wǎng)吧,陳堯才發(fā)覺已經(jīng)中午了,外面就開始下起小雨,陳堯有些頭暈?zāi)垦#帕藘上峦?,他便離開了這條街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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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空間里,無邊的黑暗裹挾著這片虛空,無數(shù)個高五米、長十米的古銅色書架懸浮在虛空之上,明明沒有光,但書架卻十分清晰,上面承載著世界上的所有知識。
無數(shù)古銅書架圍繞著的中間有一片灰色的浮島,上面坐著一個身披金邊白色大衣人影——林紂。
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他的眉頭微皺,揮手打開一個面板,看著上面的數(shù)值,眉頭緊鎖:“嘶——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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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陳堯買了兩個饅頭,吃盡將塑料袋揣兜里,繼續(xù)向前走,這十八年來,他還沒好好看過這個城市。
慢慢向前走去,步馬街,新興路,步行街,迎賓大道……人越來越多,聲音也從安靜變?yōu)猷须s,這時,他的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仿佛需要什么東西——應(yīng)該是錯覺吧,他這樣想著,沒怎么在意。
他從城東走到了城中心,抬頭看了看將部分天空都遮擋了的高樓,心里空空的,有些亂,這居然讓他感受到了些許心悸。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將雨水擦干,繼續(xù)往前走著。
他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就這樣毫無意義地轉(zhuǎn)悠著,不知不覺,他來到了城南的一個房子面前,院門上面的招牌寫著“朝陽孤兒院”。
陳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現(xiàn)在只有那位曾經(jīng)擔(dān)任孤兒院院長的陳性老人還住在這個地方。他推開鐵門,鐵門微微搖晃,生銹的鏈接處發(fā)出“吱扭扭”的聲音。
“哪個?”院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接著,從屋子里走出了一個頭發(fā)灰白,背很駝,走路一瘸一拐的老人。
陳堯趕緊上前兩步,扶住了那個老人:“院長爺爺,我,陳堯,回來看你來了?!?p> 老院長本來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但聽到對方自曝姓名,他努力將自己的眼睛睜大了一點,細細觀察著眼前的陳堯,他有些顫抖地說道:“娃兒,你咋子沒去讀書嘞?”
陳堯愣了一瞬,笑道:“我今天就想來看看你,所以請假了?!?p> 院長拉住陳堯的手,將其拉進屋子里面,屋子里雖然昏暗,但是干凈整潔,老院長坐在了一旁的躺椅上:“熱水壺里有開水,碗還在那個位置,你自己動手哈,我現(xiàn)在腿腳不太方便?!?p> 陳堯沒去拿水,他看著眼前這個連走路都費勁的老人眼睛有些發(fā)酸。他走過去,拖起老人的手:“爺爺,他們……有回來看過你嗎?”
老院長的手明顯頓了一下:“都回來看過我,但是他們有點忙,不能經(jīng)?;貋?,這幾年孤兒院有國家的幫助,我也沒得以前弄么忙咯,你也要好好學(xué)習(xí)啊,娃兒,說得不好聽點,我們沒得人家的大富大貴,只能憑本事吃飯,你要好好讀書,爭取以后過得好?!?p> 老院長文化不高,當初也只是初中畢業(yè),父母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出事走了,他也不怎么看得起自己,當年他和一群街溜子在外面混,晚上回家時,在路邊的一戶人家的門口看見了一個箱子,里面發(fā)出了嬰兒的啼哭。
他抱起孩子,敲開那戶人家的門,那家人卻表示不是他們的,老院長本打算將其放在路邊,但那個孩子在他即將放下的一瞬間笑了起來。老院長感覺自己失去的某種感情忽然回到了自己的心里,他嘆了口氣,抱起孩子回了家。后來,老院長帶回來的孩子從襁褓里的嬰兒增加到了街上流浪的乞兒,他靠給人做小工,撿廢品,在院子里種菜,養(yǎng)活了這些孩子,一個一個將他們送進了社會。
陳堯?qū)显洪L笑著說道:“好,爺爺,以后我工作能賺錢了,我就回來養(yǎng)你。”老爺子很高興,說什么也要留陳堯吃飯,陳堯以打工時間要到了推脫掉了,最后,倔強的老院長不顧陳堯反對,堅持站起來把他送到了門口。
和院長告別后,陳堯趕忙向城中心跑去,他在那里的一家燒烤店打工,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上班了。
今天的打工很快便結(jié)束了,陳堯在隔壁面店買了一把面回家。今天有一個鬧事的,十來個喝醉的,還有一個癮君子當場被警察抓捕,現(xiàn)在毒品可真是越來越泛濫了啊……希望自己以后最好不要遇到癮君子,這東西沾上可就毀了。陳堯搖了搖頭,甩開了思緒。
回到了家,陳堯忽然感覺有點惡心,他跑到衛(wèi)生間,干嘔了半天,卻什么都沒有吐出來,口水順著他的嘴邊滑落,胡亂擦了兩下,他又感到一陣心悸,接著,便是仿佛被先擠壓后漲大由此往復(fù)一樣的痛苦。
他倒在地上,顫抖著,努力呼吸著,掙扎著來到陽臺,希望屋子外面新鮮的空氣能讓他稍微舒服點,但,還是沒有什么效果。
“系統(tǒng)!”他低聲嘶吼著,顫抖嘶啞的聲音在房間回蕩:“我怎么了?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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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佳佳是正常人
挖人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