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比里拉上了地鐵,她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堅定自己的信念: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然后朝著列車車頭走去,她每走進(jìn)一節(jié)車廂便跟人振振有詞的說道:“你們看見了嗎?這趟列車正以光的速度行駛,它將帶我們?nèi)ネ富孟肓熊嚒?,你想好跟列車長問什么問題了嗎?別擔(dān)心!不管你問什么問題,他都能如愿的滿足你!”
她煞有其事、樂此不疲的重復(fù)著這段話,大人當(dāng)她是個瘋子,向乘務(wù)員投訴她,因為她也沒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乘務(wù)員也不好對其采取措施,只能是給與警告。
她死心不改,繼續(xù)往列車車頭走,繼續(xù)重復(fù)先前的話。但仍是沒有一個人相信她說的話,她從一開始的充滿信心,到現(xiàn)在的,忍不住的傷心哭了起來,邊哭邊抹眼淚,邊重復(fù)先前那段話。
“媽媽,那個姐姐為什么哭的那么傷心???”這節(jié)車廂里的一個小男孩看著嘉比里拉對其媽媽說道。
“大概是因為沒有人相信她說的話,所以她才哭的那么傷心。”
“那如果有人相信她說的話,她是不是就不傷心了呢?”
小男孩的媽媽摸了摸小男孩的頭,應(yīng)道:“可能吧。”
得到媽媽的肯定之后,小男孩朝嘉比里拉走去,他走到她跟前拉了拉她的衣角,說道:“姐姐,我已經(jīng)想好要問什么問題了。那姐姐呢?姐姐有什么問題想問呢?”
對于小男孩的行為,嘉比里拉起初有些驚訝,爾后應(yīng)道:“我想問他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救我的朋友?!?p> “姐姐,別擔(dān)心!「幻想列車」的列車長一定能幫姐姐解決問題的!”
“謝謝。”
嘉比里拉繼續(xù)往下一節(jié)車廂走去,回到媽媽身邊的小男孩,突然指著列車外。
此時的列車行駛在露天的軌道上,小男孩興奮跟其媽媽說:“媽媽你快看!我們旁邊的空中有另外一輛列車耶!”
其媽媽連頭都沒回,應(yīng)道:“傻孩子!列車只能在軌道上行駛,空中沒有鐵軌,列車怎么行駛的了呢?”
小男孩看著那輛從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列車,心想:那應(yīng)該就是那個漂亮姐姐要等得列車了吧?
他忽而用一種極其憐憫的眼神看著車廂里的其他人——只可惜,他們都看不見!
嘉比里拉走到了連接車頭的那節(jié)車廂,當(dāng)她站在這節(jié)車廂的最后兩扇門中間時,她右手邊的那扇門開了,她見狀,立刻邁步走了進(jìn)去。
站在左手邊門旁的男子無意間抬頭看到了右手邊門開的那一幕,他心里嘀咕。
列車還沒到站,門怎么開了?當(dāng)他懷疑自己看錯,揉眼睛再睜開時,一切如常。
嘉比里拉進(jìn)入了另一輛列車,一位穿著列車員服裝的女生接待了她,“歡迎乘坐「幻想列車」!”
***
晚上九點多,梅林前往錢多多住所接了其便前往B地鐵站。
“我們是要去哪兒?”錢多多好奇道。
梅林將平板遞給錢多多,說道:“打開平板就是那段視頻,屏保密碼456845?!?p> 看完視頻的錢多多,疑問道:“這段視頻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坐在錢多多旁邊的言程應(yīng)道:“當(dāng)時的列車并沒有靠站,但是卻有人從門里面走了出來。”
錢多多看向言程,“你在講鬼故事嗎?”
“你們聽說過「幻想列車」嗎?”梅林開口問道。
拍了前面兩期《不可思議的存在》節(jié)目之后,錢多多晚上都要開著燈才敢睡覺。不想自己再受驚嚇的錢多多,雙手在胸前比了個“×”,果斷拒絕,“大晚上的,拒絕聽鬼故事!”
“不是鬼故事。”言程應(yīng)道。
“那是什么?”
“傳聞中有一輛列車游走在城際之間,而有幸乘坐這輛列車的人可以向列車長提問,據(jù)說他能解決人們所有的煩惱!”
錢多多眨巴著眼睛,消化了好一會兒之后,看向言程問道:“那你有嘗試過乘坐那輛列車嗎?”
“有,但是很可惜,我與他無緣。”
“看來這輛列車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乘坐。”
梅玲接道:“傳聞?wù)f,如果你實行計劃的時候,越接近車頭的車廂里碰見了相信你話的孩童,那么你就有機會進(jìn)入「幻想列車」?!?p> “看來孩子是關(guān)鍵!”錢多多說道。
梅林說:“非也。如果你是一個仍然充滿想象力的人,你同樣有機會乘坐「幻想列車」!”
“哦?!?p> 梅玲他們到了現(xiàn)場后,無非就是簡單的做了些采訪。順便預(yù)告了他們下一期的節(jié)目《尋找幻想列車》。
***
這天,肖巖開著車送蘇城去了司徒菊的學(xué)校。他走向?qū)W校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喂,肖秘書,嘉比里拉出現(xiàn)在蘇緋月小姐家附近的這件事確定不要告訴蘇總嗎?”
嘉比里拉,沒落的貴族。蘇城拔下耳塞,調(diào)頭朝車子走去。
肖巖見蘇城上車,問道:“蘇總,您怎么倒回來了?”
“肖秘書,你什么時候?qū)W會陽奉陰違了?”
“蘇總,您這是……”
“我吩咐過你,蘇緋月那邊一有什么動靜,必須馬上跟我匯報!”
“一個區(qū)區(qū)的嘉比里拉我覺得對蘇緋月小姐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況且因為蘇小姐之前做的那些事,讓您跟司徒小姐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了裂痕,這好不容易司徒小姐愿意麻煩您了,跟你修復(fù)關(guān)系了,所以我覺得不應(yīng)該再因為蘇緋月小姐橫生枝節(jié)?!?p> “肖秘書,你可是越來越愛給我擅作主張了!”
“蘇總教訓(xùn)的是!”
“開車!去蘇緋月家!”
“那司徒菊那邊……”
“我自己開車去,你留下來處理?!?p> “是!”
***
“你是?”言程早上出門買早餐,回來便看見嘉比里拉站在門口,“你是那個上過「幻想列車」的人!”
言程起初很激動能見到乘坐過「幻想列車」的人,但是他轉(zhuǎn)念一想,她乘坐過「幻想列車」,想必肯定是問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而她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列車長給出的答案跟緋月有關(guān)?!
一牽扯到蘇緋月,他對眼前的這人便充滿了警惕。他一收先前的語氣,冷淡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找蘇緋月!”
言程想將其打發(fā)走,在家等得不耐煩的錢多多打開了門,她一見到言程便上前從他手上拿過早餐,拿出一個核桃包吃了起來。
“你是蘇緋月?”嘉比里拉看著錢多多問道。
“現(xiàn)在是。”
錢多多看著嘉比里拉,“你怎么那么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你不認(rèn)識我了?我是嘉比里拉!”
“不認(rèn)識?!?p> 錢多多就要進(jìn)門,嘉比里拉按照列車長教她的,對錢多多說道:“你先聽完我的故事,再決定要不要幫我,可以嗎?”
錢多多一聽到“故事”二字,立馬轉(zhuǎn)身,看向她說道:“你吃早餐了嗎?我們邊吃邊說?!?p> 言程:“這……”以前的緋月心里、眼里只有蘇城,現(xiàn)在她怎么對不可思議的事那么感興趣?!
他進(jìn)門后,帶上了門。
“說說你的故事?!卞X多多一坐下便說道。
“我們家族是靠打仗封的爵,后來世界趨于和平,不需要帶兵打仗了。國王對于將軍的需求直線下降。世界和平,國王、貴族不需要再活在擔(dān)驚受怕之中,隨之而來的數(shù)之不盡的無聊。后來俄尼拉古斯伯爵帶頭成立《不可思議同盟》,國王無意間聽到下人討論,覺得有趣,便派人去做隨行記錄,然后回來講給國王聽。國王成立了「不可思議」榮譽榜,依據(jù)個人喜好,誰的經(jīng)歷他更喜歡,就給誰頒發(fā)「不可思議」徽章。從那時開始,擁有多少顆「不可思議」徽章,成了貴族尊貴的象征?!?p> “我覺得俄尼拉古斯伯爵的初衷并非為了取悅國王,只是國王讓其變成了取悅他的行為?!?p> “我的父親,一直不屑于此。但是看著家族在他手里沒落,他覺得愧對先祖,最后也加入了《不可思議同盟》,踏上了尋找《不可思議》的征途。但是近的地方,都已經(jīng)被其他貴族插上了旗幟,沒辦法,我們只能遠(yuǎn)渡他鄉(xiāng),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我們找尋到了一處「不可思議」的蹤跡。我父親打仗出身,所以他在捕捉之前,收集了大量關(guān)于他的資料?!?p> 此時門鈴響起,言程走去開門,蘇城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他走向錢多多一把將其拉起,然后遠(yuǎn)離嘉比里拉,接著他以一種極其警惕的目光看著嘉比里拉,并質(zhì)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你們已經(jīng)決裂了,她的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嘉比里拉反問道。
“不管她認(rèn)不認(rèn)我,我都是她的哥哥!”
“蘇城!”此時司徒蘭氣勢沖沖的走了進(jìn)來。
“蘭,你怎么來了?”
“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蘇城見說話陰陽怪氣的司徒蘭,問道:“蘭,你怎么了?”
“我讓你代替我去小菊的學(xué)校,結(jié)果你倒好,跑她這兒來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徒蘭靠近蘇緋月,她朝她歇斯底里的控訴,“你為什么要醒過來?!你為什么不能放過蘇城?!放過我們?!你知不知道你一次又一次的苦苦相逼,他有多為難?!難道你非要看他被你逼瘋才肯罷休嗎?!”
“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沒休息好?”蘇城欲去拉司徒蘭。
司徒蘭用力甩開蘇城,“只許蘇緋月撒潑耍無賴,是嗎?”她看向錢多多,然后對蘇城說,“今天你必須做個選擇,我跟她兩個人,你只能選一個!”
蘇城陷入兩難的境地,蘇緋月已經(jīng)為他跳過一次樓了,他不能再讓她做傻事!他雖然愛司徒蘭,卻覺得她即使沒了他,也能活的下去。
正當(dāng)蘇城準(zhǔn)備做出決定時,錢多多率先行動起來,她推著蘇城和司徒蘭出去,“你們夫妻倆要吵架回家吵去!別來打擾我聽故事!”
門“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
言程看著這般的錢多多,心想:人從鬼門關(guān)走一次,連心都能回爐再造嗎?
蘇城被錢多多趕出門之后,他給肖巖打去電話。
“蘇總,您那么快忙完了?!”
“我和蘭被蘇緋月趕出來了,你趕緊過來接我們?!?p> “我沒有聽錯吧?!蘇緋月居然把您給趕出來了?!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一向眼里、心里只有蘇總的蘇緋月居然將蘇總趕出來了?!我今天一定要去買彩票才行!”
蘇城:“還需要我再重復(fù)一遍嗎?”
肖巖:“馬上!”
錢多多再次在沙發(fā)上坐下,她看向嘉比里拉,“你接著說!”
“我的父親在搜集資料中得知,他雖然是妖,卻本性善良,我的父親利用他的善良,讓我的姐姐當(dāng)誘餌,成功將其引誘進(jìn)了設(shè)計好的陷阱里。他成了我們家族的寵物!為了防止他逃跑,父親給他拷上了手鐐腳鐐。
他的噩夢也自此開始了,他每天除了睡覺之外,就是被父親逼著訓(xùn)練、對戰(zhàn),這讓他時常傷痕累累!每次他受傷了,我都給他送藥,但是有一次,他挾持了我,想換取自由。但是有傷在身、手腳被束縛住的他,難敵父親和哥哥們的輪番攻勢,最終敗下陣來。父親和哥哥們將我救下之后,將他狠狠地教訓(xùn)了一頓?!?p> 嘉比里拉言語中透露出滿滿的不忍,錢多多看在眼里,她好奇道:“他是什么東西來的?人嗎?”
“一個長得很好看的貓妖!他的頭頂上有兩只黑色的貓耳朵?!?p> 錢多多當(dāng)即畫了重點“長得很好看”,臉上仍是那副死魚臉的她,問道:“有照片嗎?”
言程看著蘇緋月,心想:這是犯花癡了?!蘇緋月居然也會犯花癡?!她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蘇緋月嗎?!
嘉比里拉拿出她的手機,翻出一張貓妖的照片給錢多多看——照片中的他單膝跪地,手握劍柄,長劍直插地面,他嘴巴微張開,上顎露出兩顆尖牙,鼻梁、臉龐都被劃傷,傷口浸出鮮紅的血液,他的脖子上纏繞著一根黑色皮帶,脖子上掛著一條銀色的項鏈。看上去像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
本來在關(guān)注照片男的顏值的錢多多,目光被他項鏈上的吊墜吸引,她將照片無限放大至那個吊墜。
嘉比里拉看著錢多多,懇求道:“「幻想列車」的列車長說只有你能救他,我求你,幫我救救他!”
“言程,你準(zhǔn)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fā)!”
言程一臉的無奈,他分析道:“她剛才說她的父親是打仗出身,單憑我們要怎么從一群善武、善部署的人手中把人救出來?”
錢多多:言程說的有道理,這確實是個問題!
嘉比里拉閃爍著淚光,“你是要反悔嗎?”
照片男的樣子在錢多多的腦海一閃而過,她堅定的應(yīng)道:“人我會救!”
“你打算怎么救?”言程反問道。
我沒了修為,只能智取。錢多多思此,看向嘉比里拉,問道:“他附近有門嗎?”
“只有鐵籠子的門,算嗎?”
“這個我沒試過,不確定行不行?”
嘉比里拉一頭霧水的看向錢多多。
“我已經(jīng)有計劃了,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只要能把他救出來,你讓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錢多多朝嘉比里拉招招手,后者去到前者身邊,前者湊到后者耳邊,“我們這樣……”
嘉比里拉聽完錢多多的計劃,一臉震驚,“我不同意!我不能拿他的生命冒險!”
“那我就沒轍了?!?p> “你不幫我救人了嗎?”
“我救!”
“那你打算怎么救?”
錢多多用她那張死魚臉看著嘉比里拉,后者噤聲了,前者看向言程,“你準(zhǔn)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f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