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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玄學大佬又又又被雷劈了

17我差點永遠失去你

  這個問題邱銳澤頂著壓力問了出來:“表哥,你怎么幫他把錢給出了?”

  楚宴想起了母親,其實,楚宴和曲憶、曲裴也算是從小相識,他們的母親玩得比較好,只是曲憶母親去世得早,之后兩家?guī)缀鯏嗔藖硗?,但母親經(jīng)常提點,讓他遇到曲家姐弟,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另一個原因是,也算是他接連兩次對她誤會的補償。

  不過這些邱銳澤不需要知道,他腳步未停,聲音依然冷淡:“這不是你自導自演的?為了不出國,你花樣倒是挺多。”

  邱銳澤一滯,他爸媽總想讓他出國,但他一點也不想去國外,才塑造出調(diào)皮搗蛋、學業(yè)極差的形象,他爸媽也就放棄讓他去國外丟人了。

  但這次真不是他調(diào)皮,他對化學感興趣,這次實驗課是固態(tài)酒精的制取,分組實驗,看哪組總結(jié)出來的方法更多。

  年輕氣盛的高中男生,都認為自己最強,邱銳澤的化學在班上向來第一,本以為這次實驗必然也是第一,卻沒想到曲裴實驗出來的辦法竟然比他的團隊還多一種,這群人哪還能忍?

  挑釁曲裴說出最后一種辦法不成,雙方隊伍發(fā)生了爭執(zhí),隨后毀壞了器材,曲裴也是倒霉,他們那隊的人都跑了,就留下他一人承擔。

  “面壁思過兩小時,扣掉下個月零花錢?!?p>  “……”

  楚宴的聲音拉回了邱銳澤的思緒。

  “這懲罰也太重了吧?”兩個小時不能動彈不能上廁所,尤其是身上癢得難受時不能摳,那簡直是酷刑。

  “三個小時?!?p>  “????。?!”暴君!

  邱銳澤立即投降:“我知錯了,表哥,2小時就2小時,我保證站得比鐵桿還直。”

  周舟和保鏢:“……”

  從辦公室出來,姐弟兩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說話。

  曲憶十分憂心曲裴的身體,二話不說執(zhí)起曲裴的手把起脈來。

  曲裴真的很瘦,手臂露出來,幾乎和曲憶的差不多大小,沒有肉,像是骨頭上罩著一層青黃、干枯的薄皮。

  曲憶目光頓住,眼里隱隱有淚光閃爍,鼻頭酸得厲害。

  “我沒事。”曲裴輕聲說道。

  “怎么會沒事!”曲憶已通過脈象得知曲裴的身體狀況,心酸得不行,眼眶紅得厲害,“你知不知道,你的身體已經(jīng)……已經(jīng)虛弱到了極致,但凡我……但凡我晚回來……”

  “只要晚回來半年,我就要……永遠失去你了。”

  曲憶被巨大的內(nèi)疚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數(shù)度哽咽失聲,一段簡短的話被切割成幾部分才講完整。

  淚水滴落在曲裴手臂上,泛開朵朵淚花,那雙白得幾乎透明的手顫抖著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帶動起他的手也跟著顫抖。

  一股巨大的悲傷自曲憶身上彌漫開來,濃郁而沉重,仿佛要被那無盡的愧疚和后怕重重圍住,再不見天日。近在咫尺的曲裴感受到了這股悲傷,連帶著他也變得悲傷起來。

  他的阿姐雖然從小倒霉,但從來都是樂觀積極的,除了父母去世那次,曲裴從未見她這么傷心過。

  他木訥地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笨拙地輕輕拍著曲憶的背,一下又一下。

  曲憶抬起濕漉漉的眸子,手握了握,鄭重道:“放心吧,現(xiàn)在阿姐回來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p>  其實他對死并未懼怕,就算只能活半年也無所謂,但此時看到阿姐眼中的心痛和認真,他不想讓她再擔心。

  “我相信阿姐?!?p>  曲憶果然心情好了很多,雖然悲傷還未散去,但不再那么濃重。

  兩人聊起了不見的這四年彼此的遭遇,因著曲裴的身體狀況,曲憶對曲蓓更擔心了。

  曲蓓所在的羅源中學離十三中沒有多遠,曲憶提議姐弟倆一起去找曲蓓。

  “好,我先告訴她一聲,她要是知道阿姐回來了,一定高興得不得了?!?p>  說著,曲裴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曲憶愣愣地聽著電話里傳來曲蓓的反應(yīng),先是驚訝到半天沒說話,隨后又是興奮到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掛了電話,見曲憶還奇怪的盯著電話,曲裴不解:“阿姐,怎么了?”

  曲憶回神,解釋:“我離開的時候你上初二,蓓蓓才五年級,那時候你們都是用電話手表,現(xiàn)在都改用手機了。”

  “你們都長大了?!彼皇怯行└锌?p>  曲憶用手機存下兩人的號碼。

  曲裴和曲蓓約在一家家常菜館見面,兩人走過去,剛好看到曲蓓從出租車上下來。

  三人自是又一次重逢的喜悅和激動,曲憶第一時間為曲蓓把脈,曲蓓的情況和曲裴類似,但要比曲裴好上一些。

  好一番感慨后,三人進店,選了靠窗的雅座,這里沒有楚宴,于是曲憶單獨坐在曲裴、曲蓓對面,拉開距離。

  除了把脈,曲蓓連阿姐的手都沒摸到,嘴角不悅地翹起,那弧度幾乎可以掛下個壺。

  曲蓓皮膚很白,只是胖乎乎的,臉上肉嘟嘟,嘟嘴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愛,引得曲憶想伸手去勾一勾她的鼻子。

  但到底是忍住了,曲憶面上不顯,內(nèi)心卻十分愧疚,靠近楚宴緩解霉運的想法越發(fā)強烈。

  曲裴和曲蓓的身體都很虛弱,曲憶特意點了幾道性溫和的菜。

  等菜的間隙,曲憶想了想,委婉地向曲裴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不是手頭不寬裕?”

  曲裴明白,曲憶是聽了傅浚明的話想問問他“撿垃圾”這件事。

  “還不是二嬸,擠兌哥哥說什么我們爸媽沒有貢獻,怎么好厚臉皮要爺爺奶奶養(yǎng),哥哥臉皮薄,高一開始就不肯要爺爺奶奶的錢了?!鼻徇€沒開口,曲蓓先抱怨起來。

  “那他怎么生活?”高一到現(xiàn)在也有一年多了。

  空氣靜默了一瞬。

  曲裴道:“利用業(yè)余時間撿一些空礦泉水瓶、紙盒、鐵之類的東西送去廢品回收店,可以換錢?!?p>  “……”

  “阿姐,你不會像那些人一樣看不起哥哥吧?”曲蓓忐忑地問道。

  曲憶將頭轉(zhuǎn)向窗戶那邊,快速抹了一下泛紅的眼眶,正準備說話,一道聲音搶先一步。

  “好好的曲家少爺不做,偏偏要當叫花子撿破爛,指望誰看得起?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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