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妙語沒想到這五一假都還沒開始放,自己就負傷進醫(yī)院了。
不過大學是放假了,但是他們該上班的還得上。除了簡吉安因為下午沒課,中午和同事聚完餐之后就匆匆趕到了醫(yī)院,算是接了其他人的班。
原本臧原和臧良言都說要請假,但是臧妙語現(xiàn)在不太想看見他們,幾乎是把他們趕回去的。她本來就頭疼,要是他們再在病房吵起來,她就該更疼了。
簡吉安也沒想到自己就一個中午沒回家,家里就發(fā)生了如此大事。他還有點愧疚,覺得如果自己在的話,上去勸架的人就不會是臧妙語了。
臧妙語中午回去的時候也沒來得及吃飯,簡吉安過來的路上在醫(yī)院門口買了點粥,臧妙語很少吃這么清淡的東西,但因為是簡吉安送來的,她也不好嫌棄。
簡吉安特地等粥涼了些再端到臧妙語手上,他還是那么體貼,但臧妙語總感覺他們之前怪怪的。
也說不上是哪里怪,就好像是比之前生分一些,雖然他們本來就不算太熟稔。
只是臧妙語一直以為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同住屋檐下,不算親人也算朋友。
而且好像也就是這幾天開始的事,以前他們不是這樣的,甚至在他們剛認識那會,好像還比現(xiàn)在相處得自然。
臧妙語不明白他們之間是發(fā)生什么了,她并沒有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做了什么很過分的事,也猜不透簡吉安心中所想。
但是臧妙語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她決定靠自己再努把力。
眼下臧妙語一邊小口小口的抿著粥,一邊偷瞄著簡吉安,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著自己。
臧妙語想了想,把勺子放下,小聲說道:“我吃不下?!?p> 臧妙語的語氣可憐巴巴的,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簡吉安果然緊張起來,問道:“是頭疼嗎?”
“是啊,外面疼里面也疼,醫(yī)生說我有點腦震蕩,你說我以后不會變成傻子吧……”
簡吉安安慰道:“不會的,要不,我?guī)湍憬嗅t(yī)生來看看吧?”
“不用不用,我休息一會就好,我就是有點不舒服,不想動手……”
臧妙語端著碗的手微微在抖,簡吉安害怕她灑在床上,忍不住接了過來:“要不……還是我喂你吧……”
“好啊!”臧妙語絲毫沒有難為情,抓著碗就要遞過去,可是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打開了,臧妙語和簡吉安雙雙回頭看,就看見臧良言走了進來。
臧妙語一驚,連忙坐直了身體:“哥,你怎么過來了?你不是去上班了嗎?”
“請假了,”臧良言面無表情的走進來,拿過臧妙語手中的粥,罵了一句:“叫你自己沒能耐還瞎出頭,蠢死了,最后還得我替你受著。”
說完,臧良言就端起粥喝了一口。
“喂……”臧妙語撲過去就要搶,卻還是晚了一步。
眼看著臧良言把粥喝下肚,臧妙語欲哭無淚:“誰讓你受了……”
臧妙語話還沒落音,那陣熟悉的眩暈感又來了,再睜眼時,她就看見自己臭著臉坐在病床上。
臧妙語指著臧良言,險些把手里的粥潑出去,最終也只能咬著牙,把粥扔進了垃圾桶。
簡吉安不知道他們之間又發(fā)生了什么,躊躇著問:“你們這又是怎么了?”
臧妙語深吸了一口氣:“沒事,吉安,你幫我去買個飯吧,我中午沒吃飽?!?p> 簡吉安點了點頭:“好,那你等一會?!?p> 簡吉安離開的時候一直在回頭,似乎也看出他們之間有一點不對勁。
待簡吉安離開以后,臧妙語沖過去掐住臧良言的脖子,低聲喊道:“你干什么呢!”
“我好心幫你承受這份痛苦你就這么不識趣?”臧良言一把將臧妙語的手扒拉開,警告她:“這可是你的身體,你要是想早點出院,最好對它好一點。”
臧妙語松開手,撇了撇嘴。臧妙語知道臧良言是在幫她,可是其實她剛才都是裝的,她其實已經(jīng)不疼了,醫(yī)生都說她觀察觀察,沒什么問題晚上就能出院。
臧妙語實在是惦記著剛才的那一口粥,忍不住委屈道:“就差一點了,就差一點簡吉安就要喂我粥了,就差一點……”
聽見臧妙語這話,臧良言終于意識到她的不對勁,臧良言的眼睛猛地睜大:“你剛才是故意的?”
臧妙語別開臉,兇巴巴地說道:“咋了?這下知道你壞我事了吧?”
臧良言下意識的想要抓抓自己的頭發(fā),卻碰到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好不容易緩過來,臧良言不可思議地看著臧妙語:“你喜歡簡吉安?”
臧妙語破罐子破摔:“不明顯嗎?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最近怪怪的,原本我還想趁此機會拉進一下關(guān)系,你倒好,一來就給攪和了?!?p> 鮮少被臧妙語這么抱怨,臧良言本來有些來氣,但想到簡吉安,他又不好發(fā)脾氣。
臧良言想了很久,才皺著眉,甚至頗有些小心地告訴臧妙語:“其實他喜歡你,他向你表白過。”
“什么時候?”臧妙語的手再次掐上臧良言的脖子:“你怎么不告訴我?”
臧良言縮著脖子,臉憋成了豬肝色:“就是一起散步那天,我以為你們藝術(shù)學院優(yōu)秀的男生那么多,你不會喜歡那種五大三粗的體育生!”
臧妙語雖然用著臧良言的健康身體,但差點氣得暈倒在他面前:“哥,你要不照照鏡子,誰五大三粗?他除了肌肉比你多點,其他時候比你秀氣多了吧?”
“你怎么跟哥哥說話的?”臧良言面子有些掛不住了。
臧妙語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的眼里露出兇狠:“那……那你是不是,拒絕他了?”
臧良言咽了咽口水,第一次覺得自己在臧妙語面前低了氣勢:“是。”
“你怎么能不經(jīng)過我同意拒絕他呢!你還不告訴我!不行,我們趕緊換回來,我要去找他說清楚……”
“想什么呢?”
看著臧妙語那股勁,臧良言覺得必須阻止她:“在我們徹底不會換回來之前,你不能跟簡吉安在一起!”
臧妙語一聽就要撒潑,又聽臧良言補了一句:“你是想我在你的身體里跟簡吉安擁抱還是接吻?你不膈應我還膈應呢?!?p> 這……
臧妙語一下子就泄了氣,她的人生,怎么就這么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