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聲在二人左側(cè)響起,只見剛才離開的那個婦人穿越墻壁,一臉戲謔地走進了陣中。
“不愧是武德衛(wèi)的人,見識就是廣呀。一眼就認(rèn)出我這偏門的陽木困鎖陣。只不過小哥你的實力,是否又有你的見識那般厲害呢?”
酒九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女子,緩緩后退道:
“閣下是什么人?既然知道我是武德衛(wèi),自然也清楚襲擊武德衛(wèi)所帶來的后果吧?修行不易,我勸閣下還是不要自誤?!?p> “咯咯咯~”
婦人聞言捂嘴輕笑了一聲,譏諷道:
“小哥你腦子怕不是壞掉了吧?襲擊武德衛(wèi)的后果我當(dāng)然知道,不過我既然敢在此設(shè)下埋伏,你覺得我會怕嗎?罷了,且讓你做個明白鬼好了?!?p> 說著,婦人伸手在臉上輕輕一抹,下一秒容貌變化,露出了一張黑黃相間,坑坑洼洼,完全被毀容的臉。
“咦,這是個啥玩意呀?”
在看到婦人的真容后,柴江翠第一時間想到了恐怖片里的女鬼,還別說,就她這副模樣去拍鬼片,都可以省下化妝的錢了。
“毒煞女,原來是你!你不是在慶州城被通緝嗎?怎么跑到穎涯城來了?!?p> 與柴大小姐的厭惡相比,酒九在看到婦人真容后,神情變得十分忌憚,顯然是對毒煞女有所耳聞。
“哼,單憑州城的那幫飯桶可奈何不了我毒煞女。不跟你廢話了,小哥你安心赴死吧,看你長的不錯的份上,我會給你留個全尸的。”
毒煞女從腰間抽出兩把彎刀,舔了舔嘴唇,話語間無不透露著自信,仿佛吃定了酒九一般。
至于柴江翠則完全被她忽略了,一個凡人,縱然會點武功也沒什么反抗力。
“哼!狂妄?!?p> 酒九冷哼了一聲,揮動毛筆率先出手。同時暗中將一枚符箓?cè)o柴江翠,神念傳音道:
“你先去角落躲起來,這枚符箓能幫你抵擋戰(zhàn)斗的余波?!?p> “嗯,酒九哥哥您自己小心?!?p> 柴江翠接過符箓后緊張地點了點頭,抱著水月劍就在錢柜旁縮了起來。
這婦人敢打酒九的主意,實力起碼有煉神巔峰,自己這個中期的小菜雞沖上去,危險系數(shù)實在有點高。
柴江翠心中默默計算著,很是從心地當(dāng)起了縮頭烏龜。
‘天樞?鎮(zhèn)岳’
筆鋒揮動,一個模糊的山岳光影出現(xiàn)在酒九筆下,朝著毒煞女急射而去。
“虛空畫符?小哥實力不錯呀,可惜還是差了點火候。”
毒煞女揮舞彎刀斬出一道青光,將山岳光影擊碎,同時嘴上還不停的嘲諷道。
酒九對此毫不理會,繼續(xù)虛空畫符讓自己保持先手的狀態(tài)。
虎豹、刀槍劍戟、火焰雷霆……數(shù)十道攻擊接連不斷,可卻都被毒煞女輕松攔下。
一時間,整個房間內(nèi)靈氣溢散的五色流光紛飛,爆炸的轟鳴聲轟鳴聲更是不絕于耳。
不過相比于毒煞女的閑庭信步,酒九的模樣就顯得狼狽了許多,身上的長袍多了幾道長長的劃痕。
因為房間內(nèi)過于狹小,躲閃的空間有限。酒九這類注重術(shù)法攻擊的修士,在面對毒煞女這種近戰(zhàn)很是不利。
酒九幾次都被毒煞女逼到身前,若不是他手中法寶符箓多,早就徹底落入下風(fēng)了。即便如此,酒九的落敗,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不過顯然,這么久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讓毒煞女完全失去了耐心。
她一個回身縱躍跳到窗檐上,伸手朝錢柜方向一招,一枚比一般銅錢要大上一圈的銅板從柜中飛出。
在銅板在空中劃過的剎那,柴江翠注意到了上面的幾個大字,
銅板正面刻著:“陰冥通寶”,背面則是:“黃泉普渡”。
“奈何錢!毒煞女你瘋啦?居然連這等邪魔之物都敢煉制。你躲得過武德衛(wèi)通緝,逃的了陰司緝捕嗎?”
在見到毒煞女手中的銅錢后,酒九再也無法鎮(zhèn)定,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大把符箓,一副拼死一搏的模樣。
這銅錢帶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邪魔外寶的名頭可不是說著玩的。
這東西光是初步祭練,就要兩百人的心頭血,眾多生靈的不甘與怨念匯聚,只要稍微一觸碰,就能污染法器的靈性,讓其化為無用的廢鐵。
酒九現(xiàn)在之所以能與毒煞女纏斗,全憑手中法器之利,要是這靈筆被奈何錢打落。他將瞬間敗亡。
“哈哈哈,我瘋不瘋就不勞小哥你擔(dān)憂了,陰司自己都出大麻煩了,還哪有空管我這個小角色?!?p> 毒煞女說著,一指點出奈何錢上無數(shù)冤魂涌出,嘶吼著朝酒九撲去,似要將他撕成碎片。
冤魂布滿大半個房間,酒九根本無地躲閃,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收起靈筆,憑借著手中的符箓來與之對抗。
可冤魂數(shù)量如此之多,十余秒不到的時間,酒九手中的符箓就已耗損大半,眼看就要陷入了無符可用的危險境地。
“五行神雷?銳金”
就在毒煞女自以為勝券在握之時,金色的雷霆忽然在房間內(nèi)肆虐,瞬息間便滅殺近半的冤魂。
咔嚓——
因為冤魂的大量消亡,陰氣森森的奈何錢上也同樣出現(xiàn)了一道裂紋。
毒煞女面色一變,急忙揮手召回奈何錢??粗厦媲逦梢姷牧鸭y,毒煞女的眼中滿是心疼之色。
為了這邪魔外寶,她可是付出了被州城武德衛(wèi)通緝的代價,沒想到還沒出多久風(fēng)頭,就差點折損在了這里。
收好奈何錢,毒煞女提起彎刀,神情戒備地看向柴江翠。
剛才莫名出現(xiàn)的強大金雷,竟是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釋放的。
最關(guān)鍵是,這個小姑娘自己居然察覺不到對方的一絲修為,莫非是擅長隱匿的化炁的修士?
柴江翠緩緩站起身,左手依舊殘留著點點金色的雷霆。她轉(zhuǎn)頭看向酒九,聲音平靜道:
“酒九你沒事吧?”
“呼呼~我沒事,只是靈力消耗有點大。”
酒九喘著粗氣,擺了擺手示意柴江翠放心。
“不知這位道友是何名諱?這間事是我與武德衛(wèi)之間的恩怨,與道友您無關(guān)。還望道友不要插手此事。”
見柴江翠沒理會自己,毒煞女有些坐不住了,她拱了拱手,試探性地詢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