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徐瑞南啞著嗓子
時姣被他的暴怒完全嚇壞了。
車子停在家門口,徐瑞南拽著她的手腕,一路回到了臥室。
“砰”的一聲,臥室門被甩上,時姣也被他大力的扔到了床上。
她在柔軟的床墊上彈了一下,又彈了回去。
從車上,到回到房間里,徐瑞南花費的時間幾乎還不到一分鐘。
時姣趔趄地跟著他的腳步,差點摔在地上好幾次,他最后還是心軟了,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回了房間。
她的腦子被扔的有些發(fā)暈。
在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切的時候,徐瑞南沉重的身軀已經(jīng)壓在了她的身上,令她喘不過氣來。
“瑞南……”時姣艱難地喊著:“徐瑞南,你別這樣?!?p> 徐瑞南哪里還能夠聽得進去她說話?
他火熱的大掌在她的身上不斷游走,大力撕扯著時姣的衣服。
“徐瑞南!”時姣是真的害怕了,一邊掙扎,一邊用力拍打著徐瑞南的背部,希望他能夠清醒過來。
現(xiàn)在的徐瑞南,簡直就像是入了魔一樣,什么話都不肯說。
時姣掙扎的厲害,他就干脆用自己的體重去壓制她,令她幾乎動彈不得。
時姣也顧不上其他的什么了,連忙輕聲哄道:“徐瑞南,你放開我,我有話要和你……啊!”
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徐瑞南竟然趴在她的脖頸處,張開嘴,對著她的脖子咬了一口。
她頓時驚叫出聲。
“姣姣……”徐瑞南的嗓音,低沉、喑啞,拖著嘶啞的尾音。
這副模樣,真的是可怕極了。
時姣的神情有些恍惚。
眼前的徐瑞南,和上輩子,一直將她禁錮在身邊的那個徐瑞南,簡直是一模一樣的!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時姣的耳畔,時姣的身體就完全僵住不動了。
徐瑞南只覺得自己的大腦里有一團火在燃燒。
他的理智已經(jīng)全然消散。
被背叛的氣憤、被欺騙的羞惱,以及被自己深愛的女人不認可的羞辱感,這幾種感覺混在一起,幾乎就要將他逼瘋了。
他完全無法忍受“時姣不屬于他”的這一點!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就算是綁,也要把時姣綁在自己的身邊一輩子。
他的腦海中只剩下這句話。
徐瑞南的雙眸瞪得發(fā)紅,他深深地望著時姣,就像是要把她刻進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喘息聲無比的沉重。
時姣絕望地緊閉雙眼。
男性和女性,在力量和體型上,有著天生的懸殊。
她無力抗衡。
徐瑞南直起身來,眼神冷漠地將自己襯衣上的紐扣一一解開,露出壯碩卻又不失美感的肌肉。
他把襯衣完全脫下,隨手扔在了一旁。
然而,正當(dāng)徐瑞南想要繼續(xù)的時候,他的動作頓住了。
因為,時姣哭了。
她閉著眼睛,晶瑩的淚花卻一股一股地冒出來,鼻尖都紅了。
她看起來,是真的很傷心。
可是,為什么呢?
她以前……不是很喜歡他嗎?
徐瑞南的手有些顫抖起來,他沉默著看了時姣半晌,最終,也只是默默地翻身躺倒了旁邊。
他承認,他是膽小了。
害怕因為這一時的沖動,讓時姣永遠都把他當(dāng)作罪犯一樣的存在去看待。
時姣哭得傷心,好半天都沒察覺到,徐瑞南的情緒其實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
等到她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時候,時姣眼眶一熱,再次張嘴哭了起來。
徐瑞南的心中五味雜陳。
時姣上一次,在他面前哭成這樣,是什么時候來著?
是了。
就是他們剛結(jié)婚的第二天。
她不肯嫁給他,在訂婚宴上大鬧一場,最后還是被自己帶回了家。
為了防止時姣背著他逃跑,徐瑞南守了她一整晚,一直都沒敢合眼。
天亮之后,時姣醒了。
她當(dāng)時,說什么了?
徐瑞南想起那天所發(fā)生的一切,想起這段時間的一切,心如刀絞。
他的眼前漸漸模糊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眼睛出了什么問題。
這是……他的眼淚嗎?
可是,他長到這么大,從來都沒有哭過。
徐瑞南茫然地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任由淚水濕潤了手臂。
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他的這一面。
-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徐瑞南感覺到,旁邊的人動了一下。
他的心立刻就揪緊了。
可是接下來,一個柔軟、散發(fā)著淡淡的西柚氣息的身體,就滾到了他的懷里。
這具身體溫?zé)帷⒄鎸?,令徐瑞南簡直不敢相信發(fā)生了什么。
時姣把頭埋在了他的懷中,輕輕地嗅著眼前人身上濃厚的煙草味。
換做是平時,她肯定是不喜歡這種味道的。
可是現(xiàn)在,它令時姣感到了無比的心安。
其實,她剛才也是有一絲“賭”的成分在里邊的。
前世,徐瑞南雖然禁錮她的自由,但是除了這一點,他從來沒有強迫她做過什么她不愿意做得事情。
她在賭,賭這一世的徐瑞南,依然愿意愛護她、尊重她。
事實證明,時姣賭贏了。
徐瑞南,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表面強硬,實際上一戳就破的“紙老虎”而已。
他只是太喜歡偽裝。
以至于,時間久了,人們都快要記不清他原本的樣子了。
徐瑞南感受著懷中人身上的溫度,心酸的同時,又浮上來一絲安慰。
他甚至自欺欺人的想著——
至少,他至少還能夠把她留在自己的身側(cè),這也就足夠了。
“瑞南?!睍r姣小聲地開了口。
因為剛才哭過,她的聲音中帶著重重的鼻音。
徐瑞南啞著嗓子,應(yīng)了一聲。
兩個人之間,平和的就好像剛才一切的矛盾和沖突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的談一談了?”
這句話令徐瑞南的心臟再度收緊,他逃避似的偏過了頭,態(tài)度決絕地說道:“不談。”
他總是有種預(yù)感。
似乎她說,“我們要好好談?wù)劇保褪且f些他不喜歡聽到的話。
與其是這樣,那還不如不談。
時姣卻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地繼續(xù)說著。
“我今天交了個新朋友,他叫安澤遠?!睍r姣緩緩說道:“他是一名替身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