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擁有了內(nèi)力,武者的身體素質(zhì)將有大幅度提升幅度,一般情況下,普通槍械傷不了武師,就算是火箭筒,一般也不能讓武者瞬間致命,更何況,火箭筒剛要發(fā)射,武師都不知跑哪去了。
也許是受到了刺激,烏良的情緒波動很大,他大聲駁斥道:“又有多少人能夠成為武師,像我練武十多年,連武師的影子都摸不到。況且,這個世界還有比武師更厲害的武器!”
鄭英瓊沒有再理他,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在追求武道的過程中,永遠都會遇到一些心聲薄弱者,這種人無視即可,我自走我路!
鄧冠輝急切地詢問大家的意見:“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等偵緝局的人到,還是先跑?”
蒙杰說:“槍彈無眼,先跑吧,我看那些歹徒準備充足,商務車那一方可能抵擋不住,到時萬一歹徒想殺人滅口,咱們留在這里也是等死?!?p> 大家對此表示同意。
楚荀詢問有什么防身武器,萬一擺脫不了,還可以拼一下。
烏良神色猶豫,之后才表示,有一把甩棍,但他想自己用。東西是他的,他這么說,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多說什么。
正在這時,局面突變,歹徒中,有人居然用上了火箭筒,等女孩的保鏢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準備發(fā)射。
保鏢拼了命地拉著女孩逃跑,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正好是楚荀他們的方向。
轟的一聲巨響,火光沖天,商務車在巨大的爆炸聲中,損壞嚴重。爆炸的沖擊波,也嚇得躲在車后的眾人,紛紛爬下身來躲避。
關(guān)鍵時刻,保鏢把女孩保護在身下,女孩沒受什么傷,但保鏢的背面卻已經(jīng)血肉模糊,他咬著牙,努力爬了起來,拉起已經(jīng)丟了魂的女孩,繼續(xù)跑向楚荀他們所在的位置。
那司機也沒有死,還在拼命射擊,掩護著保鏢的行動。
“這怎么辦呀!”烏良語氣又帶上了哭腔,想跑吧,擔心被流彈擊中,不跑吧,待在這里,自己手里又沒槍,萬一歹徒手里還有一發(fā)火箭筒,到時就變成灰飛了。
保鏢很快就把女孩帶到他們身邊,此刻他氣息混亂,傷勢非常嚴重,對著楚荀說:“求求你,把我家小姐帶走,我在這里盡力拖住他們。這些人窮兇極惡,殺了我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哥……”
女孩淚流滿面,剛開口,就被保鏢喝止了,指著楚荀:“住嘴,你只要跟著他拼命跑,跑不動,那就去死吧!”
楚荀對其他人說:“你們先逃!不要廢話,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們解釋!還有你,把甩棍留給我!”
蒙杰握緊了拳頭:“要活著!”
烏良咬著牙,把甩棍交給了楚荀,隨即又掏出一把匕首:“這個也給你!”
楚荀接過武器,讓他們迅速離開,自己則帶著女孩從另外一個方向逃離,那個方向有一片樹林,只要能夠堅持跑到那里,就有了活命的機會。
之前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通過手表通報,希望支援能夠及時趕到。
保鏢內(nèi)心是拒絕的,因為楚荀選的方向,更加顯眼一些,到樹林之間的路,沒什么遮擋物。
但這也正是楚荀的想法,不然他為什么要帶上女孩?不就是為了讓朋友們逃離嗎?至于今天中午加入禁衛(wèi)時,宣誓的保護群眾的誓言,只占了一點的因素。
哪怕保鏢再怎么不樂意,楚荀也不會改變這個決定。
楚荀帶著女孩跑,沒跑幾步,發(fā)現(xiàn)女孩速度太慢了,只得半拉半扶,速度自然下降了。
跑了一半不到的距離,后面的槍聲就開始稀稀拉拉,女孩時不時往后看,眼淚像下雨一樣往下流,嘴里也發(fā)出嗚嗚的哭腔,拼命不讓自己哭出來。
跑了三分之二的距離,后面的槍聲停了,女孩抑制不住,小聲地哭泣起來。
“有哭的力氣,還不如加快些速度,你死了,對得起他們的付出嗎?”楚荀語氣嚴厲,這個時候,不嚴厲一點,就有可能沒命。
效果立竿見影,女孩咬著牙,拼命邁腳,速度明顯快了不少。
“噠噠噠!”
身后突然傳來槍聲,女孩驚慌失措,腳下一亂,一個趔趄,身體往前一撲,好在楚荀反應快,把她給拉住了。
“我的腳崴了?!迸⒖蘖似饋怼?p> 楚荀暗道一聲麻煩,扛起女孩,繼續(xù)往樹林跑去。
“你放下我自己跑吧?!?p> “再說話,我就用襪子把你的嘴塞起來!”
這句威脅,果然讓女孩閉了嘴。
接下來的路,不過百米左右,卻是險象環(huán)生,那些歹徒發(fā)現(xiàn)了目標,火力全開,一時間子彈紛飛,有些甚至就落在楚荀的腳邊,要不是楚荀現(xiàn)在直覺靈敏,能夠提前規(guī)避,已經(jīng)交代在這里了。
終于跑進了樹林,楚荀剛松了一口氣,旁邊的樹就被子彈擊中,爆出少許木屑,連忙又扛著女孩,往樹林深處跑去。
這里的樹已經(jīng)生長了好些年了,能夠擋住普通威力的子彈,但要是威力更大的狙擊槍,躲在樹后,同樣也必死無疑。
“你的腳怎么樣,還能走嗎?”楚荀把女孩放了下來。
女孩淚眼婆娑地說:“感覺已經(jīng)腫了,走起路來好痛?!?p> “這種地方,你先忍一下吧?!?p> 楚荀打量著四周的情況,今天有月亮,在月光的配合下,還可以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但那些歹徒應該沒有他這樣視力,顯而易見,他們擁有夜視儀。
“裝備可真豪華,你叫什么名字,他們?yōu)槭裁捶菤⒛悴豢桑俊?p> “我叫莊芝珊,他們殺我,可能是因為我的父親,但具體為什么,我不太清楚。”
楚荀還待再問,發(fā)現(xiàn)歹徒已經(jīng)接近樹林,他指著不遠處一個坑:“你到那里躲著,我試試看,能不能制造點麻煩,讓他們投鼠忌器?!?p> “那你要小心?!?p> 莊芝珊知道自己是個累贅,到也干脆,忍住腳部的劇痛,躲在坑里趴著。
夜視器材受地形、地物影響,如果目標前有土堆、墻壁一類障礙物阻隔,它就無法觀察到目標。如果遇到暴雨、大雪、濃霧時,它就很難正常工作。
現(xiàn)在天氣正常,但可以利用地形躲避,再加上又是樹林,夜視儀觀察起來更加麻煩。
“注意趴著,別抬頭!”
楚荀小聲提醒了一句,接著觀察歹徒的動作。
出現(xiàn)在他視線中的歹徒一共有三個,這三個人顯然受到了夜視儀的影響,行動都頗為小心,慢慢地向前推進。
楚荀覺得可以仗著自己直覺靈敏,冒險試探一下,看看敵人在這種環(huán)境中,攻擊打多少折扣,如果有機會,他還是想消滅對方。
于是,他假裝自己沉不住氣,時不時地在樹木之間移動。
歹徒們果然發(fā)現(xiàn)了楚荀,三個人相互之間打著手勢,商量著進攻方案。
片刻后,其中一人取出一顆手雷,趁著楚荀剛剛轉(zhuǎn)移到一棵大樹后,拉開保險,朝楚荀扔了過去。
按他的想法,在這種昏暗的環(huán)境中,楚荀并不會發(fā)現(xiàn)扔過去的手雷,但現(xiàn)實就是出乎他的意料,楚荀找準時機,朝扔在空中的手雷擲了一根地上撿的枯木,手雷迅速回彈回去。
由于光線原因,當歹徒們發(fā)現(xiàn)不對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慌忙之中想要躲避。
就聽轟的一聲,手雷爆炸。
爆炸離扔出手雷的歹徒不遠,直接命中要害,慘叫了一聲,不過一會,就沒了動靜。
其余兩人運氣好一些,由于離得遠,手雷的傷害被樹木擋住了大部分,只是受了些皮外傷。
楚荀一看機會來了,運勁于腿,如鬼魅般的朝目標移動。
他的速度太快,哪怕是在白天,從發(fā)現(xiàn)到應對,普通人都來不及,更別提現(xiàn)在這種環(huán)境,夜視儀根本反應不過來。
當歹徒發(fā)現(xiàn)楚荀時,楚荀已經(jīng)快到他跟前了,他大驚失色,剛想舉起手中的槍,楚荀用力一甩,手中的甩棍伸長,左右連擊,打中歹徒兩邊太陽穴,對方發(fā)出一聲慘呼,就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歹徒聽到動靜,驚慌失措,下意識地抬起手中之槍,想要射擊,卻見幽暗的光線中,一道銀光閃過,直刺歹徒額頭。
原來是剛才烏良交給楚荀的匕首,直沒歹徒的腦門。
楚荀冷靜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見沒有其他危險,這才上前檢查,發(fā)現(xiàn)這些人身上,除了一些槍械、冷兵器之外,并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文件。
看起來這些人像是死士,哪怕準備得充分,也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
要知道,莊國對冷兵器的管理就非常嚴格,熱武器就更不用說了,這些人居然還能搞到火箭筒,簡直離譜,光憑這一點,估計今天晚上,就有很多大人物睡不著覺了。
這也讓楚荀頗為好奇,莊芝珊的父親到底做了什么,讓這些人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和代價,刺殺莊芝珊?
關(guān)鍵這事,還把他牽扯進來了,這不又是無妄之災嘛!
楚荀暗自搖了搖頭,虱子多了不怕咬,該咋滴咋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