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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小嬌包,反派權(quán)臣總是求抱抱

第95章 惡人終會得到嚴(yán)懲

  “南唐律令里,笞刑所打之處,是腰間么?”楚懷珣微微一笑。

  “非……非也,乃是臀部?!迸泄儆仓^皮回答。

  “哦,大人明知故犯,真是為人父母官的好榜樣。”楚懷珣眼中笑意更甚。

  判官背上冒出一股子冷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下官方才一時不察,竟叫手下人打錯了地方,還請殿下恕罪!”

  “你哪里是一時不察,你分明便察而不為?!背勋懧龜科鹧壑械男Γ澳慵仁ж?zé),那這樁案子,便叫孤來處理?!?p>  “啊這……殿下,這……”

  判官想著怎么拒絕呢,楚懷珣慢悠悠的聲音又飄了過來——

  “孤奉父皇口諭,前來聽案。只是如今看來,還需孤親自審案?!?p>  他抬頭,看到楚懷珣手中亮起的令牌,頓時目光一變。

  那是天家的令牌,見令牌如見官家啊。

  判官不敢再說話。

  楚懷珣將懷中的另一把傘遞給玉明衣,微微一笑:“坊間傳聞,郡主與其他女娘不一樣,今日看來,似乎玉家女眷都不大一樣。”

  玉明衣接過傘,訕訕一笑:“多謝殿下?!?p>  “她不必受刑了,起來吧?!背勋懹挚戳艘谎塾駪岩拢滩蛔u搖頭。

  怪慘的這姑娘。

  玉明衣面上一喜,連忙對著楚懷珣的背影一拜:“多謝殿下?!?p>  “不必謝孤,孤也是受人所托而來?!?p>  玉明衣正疑惑著,殊不知這一舉一動,都被旁邊高樓的江婉看在了眼里。

  她有心挑撥玉明衣和諸位貴女,便將這事添油加醋地說與了宋昭君聽。

  宋昭君不緊不慢地添了一盞米酒,微微一笑:“殿下不過是在審案,妹妹不必大驚小怪的?!?p>  江婉:“……”

  等她離開后,宋昭君的眼里閃過一抹深色。

  玉明衣,玉懷衣……是么。

  ……

  楚懷珣坐上胡椅,等玉明衣攙扶著玉懷衣過來,溫聲問:“玉氏懷衣,你有何冤屈,且都說來?!?p>  玉懷衣顫顫巍巍抬頭,對上一雙無比溫和明亮的眼睛。

  這一刻,她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慢慢跪在地上,朝著楚懷珣磕頭,朗聲開口道——

  “民女玉懷衣,要狀告惡人江舍,欺辱民女?!?p>  隨后,她將事情全部說出。

  楚懷珣默,看著玉懷衣的神情多了一分別樣的情愫。

  在這種聲譽至上的地方,她能這樣大聲為自己說話,是真的很勇敢的。

  “那么,你可有證據(jù)?”楚懷珣頷首,又瞥了一眼江舍。

  江舍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么淡定了,眼角一閃而逝的慌亂被他清楚地捕捉。

  楚懷珣心頭慢慢有了思量。

  “有?!?p>  隨后,玉懷衣將桑年和玉明衣為她準(zhǔn)備證據(jù)拿了出來。

  楚懷珣看之后,淡淡開口:“傳證人?!?p>  隨后,大堂走上來幾個人,恭恭敬敬地對著楚懷珣作揖。

  而江舍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剎,面色微微一變。

  “王德勝。”

  一個老漢上前作揖:“草民王德勝,見過太子殿下。”

  “嗯。七夕那日,江舍說他去江南春買果子,你老實交代,他可有去江南春買果子?”楚懷珣問。

  老漢將藏在懷中的賬簿拿出來翻看,須臾后又作揖:“回殿下,七夕那日,江公子并未在江南春購買果子。”

  “好,退下。宋恩。”

  “草民宋恩,見過殿下。”旁邊的男子走了出來,對著楚懷珣作揖。

  “七夕那日,江舍可有在你那租賃馬匹?”

  宋恩是東京城出了名講信用的馬商,且那一行他可是總頭兒,于是在場大多數(shù)人都認(rèn)得他。

  見楚懷珣問話,宋恩不假思索,點頭道:“有。只是草民未曾想到,租賃給江公子的馬,竟在七夕當(dāng)日因擾亂人群而被治罪?!?p>  說到這里,他橫了一眼江舍。

  他借出去的馬可都是從西域貿(mào)易來的千里馬,一匹價值連城,就這么被斬首了,他都要心疼死了。

  關(guān)鍵是這個江舍還仗著身后有天機閣,賴賬不還錢。

  現(xiàn)在太子來治他,看他怎么說。

  江舍本便不好看的面色,越發(fā)不好看。

  “退下?!?p>  楚懷珣又看向那邊的一個乞丐,瞇了瞇眼睛,聲音放涼了一些,“那日,江舍可有給你交子,讓你帶人侮辱玉家四娘子?”

  那乞丐哆嗦了一下,想起那日被溫鳴殺光的同伴,害怕自己也落得一個同樣的下場,慌忙跪下承認(rèn)了一切。

  “你休要信口雌黃!”江舍耳根子通紅,指著乞丐罵起來。

  “草民不敢說謊!那張交子還在這里,草民不敢花出去,還請?zhí)拥钕逻^目!”

  隨行侍從將那張皺巴巴的交子拿過去遞給楚懷珣。

  “承德錢莊……”楚懷珣挑眉,“去查查這張交子可是江舍所兌換?!?p>  “殿下,您不必派人去了?!庇衩饕碌_口,“承德錢莊乃是我玉氏所開,昭仁已經(jīng)將賬簿帶來了,請殿下過去。”

  隨后,十玉將賬簿拿了過來。

  楚懷珣看過去,將賬簿遞還,冰冷的目光落在江舍身上:“江舍,證據(jù)確鑿,你還不認(rèn)罪!”

  “我乃江湖中人,江湖與朝廷互不相關(guān)!殿下,您不能治草民的罪!”江舍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

  “江湖與朝廷是不相干,但昭仁郡主有官職在身,乃朝廷命官。南唐律令明確規(guī)定,動朝廷命官家眷者,無論王公貴族,亦或江湖子弟,一概論罪而處?!?p>  楚懷珣面不改色,淡淡開口,

  “天機閣江舍,冒犯朝廷命官玉明衣之家眷,損毀其名譽,今孤判其笞刑五十,沒家產(chǎn),流放三千里。即日行刑,不得延誤!”

  話音落下,江舍就被拖了下去。

  在場之人皆歡呼起來。

  玉懷衣抱著玉明衣,喜極而泣。

  惡人終會得到嚴(yán)懲,她受的苦是值得的。

  雨過天晴,天氣微涼。

  玉懷衣被送回玉家養(yǎng)傷了,而玉明衣則被楚懷珣帶去了旁邊的高樓。

  楚瑜和幾位皇子見到楚懷珣,立刻行禮。

  玉明衣也對著眾人一一行禮。

  “誒,這位不是方才護(hù)著那小女娘的昭仁郡主嗎?”九皇子挑眉,“若棍子真落在你身上,回頭二皇兄回來,合該心疼了?!?p>  玉明衣訕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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