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寧館館說這句明顯是想要試探他們。
如果找理由拒絕,對方會破門而入。
鐘千心亂如麻飛速思考對策。
她和姜柯有名無實,并未有所謂的初夜落紅。
哪怕是割傷自己,但傷口短時間內(nèi)無法愈合。
圣女仔細觀察依舊會發(fā)現(xiàn)問題。
錚!
青虹微光芒隱隱閃爍。
姜柯手持握住青虹劍,另一只手握住劍鋒。
殷紅的鮮血中隱隱帶有金色光澤,滴落被毯。
他在關鍵時刻劃破自己手掌,準備以此充當落紅。
“你...”
鐘千俞大驚失色。
她沒想到對方直接動手。
“師姐,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姜柯知道以師姐的修為,一般寶具傷不了她。
而她若是受傷,除非有上品療傷靈藥否則短時間內(nèi)無法愈合。
但自己只是煉精期弟子,普通療傷靈藥應該能夠愈合。
“嗯?!?p> 鐘千俞知道情況緊急。
她當即拿出療傷靈藥給姜柯,并運轉(zhuǎn)神力,迅速烘干被毯上的血跡做舊。
“怎么還不開門?!”
寧館館的聲音在外響起。
“誰呀這么不識趣,在穿衣服呢!”
姜柯假裝沒認出來圣女的聲音,語氣帶著不耐煩。
他手中動作未停,迅速將療傷藥粉倒在中掌心中。
“或許真的要以死相拼了?!?p> 鐘千俞并沒把希望寄托在姜柯身上。
因為對方即使有修為低下,有療傷靈藥的輔助也無法短時間愈合傷口。
她青虹寶劍劃開的傷口,
豈是師弟這個煉精期弟子能愈合的。
“師姐,我傷口愈合好了?!?p> 姜柯低聲開口。
他手中出現(xiàn)一條傷疤脫落,白凈的手掌恢復如初。
“這怎么可能...”
鐘千俞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
她明明記得自己的療傷藥并沒有這等藥力。
姜柯沒在意師姐的驚疑,他把掉落的傷疤揉為齏粉。
徹底處理掉這個不安全的隱患。
“千俞師妹好了沒有,我已經(jīng)等很久了?!?p> 寧館館柳眉微蹙,敲打著房門。
她決定等十息后對方還未出來,那就別怪自己強行闖入。
吱呀~!
房門應聲而開。
寧館館抬眼便看見衣衫略顯凌亂的鐘千俞。
“圣女,我怎么沒聽過師尊有這種奇怪的指令。”
鐘千俞胸口微微起伏,沒好氣道。
她盡力表現(xiàn)出雙修被打擾不耐煩的模樣。
“抱歉了師妹,我也不知道師尊她老人家為何一時起意?!?p> 寧館館一邊說著一邊進入屋內(nèi)探查。
她環(huán)顧四周尋找可疑的痕跡。
“圣女萬安,剛剛我和師姐在雙修關鍵時刻,沒注意到是圣女到來,冒昧了?!?p> 姜柯坐在床榻中的被毯上。
他見圣女進屋,連忙下床向?qū)Ψ叫卸Y問好。
“你就是爐鼎大會的那個體質(zhì)虛弱的弟子?我看你和鐘師妹打的挺火熱嘛,這吃得消么?!?p> 寧館館淡淡說道。
她準備先套套兩人的話。
“圣女可能不知道我體虛是被宗門小人所害,這才險些出事?!苯虏痪o不慢道,“再者我和師姐情投意合,我一滴私心都不敢藏,全奉獻給師姐了?!?p> “哈哈哈?!睂庰^館笑得花枝亂顫,“還真是油嘴滑舌,哪有用滴來形容私心的?!?p> ...你怎么知道滑不滑?
姜柯咳嗽兩聲說道:“才疏學淺,沒多少墨水,讓圣女見笑了?!?p> “大多女修能選到心儀的爐鼎弟子少之又少,像你們這么恩愛的倒是難得?!睂庰^館語氣稍作停頓,“你和鐘師妹也就相處一天不到吧,這人間情愛是不是來的太快了?!?p> 話語拋出,抓住其中把柄。
兩個相處如此短時間的人就這般甜蜜恩愛,難以讓人信服。
姜柯很好想好對策毫不掩掩飾道:
“師姐她雖然性子直了些,但卻外冷內(nèi)熱,其實是很溫柔的人?!?p> “她有知道自己的不足,但卻會一次次做的更好?!?p> “我與師姐雖然相處一天不到,但我對她的喜歡和尊敬永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這或許就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p> 姜柯一連串列舉出鐘千俞的優(yōu)點。
他的第二特長就是看人準!
第一特長是“貂蟬”...
鐘千俞微微偏頭。
少女玉頸處蔓延的緋紅渲染到嬌嫩的耳垂。
“先前還說肚子沒墨水,這句詩卻作的極好,難怪小師妹看起來也很是喜歡你?!?p> 寧館館看著鐘千俞的反應,輕輕一笑。
這個人爐鼎弟子,還真是有些與眾不同。
“圣女,這是你要的東西?!?p> 鐘千俞恰逢時機抱出帶有“落紅”的被毯。
對他們而言,這才是最大的難題挑戰(zhàn)。
寧館館接過被毯,細細探查。
被毯上的點點殷紅好似梅花初綻。
“還真有落紅...”
寧館館心下輕咦一句。
就兩人的表現(xiàn),確實挑不出可疑。
她纖細的玉手輕捻被毯上的血跡,頓時發(fā)覺不對。
“鐘師妹,這被毯落紅處的溫度,怎么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啊。”
寧館館臉色陡然變得冰冷。
嘩嘩嘩!
她全身修為霎時爆發(fā),浩瀚的神力瞬間籠罩全屋。
“糟了?!?p> 鐘千俞察覺到暴露,她正想和對方拼死一戰(zhàn)時。
姜柯的笑聲頓時打破現(xiàn)場的緊張氣氛。
“你笑什么?”
寧館館收斂神力,出聲質(zhì)問。
“這,哈哈,都是一場誤會?!苯率謱擂蔚孛嗣^發(fā),“回稟圣女,剛剛或許是因為我和師姐雙修后,陽氣正旺盛著,沒在意地坐在這塊被毯上,這才導致溫差出現(xiàn)不同?!?p> 寧館館柳眉緊蹙。
她回想自己進屋時的場景。
姜柯的的確確坐在這塊被毯上。
自己的手,居然碰到這個臭男人坐過的地方!
“你個爐鼎膽敢坐你師姐的落紅被毯上,真是膽大妄為?!?p> 寧館館臉色氣得鐵青。
她只要一個念頭隨時能奪取對方性命。
“圣女說的極對,都怪我這人浪蕩慣了,確實不該坐在女子家家的落紅被毯上,待會兒我會向鐘師姐領罪的。”
姜柯目光堅定上前一步說道。
在對方神力壓迫的籠罩下,他強忍著五臟翻騰進行辯駁。
...原來在這等著。
寧館館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這名爐鼎的圈套。
她這樣說,等于承認了自己相信被毯溫度是姜柯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