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古皇夏氏
“何家被滅了?”
聽到這個消息,紀寒意外了好一會,甚至是覺得不可思議。
“什么時候的事,知道是被誰滅的嗎?”
“這個還不清楚,一切都是個迷?!眳渭冴栒f道:
“我是在昨天,接到這個消息的,聽說是個商人,按照之前的約定,去跟何家的弟子做接洽,運送提前預定好的物資,但等了許久,都沒見何家弟子過來,之后他就去了何家,然后發(fā)現(xiàn)出事了。”
頓了頓,呂純陽繼續(xù)說道:
“按照時間來看,出事的時間,應該是在三天前?!?p> “三天前,一個活口都沒留下,這得是多大的仇?”
“大荒道州的人,也在分析這件事,但一直沒有頭緒?!?p> “雖然我把何家父子打傷了,但都過去一年多了,他們也能恢復元氣了,能把他們滅掉的勢力,應該都是響徹三千道州的存在?!?p> “這點我也想到了,但想要鎖定目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思考片刻,紀寒說道:
“掌教師叔,我想去看看,可能留下些蛛絲馬跡也說不定?!?p> “也好?!眳渭冴栒f道:
“不過要小心一點,說不定在萬治山附近,還有對方的埋伏,你遇到他們,很可能會吃虧。”
呂純陽的話,并不是危言聳聽。
對方有滅掉何家的實力,就說明擁有打敗兩名窺天鏡強者的能力。
盡管紀寒的未來,有無限的可能,但現(xiàn)在還沒有這樣實力,所以要謹慎。
“知道了師叔?!?p> 說完了正事,紀寒轉(zhuǎn)身離開了玄劍峰。
“師叔,真人找你什么事?”
回到玄劍峰,慕南梔好奇的問。
“何家被滅了。”
“???”
聽到這個消息,幾人都愣了好一會。
“什么時候的事,之前怎么一點都沒聽說呢?!?p> “就是在三天前,咱們正在處理天魔神殿的事,有人過來,偷偷滅了古族何家?!?p> 慕南梔好看的秀眉皺了起來,思考了幾秒種后,說:
“難道是在這段時間里,何家又得罪什么人?”
“按說這段時間,他們正處在休養(yǎng)生息的階段,應該是韜光養(yǎng)晦,不會主動與人結(jié)怨,但具體怎么回事,還要親自走一趟?!?p> “師父,你要去何家?”
紀寒點點頭,算是回應。
“我也跟你去。”
阿良翻了個白眼,心里默念了一句,好舔?。?p> 啪!
慕南梔一巴掌扇到了阿良的猴腦勺上。
“小兔崽子,說什么呢!”
“我什么都沒說啊?!?p> “腦袋里想也不行?!?p> 阿良:……
簡單收拾了一下,紀寒便和慕南梔,朝著萬治山飛去。
大約一天之后,兩人來了到萬治山腳下,無盡的黃沙彌漫,能見度低的可憐。
萬治山有著一片綿延不絕的山脈,這里生活著大量的靈獸。
但以兩人的實力,想要登上萬治山,并不算是難事。
“師父你看!”
兩人剛剛上山,就看地上有兩具殘缺的骸骨,骨頭上還有些許的血肉,但基本已經(jīng)被舔舐干凈了。
“這里的靈獸還真是不一般,一般人想要來這里,還真不容易?!笨粗厣系氖牵侥蠗d感慨道。
“不太像是外人的?!?p> 紀寒低聲說:“很有可能是何家弟子?!?p> “何家弟子?”
“對,兇手上山的時候,遇到了何家人,隨手就把人殺了。”
聽到紀寒這樣說,慕南梔的思路清晰了不少,感覺這種可能性很大。
“走吧,先上山?!?p> 打定主意,兩人加快了腳步。
在上山的路途中,兩人又陸陸續(xù)續(xù)的看到了十幾具尸體,有的甚至連衣服都在。
這一幕,也印章了紀寒之前的猜想。
路上遇到的這些尸體,全部都是何家人的。
看到這些尸體后,紀寒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但沒有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隨后,兩人開到了山頂。
在何家的議事堂前,橫七豎八的躺著上百具尸體。
地上的血跡早已干涸,濃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眼前的景象,宛若修羅地獄,充斥著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死寂。
除此之外,何家議事堂,早已變成了廢墟,眾多的尸體,鋪在了上面,就像給坍塌的斷壁殘垣,蓋上了一層被子。
“師叔,我找到何天都的尸體了!”
聽到慕南梔的聲音,紀寒趕了過去。
定睛看去,發(fā)現(xiàn)和何天都的身上,傷痕累累。
但致命傷,則是胸口的槍傷。
“師父,你看他的傷口,好像有點不對勁?!蹦侥蠗d說道:
“他的身上有很多傷,這說明對方的實力,很可能跟他是勢均力敵的,但胸口的傷足以致命,而且干凈利落,說明兇手,有足夠的能力殺死他,又不太可能是勢均力敵?!?p> “這點確實有些奇怪。”紀寒說道:
“先找找其他的人,看看什么情況?!?p> “好。”
大約用了一個時辰,紀寒和慕南梔,找到了其他幾個長老與何云城的尸體。
發(fā)現(xiàn)他們都死的干凈利落,并沒多少外傷,幾乎都是一擊斃命。
最慘的還是何云城,被一劍斬了腦袋,丹田也被人打穿了,兩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證實了他的身份。
看到這一幕,紀寒有些唏噓。
何云城算不上那種十惡不赦的人,在這樣一個世界里,為了變強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現(xiàn)在落得這樣的下場,也算是應了那句世事難料的老話。
“師父,何天都的傷勢,和其他人都不一樣,這會不會是突破口?”慕南梔問。
“突破口倒是不至于?!奔o寒說道:
“只能說明他在臨死之前,受到了虐待。”
“虐待?”
“對?!奔o寒點頭說道:
“被人當成了小丑,故意在他的身上,打出了這么多傷,玩膩了之后,就直接殺了?!?p> 聽這話,慕南梔的秀眉皺起,心里多有些不是滋味。
不管怎么說,何天都也是大荒道州,曾經(jīng)的第一強者,哪怕是現(xiàn)在,說是第二人都不為過。
現(xiàn)在可好,竟然以這樣的方式,死在了別人的手上,真是讓人唏噓。
“現(xiàn)在他們都死了,好像并沒有留下多少線索?!?p> 紀寒點點頭,沉默著不說話。
“師叔,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慕南梔很了解紀寒,知道他是個不會無的放矢的人。
何家與太玄教沒有多大關(guān)系,就算是被滅了,也沒有過來看的必要。
既然來了,就可能有其他的原因,否則沒必要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
“在知道何家被滅的消息后,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奔o寒說道:
“這件事可能與四圣地或者太古山有關(guān)?!?p> 慕南梔神色意外,“他們可是三千道州中,勢力最強的五大勢力,好端端的,為什么要來襲擊何家?”
“為了無限碎片!”
聽到紀寒這樣說,慕南梔恍然大悟!
“還真有這個可能!”慕南梔說道:
“太古天數(shù)的碎片,在經(jīng)過無數(shù)的輪回之后,會以丹田氣海的形式,出在那些天驕的身上,而四圣地和太古山的人,恰好符合這一點?!?p> 雖然沒有明確說明,但在紀寒的眼中,他們動手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從尸體的傷口上,就能看出來,一般招式,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威力。
而一般的勢力,也不會有如此強大的功法。
就像是自己,如果用太玄教的招式秘籍,也不可能是顧問劍與何天都的對手。
而擁有這種強大招式的勢力,在整個三千道州,也沒有多少。
除此之外,喬顏回在離開之前,明確告訴了自己,五大碎片中的虛空碎片,就在四圣地中的通天圣地。
如果不出意外,極有可能是他們做的。
否則一般的仇怨,不太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之所以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究其原因,還是源于他們自身的優(yōu)越感。
“走吧,先回太玄教,余下的事,等回去再說。”
“好。”
兩人飛身而起,紀寒的大手一揮,十幾道火球落到尸體上。
熊熊大火燃起,何家人的尸體,在大火中變成了灰燼,免去了他們成為靈獸盤中餐的下場。
從另一個角度看,也算是善始善終了。
……
太玄教的廣場上,墨觀,呂純陽和余下的五名首座,皆狼狽的站在廣場之上。
尤其是墨觀和呂純陽,嘴角已經(jīng)滲出了血跡,明顯傷的不輕。
而此時,在他們的面前,還站著五個人。
其中一個人到中年,負手而立的站在原地,眼神中透著輕蔑的神色。
他的名字叫石歧,來自于通天圣地的天機古國。
四圣地之所以得名,就是因為四大古皇族的存在。
在漫長的歲月之中,這四大勢力,如君王一般俯瞰著三千道州。
除了太古山,沒有任何勢力能夠和他們比較。
哪怕是大名鼎鼎的圣靈書院,在這些勢力面前,都差了些意思。
而在石歧的跟前,還站著四個年輕人。
眼神中帶著譏諷笑容,就像看著一群卑微的螻蟻。
其中,站在首位的是一男一女,似乎和紀寒同齡,都穿著白衣,神色輕蔑的看著太玄教的人。
他們的名字,分別叫夏明遠和夏靈麗。
他們都古皇夏式一脈的子嗣,但都是旁支,并不具備爭奪皇位的資格。
可即便如此,他們的實力,依舊極強。
雖然年紀不大,但夏明遠和夏靈麗的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無為境。
呂純陽在夏明遠的手上,連十個回合都沒堅持下來,就敗下陣來。
“像你們這樣的垃圾教派,我實在懶的和你們動手,告訴我那個叫紀寒的人在哪,小爺我就免你們一死。”夏明遠說道。
“你們這些人來路不明,別想打聽他的下落?!眳渭冴栁嬷乜谡f:“就算是死,我都不會告訴你的!”
“來路不明?”
夏明遠冷笑著說道:
“原本像你們這樣的垃圾,根本就不配知道我們的身份,但你的好奇心這么重,我就滿足你的要求,我們來自通天圣地,古皇夏氏一脈,現(xiàn)在應該我們是誰了吧?!?p> “你,你們居然是四圣地的人!”
得知這些人的身份,太玄教的人都傻了眼。
和圣靈書院不同,四圣地對他們來說,就像傳說中的組織一樣,甚至說,一輩子都沒有見到的可能。
但沒想到,他們今天,竟然來到了太玄教!
恍然間,呂純陽的神色一凜,似是想到了什么!
“古族何家,是被你們滅掉的!”
“不愧是首座,你倒是不蠢。”夏明遠說道:
“所以我沒時間和你們耗下去,小爺我不想大開殺戒,只要告訴我紀寒在哪,我就留你們一條狗命?!?p> 呂純陽和墨觀對視了一眼,都讀出了對方眼中不解的神色。
怎么都想不通,為什么四圣地的人,會忽然來到大荒道州。
又為何把矛頭,指向了紀寒跟何家?
但他們很清楚,如果真的說了,就可能會造成不可避免的影響。
“你別做夢了,我一個字都不會說!要殺就殺,我呂純陽,又豈是怕死之輩!”
“對,要殺便殺,我們太玄教的人,都不怕死!”
圍聚在廣場上的弟子,一個個都同仇敵愾,殺氣騰騰的看著面前的幾個人。
“呵呵……”
夏明遠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既然你們有這樣想法,我就滿足你們的要求?!?p> 說著,夏明遠的手上,涌現(xiàn)出了一股金色的靈力,其中蘊藏的能量,叫人感到心悸。
“慢著?!?p> 就在夏明遠要動手的時候,石歧從后面叫住了他。
“石叔,你別攔著我啊,他們想死,我送他們一程?!毕拿鬟h有恃無恐的說道。
“別忘了咱們此行的目的,有的時候,殺人解決不了問題?!?p> “難道石叔還想留著他們么?”
“留著他們倒不至于,但這些人,一個個眼神堅毅,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準備,就算真的殺了他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的?!笔缯f道:
“如果是那樣,咱們的線索就斷了,再想找到那個叫紀寒的人,就不容易了。”
“那咱們該怎么辦?怎么不能一直耗著吧?”
“就得一直耗著,他雖然出去了,但總有回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