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暇攥住白巧娘的手,放在鼻端一嗅,“各有千秋。”
白巧娘不悅地輕哼一聲,“哼,油嘴滑舌?!比缓缶椭枷镜膭幼?,往他懷里一靠,“你說的話我可不信,除非……你把她帶過來給我們瞧瞧!”
“對,帶過給我們瞧瞧,否則我們才不信呢!”
“就是,巧娘是白老的掌上明珠,更是我們西陵第一美女,你未婚妻怎么能和她比!”
眾女嘰嘰喳喳地嚷嚷起來。
思暇順勢攬住白巧娘,“那還不簡單,她就在府外?!彼o陳三使了個(gè)眼色,“去,把懷瀅帶過來?!?p> 陳三心知肚明,思暇這是讓他脫身去找馮生。白老攜子孫作陪五州王,白巧娘又被拖住了身,只要他不惹是生非,應(yīng)該很安全。只可惜了自家公子,不得不犧牲色相。他心中哀嘆,面上利落地應(yīng)“是”,然后點(diǎn)了三人隨他同往。
見四人走遠(yuǎn),白巧娘隨手點(diǎn)了隨侍的小丫鬟,“去,跟阿爹說,我這邊有貴客,便不去前廳了?!比缓罄枷疽肋M(jìn)軟塌,斟了杯醇香的美酒送到他嘴邊,溫聲細(xì)語地勸:“公子飲一杯?!?p> 思暇淺笑著接過,一雙眼留戀美色般片刻也不挪地注視著白巧娘的臉,然后曖昧地一口一口小啜。
白巧娘噗嗤一笑,“公子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p> 思暇挑著她耳邊的長發(fā),“你來這,不就是讓我吃的嘛。”
銀鈴般的笑聲再度響起,仿佛劇目開場的前奏,拉開了男來女往、推杯換盞的帷幕。
另一邊,懷瀅與馮梁氏乘著風(fēng)也趕到社神山。
二人在泥濘的山間轉(zhuǎn)悠了半天,卻找不到通往白府的門路。
懷瀅忍不住抱怨,“你不是認(rèn)得路嗎,怎么這么久還找不到入口?”
馮梁氏訕笑道:“貴人有所不知,白家人狡猾,洞口總是不停地變。照理說,這幾日應(yīng)該就在附近,咱們再好好找找?!?p> 兩人又一寸一寸地將地皮翻了個(gè)遍,依舊沒有找到入口。
懷瀅懷疑道:“你會不會記錯(cuò)了?”
“這,不應(yīng)該啊……”馮梁氏也說不清楚。以她對白家的了解,若非有大事發(fā)生,他們不會關(guān)閉入口。且今日白巧娘大喜,西陵群山的妖鬼精怪都來赴宴,又怎么會關(guān)了入口,把客人拒之門外。
就在二人一籌莫展之時(shí),數(shù)丈外的空地上突然長出了三顆奇形怪狀的柳樹,枝條無風(fēng)自動,像是有無形的手在撥弄。
馮梁氏激動地指著那處,“就是那里,快、快過去!”
她快速飄到旁邊,先圍著三棵樹轉(zhuǎn)了三圈,又分別在三棵樹上扣了一下、四下和七下,就見樹后的地面突然下陷,變出一條又窄又長的青石階。
懷瀅看得暗暗稱奇,“這是什么法術(shù)?”
“不是法術(shù),是陣法?!卑浊赡飳Υ艘姽植还?,她轉(zhuǎn)身下入石階,借著兩側(cè)的油燈在地洞中開路。
懷瀅快步跟上,“陣法?這么大的社神山,要是陣法的話,那可了不得啊!”
馮梁氏酸道:“哼,不然他白家憑什么在西陵一支獨(d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