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誘拐不成直接放倒
林卿月雙眸一沉:“這皇上好縝密的心思,難道這些皇子就無所察覺么?”
蕭臨澤嗤笑一聲,語調(diào)輕緩帶著些許漫不經(jīng)心。
“皇子各個都是人中龍鳳,時間一長又怎會無所察覺?可就算察覺到又能怎樣?枉顧圣旨就會遭朝臣非議,失了臣子之心就等同于自動放棄了皇位?!?p> 這是一條單行道,一但踏上去,就再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林卿月倒是挺同情這些皇子的,皇家情薄,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只談利益不講情分,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悲又可嘆。
“我這輩子和那些皇子公主什么的沒緣分,你只簡單說說現(xiàn)在他們都誰管理朝政就行了?!?p> 林卿月正暗自慶幸自己深諳‘遠離皇室,小命得保’的穿越基本原則,卻聽腦中的那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道:“那可未必?!?p> “你說什么?”
蕭臨澤倏然回神,忙將話岔了過去:“圣上總共育有六個兒子,三位公主,大公主幾年前已被嫁去他國和親,其他兩位公主年紀尚幼,還需要母妃照料?!?p> “二皇子蕭禊乃皇后嫡子,為人寬厚重情重義智謀無雙,是當(dāng)今朝中呼聲最高的皇儲人選。三皇子善武,手握兵符,號稱‘沙場戰(zhàn)神’?!?p> 輪到四皇子的時候,蕭臨澤特意在說名字的時候加重了讀音:“四皇子蕭臨澤無心朝政閑云野鶴,一年多半時間不在皇城之中?!?p> “五皇子心思深沉,又最受當(dāng)今圣上喜愛,幾位皇子之中也就只有他才能同二皇子分庭抗禮。六皇子去年才剛剛降生,其母妃梅妃是個淡薄于世的人,就算六皇子成年之時皇儲之位還沒定下,以梅妃的性子應(yīng)該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去爭這個皇位?!?p> 林卿月一邊聽著蕭臨澤對于幾位皇子的評價,一邊在腦中將現(xiàn)在朝中的局勢大概分析了一下。
“也就是說現(xiàn)在掌管朝中事物的是二皇子和五皇子?聽你的語氣,似乎對這位二皇子評價挺好的?!?p> 蕭臨澤不知道林卿月在想什么,從她微微上揚的語調(diào)蕭臨澤大概能猜到林卿月似乎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林府一門雙杰,一文一武,已然樹大招風(fēng),你切莫將主意打到皇室宗親身上,給你林府招來禍事。”
林卿月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笑道:“自古‘士農(nóng)工商’商排最下等,同那‘士’差著十萬八千里遠呢,你這是咸吃蘿卜淡操心,我就是想掙點兒小錢,你扯的倒是挺遠?!?p> 蕭臨澤選擇了沉默,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么要說那句話,那句話的確很多余,他本沒有必要和林卿月說那么多。
可在當(dāng)時,他就是有那么一種感覺,很篤信林卿月真的能將生意做大到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蕭臨澤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林卿月已經(jīng)步入了胭脂樓中。
這胭脂樓蕭臨澤以往都只是從旁邊走過,因為這胭脂樓建的頗大,蕭臨澤才有些印象。
他對這些女子的東西沒有什么研究,林卿月四處亂瞧的時候蕭臨澤只是不發(fā)一言的看著。
林卿月在胭脂樓里看了半天,這店家敢建這么大的店鋪自然是有些底氣的,林卿月倒是看中了幾樣品質(zhì)不錯的胭脂只是這要價……
摸了摸自己沒有二兩銀子的荷包,林卿月犯了愁。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有心做胭脂沒有材料也是不成的。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林卿月不想無功而返,站在原地發(fā)愁,不想天降橫禍,一個男子從外面慌不擇路的沖了進來,別人見狀都趕緊躲開了,林卿月后知后覺,等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已經(jīng)沖到了她身前。
林卿月堪堪向旁邊躲了一下卻被那人用肩膀狠狠的撞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的向旁邊一栽帶倒了身側(cè)的貨架。
林卿月右肩狠狠的撞在地上,半邊身子瞬間失去了知覺,還未來得及喊痛,巨大的木質(zhì)貨架就向她砸了過來……
林卿月想要脫身,可身體麻木根本不聽使喚,眼見貨架筆直的向自己砸了下來,林卿月在危難之際只能緊閉雙眼,用手臂在身前一擋……
尖叫聲此起彼伏,林卿月被那刺耳的尖叫聲吵的頭疼。
這一刻她腦中的思緒千回百轉(zhuǎn),本該到來的疼痛卻遲到了。
林卿月試探著半睜開眼睛,正對上一張溫潤無害的臉。
那人逆著光看向他,身后似有萬丈霞光,炫目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一雙素白修長的手緩緩伸向她,林卿月呆愣著伸出手,搭在那只手上,被輕輕從地上拉了起來。
林卿月站定后才看清,方才正是眼前這人用后背抵住了轟然倒下的貨架才讓她免遭一劫。
“你沒事吧?”
聲音溫潤如細雨,尾音微微上挑,讓人不自覺的就被其蠱惑,沉迷其中。
手好看,聲音也好聽。
臉總不會太難看吧?
林卿月倏然抬頭,正對上對方關(guān)切的目光。
面容白晳清俊,雙眸澄澈如水,微微下壓的眉梢讓他少了幾分柔美,多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超然脫俗。
這一刻,林卿月覺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話說的便是此人。
林卿月緩緩搖了搖頭,后知后覺的去幫此人把壓在他后肩上的貨架移開。
“公子你有沒有事?可有傷到哪里?”
男子微笑著搖了搖頭道:“無事,這架子不沉,我并未傷著?!?p> 林卿月正打算謝謝他的救命之恩,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卻極煞風(fēng)景的從一旁沖了過來,拉著林卿月的手臂死死的抓住不放。
“我方才就看你這小子不對勁兒,看胭脂水粉比姑娘看的都細心,竟沒想到你是故意來砸場子的!我這一貨架的貨可價值不菲,賠錢還是拉你去見官,你選一樣吧!”
林卿月方才被撞的不輕,雖未受傷但疼痛未消,現(xiàn)在被這掌柜死死抓著,錐心的疼痛迅速躥向四肢百骸,林卿月的額頭上肉眼可見的沁處了一層冷汗,臉上失了血色,搖搖欲墜的模樣像是六角冰霜,一碰就碎。
“你放開他,這錢我賠給你?!?p> 掌柜一聽,瞬間放開了林卿月。
惡狠狠的瞪了林卿月一眼道:“算你小子走運!”
林卿月抬頭看向男子,雖事出有因,但那貨架確實是她撞倒的,那掌柜抓她要錢也算合情合理,只是此刻她確實囊中羞澀,這貨架上的胭脂她方才看過,都是上等貨。
她錢袋里的錢多買一點兒都不夠,更別說是這一貨架的胭脂了。
眼看男子已經(jīng)把錢交給了掌柜,林卿月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錢本該是我出的,你家住哪里,等我有錢一定將錢送還府上?!?p> 男子淡笑,搖了搖頭指向外面道:“方才撞到小兄弟的那人正是我在抓捕的要犯,他被我追捕慌不擇路這才跑進了這樓里撞倒了你,小兄弟不必不好意思,這錢本就該由我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