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云澤嗅到一縷淡淡的花香。
從夢中醒來,云澤想尋覓這抹突如其來的驚喜。
循著香味,云澤來到陽臺。
只見角落里,一小盆綠植開出幾朵白色小花。
潔白嬌嫩的花瓣拱衛(wèi)著幾粒金黃的花蕊,煞是惹人垂憐。
旁邊幾個骨朵猶如金色米粒,含苞欲放,煞是好看。
赫然是一株茉莉。
輕輕一嗅,馥郁花香滿腔,云澤心情大好!
這應該是上任租客留下的,或者是房東買來的。
房東是個挺和善的老太太,看起來很有品味,很懂生活。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這份美好現(xiàn)在獨屬于云澤。
簡單洗漱,進行日常鍛煉后,云澤再次陷入忙碌。
他將斗音錢包里的一百三十多萬全部提了出來,扣了稅還有七十多萬。
云澤打算用這筆錢將自己的臥室打造成一個小型錄音棚。
只是平時錄個demo,六十萬預算已經(jīng)足夠了!
這個想法之前樓上鄰居上門之后就有了,只是一來沒時間,二來沒錢!
這件事,云澤已經(jīng)征得房東同意了。房東現(xiàn)在在兒子工作的城市,據(jù)說過幾天打算去國外旅游。
本來這種事房東是不會同意的,但云澤提出過段時間湊夠錢會買下這套房子,房東也就任由他折騰了。
本來房東就不住這,買房也只是為了增值罷了,而且她也不缺這一套房,賣了還省事。
云澤說干就干!
他先把主臥的家具挪到了客廳,也就一張床,一個衣柜,以云澤的體能拆開后還是能搬得動的。
隨后,他將書房的設備都給搬了出來,好好打掃了一遍房間,又仔細規(guī)劃了一番,這才將床和衣柜抬進去組裝起來。
然后又把直播設備抬了進去。
頓時,20平的書房變得擁擠起來。
想了想他又聯(lián)系了李成,讓他幫忙找找專業(yè)人員來裝修錄音棚,作為莎莎錄音棚的負責人,他肯定有這方面的人脈。
果不其然,一通電話過去,李成直接答應幫他聯(lián)系,還表示到時候可以給云澤把把關,另外還主動說認識設備廠商,可以幫他談談價格。
云澤自然很感激,閑聊了一會兒,這才掛了電話。
解決了錄音棚的事,云澤決定把助理的事也給解決了。
但是等他拿出手機找到那個號碼,要按下去的時候,他猶豫了。
最后,他鼓起勇氣將電話撥了出去。
很快,電話接通。
云澤沒有說話,那邊傳來一道很溫柔的女聲。
“喂,小弟,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錢夠用嗎?等下我給你轉一千,你先用著,我過兩天發(fā)工資再給你轉?!?p> 聽著這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本來心情還很復雜的云澤頓時感覺有一種奇異的能量包裹全身,暖洋洋的。
記憶中某個很重要的人物活了過來。
云澤自然而然的道。
“不用,姐,我現(xiàn)在有錢,你最近怎么樣了?”
云澤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奇怪為什么能說的那么自然,語氣竟然跟記憶中的原主一模一樣。
前世的云澤并沒有姐姐,所以這一切對云澤來說都是很新奇的,這也是云澤自穿越之后從未聯(lián)系過家人的原因之一。
云夢是一家服裝廠的底層員工,此時正是飯點,到食堂打了飯回宿舍吃,剛坐下便接到了弟弟云澤的電話。
云夢比云澤大五歲,姐弟倆從小關系就很好,云夢很寵這個弟弟。
因為家里經(jīng)濟條件不好,云夢高中畢業(yè)就輟學去縣城打工補貼家用。
等成年了便一個人到羊城打拼,打過無數(shù)零工,受過很多次騙,吃了無數(shù)苦。后來在那家服裝廠干了四年,如今也算是站穩(wěn)了腳跟。
每個月七千塊錢的工資,除去房租水電,每個月就只有四千多塊錢了,這四千多塊錢她還每個月給家里打兩千多塊錢,自己只留兩千。
為了盡多補貼家里,她甚至沒有談戀愛,如今26歲,很多同齡人都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不過她并不后悔,知道云澤考上南詔大學,她比誰都高興,有這個弟弟,她很自豪,跟同事聊天也經(jīng)常把云澤掛在嘴邊。
說她“扶弟魔”也好,說她傻也罷,這就是云澤的姐姐——云夢,一個有些執(zhí)拗的女人。
聽到小弟的話,云夢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打開了出租屋里的電風扇,笑著道。
“你姐我過得挺好的,最近還漲了三百塊錢工資呢!我們經(jīng)理對我很好,很照顧我?!?p> 錦繡苑。
云澤沉默了,他已經(jīng)有三十五歲的心理年齡,自然很輕易便聽出她在說謊。
“叮~”
看到微信轉賬消息,云澤鼻尖發(fā)酸,終于忍不住眼中閃起淚花。
沉默了一會兒,云澤臉上掛著淚水笑道。
“姐,你可能不相信我說的,不過你去斗音搜阿澤就知道了。”
說完又道。
“你弟我現(xiàn)在出息了?!?p> 最近這段時間廠里趕一批訂單,她都沒時間玩手機。所以并不知道云澤已經(jīng)火爆全網(wǎng)。
懷著好奇,云夢打開了斗音,云澤用的是另一個號碼,不過云夢自然有這個號碼。
打開第一個視頻就是云澤唱的《父親寫的散文詩》,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云夢很驚奇,又覺得理所當然。
在她眼里弟弟一直很聰明很有才華。
又找到云澤的賬號一個個視頻看了起來。
云澤也沒掛電話,就這么聽著。
良久,云夢才語氣興奮的道。
“阿澤,我看人家說這些歌都是你寫的?你什么時候學會寫歌了?”
“這個說來話長,以后慢慢跟你說,對了姐,我現(xiàn)在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來幫我處理一些事情,你能回春城幫我嗎?”
云澤不會將穿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所以含糊其辭道。
“我能行嗎?”
云夢沒有推辭,她只怕自己幫不到云澤。
“你當然能行,你可是我姐!”
云澤鼓勵道。
“那行!”
云夢很干脆的應下,甚至沒有問一些具體的安排,她相信云澤!
“那就這樣說好了,你先把工作辭了吧,然后盡快回春城,我最近有點忙不過來了!”
云澤笑道。
“嗯!”
云夢點頭應下。
姐弟倆又聊了一會兒家常,云澤才掛了電話。
羊城,出租屋里。
云夢放下手機,心里很是高興。
既有為云澤有了自己的事業(yè)而感到開心,另外也證明自己當年的付出是值得的。
云澤前途一片光明。
她好歹上過高中,眼界格局并不低,只是被生活壓的很是狼狽,所以顯得眼里似乎只有柴米油鹽。
其實她一直都在默默關注的社會的發(fā)展,不斷學習著新的技能,努力的讓自己不與時代脫軌。
她也了解過直播這個行業(yè),知道云澤這個等級的主播在業(yè)界是什么概念。
所以,她由衷的為云澤感到高興,也為云澤能想到自己而開心。
看了眼外面毒辣的陽光,又擦了一把汗,云夢簡單扒了幾口飯,然后洗了碗就直奔廠房。
她要去找經(jīng)理辭職。
下午兩點,云夢從經(jīng)理辦公室出來,經(jīng)理是一個中年婦女,算是比較好說話的。
云夢說了自己家里有事,沒法在這干了,經(jīng)理感覺很遺憾,她很喜歡這個很有靈氣的姑娘,她是打算好好培養(yǎng)她,讓她接自己班的。
但人各有志,經(jīng)理最后同意了。
然后再三表示服裝廠的大門隨時為云夢打開,這才批了離職申請。
云夢現(xiàn)在是一個小組長,不過手底下人不多,要交接的也很少,只是一下午就弄好了。
就在云夢收拾行李的時候,云澤打來電話說已經(jīng)買好明天的機票,說了航班號和起飛時間,又叮囑了一番注意事項后,這才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云澤直接轉了一萬塊錢給云夢讓她不用吝嗇錢,該花就花。
云夢一直推辭,但云澤執(zhí)意要她收下,云夢拗不過也只能收下。
錦繡苑。
安排完姐姐的事,云澤開始著手準備今晚的直播。
這時,李成找的人也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