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嗎?”
齊仁瑾看著這個為人方正的男捕快,抱著胸問道。
”請把這個僵尸讓我們帶回去交差。“
男捕快拱了拱手,然后對齊仁瑾說道。
”嗯,好吧,這東西給你們了,不過你們打算怎么把這家伙帶回去呢,這里可是離徐州城有一定的距離,而且這個僵尸已經(jīng)變成跳僵了,可不怕陽光了,而且符箓只能捆住僵尸一時半會兒?!?p> 齊仁瑾看著二人似笑非笑道,然后搓了搓拇指和食指。
那捕快看著齊仁瑾那微妙的笑容,一下子明白,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塊銀子,緊接著齊仁瑾從袖子里掏出三張符箓。
齊仁瑾一手收錢一手交貨,說實話,齊仁瑾沒想到兩個捕快居然這么有錢。
”咳咳,玉奴拿著。“
齊仁瑾把銀子遞給金玉奴,然后咳嗽幾聲,維持著自己的高人形象。
”這三張符箓分別能夠定住他三個時辰,現(xiàn)在時間在子時左右,應(yīng)該能夠撐得到你們會徐州縣衙?!?p> 齊仁瑾看著男捕快囑咐道。
”明白了,道長?!?p> 男捕快點了點頭,然后把三張符箓收好。
”等等,道長,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請你幫我看看我家先祖的墳?zāi)癸L(fēng)水是否絕佳?“
于大海看了一眼自己爺爺,然后叫住了正打算回客房休息的齊仁瑾還有小跟班金玉奴。
”于員外,貧道對風(fēng)水之事不算精通,捉鬼驅(qū)邪方面倒是頗有建樹,您還是另請高明。“
齊仁瑾回頭看著于大海說道,說完,留下在風(fēng)中凌亂的于大海,就帶著金玉奴離開了。
回到房間里,齊仁瑾在周邊布下陣法,然后和金玉奴看著桌子上的銀子,大叫了起來,絲毫不怕吵到別人。
”公子,這么大一錠銀子,得多少錢啊?“
金玉奴想要搖一搖,辨別一下銀子的真?zhèn)?,但是被齊仁瑾制止了。
”別咬,這東西臟的咬死,也不怕把牙齒崩了,以后你就吃不了飯了?!?p> 齊仁瑾看著已經(jīng)婉成月牙的金玉奴,恢復(fù)成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知道了,公子,不過這么大一塊銀子,值多少錢啊?”
金玉奴再次問道。
“大概值一個你吧?!?p> 齊仁瑾把銀子放在手中,拋了拋,重量大概在50兩左右,50兩銀子就是5兩金子。
“這么多錢!”
金玉奴瞪大了眼睛。
“這銀子給你保管吧,我們平時吃穿住行,就用這50兩,現(xiàn)在,我任命你為青玉觀的……賬房小姐?!?p> 齊仁瑾想了半天,終于憋出了一個新的名詞,金玉奴聽到后開心得不得了,連忙把銀子收好。
……
另外一邊,女捕快看著被制服的僵尸,有些好奇的問道。
“師兄,你說那個道士,看起來挺年輕的,是什么修為啊?明明打不過僵尸,要我們幫忙,后來又輕易制服了?”
“不清楚,不過道家的手段千奇百怪,他們看起來不強(qiáng),但殺傷力大的手段可多著呢,什么符箓,陣法,雷法,火法等五行法術(shù)他們都會”
“那他修為應(yīng)該和我們差不多吧,看起來比我還小,不過長的還挺好看吧,不知道是那一宗的弟子?!?p> 女捕快回想著剛才齊仁瑾剛才甩符箓的動作,和自己的師兄比起來,好像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師妹,你該不會是見人家好看,起了色心了吧?”
男捕快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妹,打趣道。
“去去去,我只不過有些好奇而已,你先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輪流換班,等天亮了找于員外要輛馬車,把這東西運回去交差?!?p> “好,你先睡吧。”
男捕快點了點頭,然后看著女捕快就地靠墻而坐,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男捕快則是看著僵尸,計算著時間,等差不多到時間了,往僵尸身上貼上齊仁瑾畫好的符箓。
……
第二天早上,兩個捕快一大早就離開,而齊仁瑾收了于大海的謝禮,再三強(qiáng)調(diào),跟他說他的確不會看風(fēng)水,作為一個道士,他也偏科。
在離開于家村之前,偷偷來到于老頭家里,給了這個可憐的老頭一兩銀子,然后騎了于大海家的一匹馬離開,離開于家村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中午。
回到姬府不久,姬玄自己就找門來。
“喲,仁瑾,回來了,帶著小娘子哪里瀟灑去了?”
姬玄拿著扇子,輕輕扇動長發(fā),看起來十分瀟灑不羈。
“去于家村賺錢去了,抓住了一個僵尸,現(xiàn)在估計在徐州縣衙?!?p> 齊仁瑾看到姬玄臉上的笑容,也咧嘴一笑,然后說道。
“僵尸?拿東西可是十分少見,在徐州縣衙嗎?我下午可要去瞧瞧了。”
姬玄語氣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好像在這之前,見到過僵尸一般。
“早點去吧,晚了可能見不到了,那東西殺了幾個人,還襲擊了一個讀書人,不過要不他,我這趟出去,可能無功而返?!?p> 齊仁瑾心里還有有些想感謝一下這個僵尸的。
“還是下午去看,不知道仁瑾今晚有什么安排,今天可是中秋節(jié),徐州城的花魁評選可是在今天?!?p> 姬玄看著齊仁瑾說出了“正事”。
“玉奴,今天是中秋節(jié)嗎?”
齊仁瑾有些驚訝,作為一個穿越者,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中秋節(jié)。
“對啊,公子,不過我也是聽姬少爺說才想起來?!?p> 金玉奴點了點頭道。
“沒有,你想去哪玩?又是環(huán)采閣?”
齊仁瑾詢問道。
“不是,這次是去清河邊上,這次競選花魁在花船上舉辦,每個青樓選一名姑娘出來,然后姑娘自己選一名代表,代表他們參賽,以詩詞為主題比賽?!?p> “所以,比賽的詩是圍繞什么的?”
齊仁瑾一下子就看出姬玄的小心思。
“今天中秋節(jié),自然是月亮了?!?p> 姬玄輕邀扇子,然后說道。
“初聞?wù)餮阋褵o蟬,百尺樓高水接天。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嬋娟。
,這首詩的詩名是《霜月》,是我?guī)煾档淖髌?,就送給姬兄你去大顯神威了,小弟我今晚就看你助煙兒姑娘奪魁,抱得美人歸?!?p> 齊仁瑾讓金玉奴拿紙筆來,讓她幫忙把詩寫下來。
“姬兄,下午借你書房一用?!?p> 齊仁瑾把寫了詩的紙給了姬玄,然后對他說道。
“書房?。磕汶S便看,拿回房間看也行?!?p> 姬玄擺了擺手,然后拿著詩美滋滋地離開,齊仁瑾和他的py交易就這么完成。
接下來一下午,齊仁峰了解到了更多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信息。
這個世界不僅只有大周一個國家,北方還有蠻族,據(jù)說是魔族后裔,身強(qiáng)體壯,屢次進(jìn)攻中原,但都被當(dāng)時的名將打了回去,現(xiàn)在大周和北方蠻族簽訂契約,和他們在邊界城市,設(shè)立集市,互相通商。
大周國的西南邊是西域小國,那里是佛教的發(fā)源地,那里領(lǐng)土大概就大周九州之一那么大。
在大周的西邊,隔著一個獸海,那里生活著許多妖獸,再西一點,就是番人領(lǐng)地,那里的發(fā)展比大周要落后幾百年。
齊仁瑾已經(jīng)弄清楚這個世界的勢力分布。
最強(qiáng)大的勢力就是大周和北方的蠻族,占據(jù)大概百分之90的領(lǐng)土,其中最優(yōu)越的地理位置被大周占據(jù),北邊最貧寒的土地被蠻族占據(jù),換算成他所熟知的古代歷史,蠻族就跟匈奴,突厥差不多。
最西邊是番人的國家,那里是一塊小陸地,有很多個國家,科技落后,不過要得到發(fā)展,必須派船隊來大周進(jìn)行商業(yè)交流,而且必須跨越危險的獸海。
齊仁瑾越來越對這個世界感興趣,在姬玄的書房,就像前世大學(xué)時候泡在圖書館里一樣。
直到晚上,金玉奴來叫他一起出去看花魁大賽,才戀戀不舍地放下手中的書籍。
”公子,已經(jīng)戌時了,姬公子讓我來叫你一起出發(fā)了?!?p> 金玉奴對齊仁瑾說道。
”好,我知道了?!?p> 齊仁瑾從書房里走出來,身上依舊穿著樸素的道袍,帶著金玉奴去找姬玄,然后坐府里的馬車朝著清河的方向前進(jìn)。
姬玄做著馬車?yán)?,齊仁姬和金玉奴坐在外面,一個控制著馬車,一個眼睛不斷朝四周張望。
夜晚的徐州金玉奴好久沒有看過了,七年里,除了白天偶爾能夠出去一趟,其他的時間走在環(huán)采閣里,出去的時候還有人盯著她,防止她逃跑。經(jīng)過半個小時的車程,終于從齊府來到清河邊上,
因為青樓的大肆宣傳,不少徐州的普通百姓來這里想要一睹今年花魁的芳容,當(dāng)然,人群中自然不缺乏達(dá)官顯貴,他們的位置和這些普通民眾不一樣,直接在前面觀看,就像是現(xiàn)代的vip座位。
”姬兄?怎么隆重的事情,姬小姐應(yīng)該知道的吧,而且她已經(jīng)知道你會來這里,你不慌張的嗎?“
齊仁瑾有些擔(dān)心姬小姐出現(xiàn)在這里,看到姬玄幫煙兒姑娘奪魁的場面。
”你說姬桐?她已經(jīng)知道了,我在青樓作詩這件事也知道了,她現(xiàn)在又不能那我怎么樣,這里又不是京城,我自由著呢?!?p> 姬玄樂呵呵地笑道,看起來十分樂觀。
”原來如此,人生短暫,須及時行樂,姬兄看的比我通透。“
齊仁瑾一臉敬佩地說道。
”好了,下車吧,把車給那些奴仆看著就行。“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p> 姬玄從袖子里拿了幾文錢丟給一個小廝,并囑咐讓他看好馬車,然后帶著齊仁瑾二人朝著河邊走去。
“玉奴,你晚上出來過嗎?”
齊仁瑾看著周圍張燈結(jié)彩的,充滿節(jié)日的氣氛。
“沒有?!?p> 金玉奴搖了搖頭。
“那本公子帶你好好玩玩,姬兄,我們先去游玩一會,絕對不會錯過你人前顯圣的?!?p> 齊仁瑾見到附近有猜燈謎的活動,便對姬玄說道。
“去吧去吧,玩的開心一點?!?p> 姬玄拍了拍齊仁瑾的肩膀,然后朝著花船那邊走去。
姬玄拉住金玉奴的手,免的和他在人群中走失,為了今天晚上出來,金玉奴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了自己覺得最好看的衣服。
齊仁瑾拉著金玉奴來到猜字謎的商鋪前,發(fā)現(xiàn)老板是一個白胡子老頭,看起來還是個讀書人。
“小道長?要猜字謎嗎?猜出可是有獎勵的,不過限時間,而且是免費的?!?p> 白胡子老者摸了摸胡須,然后對齊仁瑾說道。
“好,來吧,我準(zhǔn)備好了?!?p> 齊仁瑾信心十足,然后老者看了一眼齊仁瑾和金玉奴,便笑了笑。
大周的道士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并不像和尚那樣以及現(xiàn)代全真教那樣,有各種規(guī)規(guī)矩矩。
所以,老者對齊仁瑾和金玉奴手拉手,并不覺得奇怪。
老者坐在凳子上,輕輕揮了揮手,遮住字謎題目的紙便自動飛到他的手中。
“計時開始,只給你一盞茶的時間。”
老者慢悠悠地說道。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層浪,入竹萬竿斜。(打一自然現(xiàn)象)?!?p> 齊仁瑾讀了題目,立馬想到了一個東西。
“老人家,是“風(fēng)”對吧?”
齊仁瑾看著老人說道。
之間老人點了點頭,隨后從袖子里拿出一個普通發(fā)簪。
“繼續(xù)嗎?下一題更難,不過獎勵也會更加豐厚?!?p> 老人摸了摸胡子,對齊仁瑾說道,他手中的簪子十幾文錢一個,對齊仁瑾來說,完全不值錢。
“當(dāng)然,這題太簡單了,沒什么挑戰(zhàn)性?!?p> 齊仁瑾點了點頭。
“好,年輕人就是有沖勁,下一題老夫出題,殘月北斗一星沉,打一字?!?p> 老者摸了摸自己起碼七八厘米長的胡子說道。
“殘月北斗一星沉?猜一個字?嘶,讓我想想……”
齊仁瑾閉上眼睛,開始思考起來,而金玉奴的眼睛盯著思考著的齊仁瑾,俏臉微微泛紅。
十幾秒過去,齊仁瑾睜開眼睛,看著老人。
“沁字對吧?北斗七星的形狀很像乚(hao)字,一星沉,就是六顆星,那就是六點,謎底就是沁。”
齊仁瑾看著老人確認(rèn)道。
“答對了,老夫這里有一對對子,你要是能對出來,我便把它給你?!?p> 老人說著,便從袖子里拿出一對鴛鴦玉佩,隨后開口道。
“這玉佩可是一對的。”
老人把手中的合在一起,然后又分開。
齊仁瑾看著玉佩的顏色,白里透黃,色澤均勻,極具質(zhì)感,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
“出題吧?!?p> 齊仁瑾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拱了拱手說道。
“是非審之于己,毀譽(yù)聽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數(shù),陟岳麓峰頭,朗月清風(fēng),太極悠然可會。小道士,可有下聯(lián)?”
老者看了看聽到對子思考著的齊仁瑾,笑著說道。
“別急,容我再想想?!?p> 齊仁瑾深吸一口氣,然后說道,旁邊的金玉奴聽到老頭的對子,也做出思考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