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形意如槍
可是這近百人的隊伍中,接受西式培訓(xùn)的新軍僅僅不到二十人,博良根本舍不得將家底全部賠在這里。
其他人全是綠營的兵馬,若是百年前的綠營還能保留些戰(zhàn)力,可如今也只是一群散兵游勇。
甚至有些兵卒煙癮犯了臨場打起了哈欠,可這也算是綠營之中唯一有戰(zhàn)力的了。
可更別說那些遛鳥抽大煙的旗人了,這些鏢師常年行走在生死邊緣,若論列陣不是這些官兵的對手。
可若論單兵對戰(zhàn),他們決計不是體型壯碩的鏢師對手。
隨著后面的火力壓制,這些鏢師沖入了人群中后,他們只能放下手中的火槍選擇兵器對戰(zhàn)。
火槍上彈的功夫恐怕性命就沒了,如今那些接受過西式教育的新兵能夠做好新的預(yù)備。
鏢局在人數(shù)上落入下風(fēng),即使宋其超的實力很強可依舊無法阻止手下人一個個死去。
宋靜姝雖然往日里刁蠻任性,可是一手長槍用的也是出神入化,她所用的并非常見的花槍也就是紅纓槍。
而是鉤鐮槍槍長七尺二寸,其中槍頭為八寸。槍頭上尖銳,其下部有側(cè)向突出之倒鉤,鉤尖內(nèi)曲。
這完全是軍陣的功夫,招式簡練可卻是十分適合沙場廝殺。
在這亂陣之中,已經(jīng)連連取了數(shù)人的性命了。
李堯臣手中的環(huán)首刀用來大開大合,無人是一合之?dāng)场?p> “噌”
只見長矛透過背脊處擦過,宋靜姝原來不知不覺間發(fā)現(xiàn)自己身陷重圍之中,一位綠營中的兵卒瞅準機會準備背后襲擊。
她還算是機敏,側(cè)過半個身子身上的軟甲卸去了半分力,回首出槍捅碎了對方咽喉骨。
可長矛沉重的力道還是讓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悶哼,強壓心頭的血腥氣,這一下讓她受了內(nèi)傷。
同樣揮舞長槍的大師兄看見了他的情形,出手替她擋下了攻擊。
想要將宋靜姝重新拉回自己人的陣中,身陷重圍武功再高也實在危險。
在同興功鏢局里,除了李堯臣是用一手環(huán)首刀之外,其他人所用都是長槍。
兵器上的功夫,都是當(dāng)初宋其超在軍中所學(xué)的技藝,再加上自己的精簡和改進。
至于李堯臣的環(huán)首刀法,這乃是他其他師傅所授當(dāng)初入門也算是帶藝投師。
“師妹,不要走丟了隊伍”
宋靜姝沒有說什么,立刻駐槍起身慢慢后退,這個時候道謝不是時候。
可就在此時,一桿長槍透體而過,宋靜姝目眥欲裂親眼看著自己的大師兄也身死在自己當(dāng)前。
她想要提槍報仇,宋其超看到此情形在幾槍挑倒數(shù)人后,一邊大喊道:“阿姝不要沖動!”
來人手中竟然也是一桿大槍,他一身八旗甲衣整體遍布甲釘,甲片內(nèi)置,這樣臃腫的甲胄在他的身上竟然威風(fēng)凜凜。
身高近二米,手中長槍駐地與他的身影也相差無幾。
他十分快速抽出手中的長槍,再看到宋其超向自己這邊趕來是眼神中露出殘忍的光芒。
此人的身份,宋其超一眼就認出來了,當(dāng)初京中的滿蒙八旗的武狀元巴爾思。
也是如今四川的將軍,前些日子兩人還曾在一起飲酒回憶往事。
只有他知道巴爾思的實力到底多強,他是草原上黃金家族的子弟,自小便力大無窮。
家里人為他找了良師,從小練習(xí)“內(nèi)壯神力八段錦”,將他的潛力做到了最大的利用。
這內(nèi)壯神力八段錦是八卦掌最高秘傳,可是在權(quán)勢和錢財面前沒有什么得不到的。
如今的巴爾思年僅三十歲,可已經(jīng)達到了別人一生無法達成的成就練筋大成,隨便揮出都是近三千斤重力。
常人根本擋不住他的一下攻擊,手中的長槍全部都是鑌鐵所打造而且注入了一些特殊金屬,整體變得更加沉重。
普通的兵器與之相撞會直接斷折,可這樣的兵器在對方手上卻是如有神助。
宋其超提槍向他攻來,兵器相交之下他只覺得手掌微微發(fā)麻。
他用十分流利的蒙語說道:“巴爾思,你等作為朝廷中人為何劫掠日升川的貨物!”
“宋其超你千不該萬不該攪進了泥潭里,我早就想與你打一場了,好讓我知道什么是神拳宋邁倫”
他長槍揮舞之下兩人周圍一瞬間空出來一片空地,他的攻擊竟然無差別攻擊即使自己人身死也絲毫不在乎。
他將手中的鑌鐵所造的長槍插入地面,宋其超也同樣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同時練筋大成的高手兩者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如誰在這個境界上沉浸的時間越久,誰的天賦更高。
當(dāng)初在京時,宋其超就已經(jīng)是名聲赫赫在外的練筋大成的高手,而巴爾思剛剛步入這個境界不久。
可是他天生神力,是遠遠勝過普通的練筋大成的高手的。
所以兩人之間差距并不是很明顯,巴爾思的功夫頗為雜糅在吸收了漢人傳統(tǒng)功夫的同時,卻又混入了摔跤的技法在其中。
若是被他近身那可就真的危險了,他的摔法和傳統(tǒng)武術(shù)的擒拿結(jié)合就是一個極大殺器。
宋其超以前與他交過手知道其底細,所以一出手就是殺招在這個時候講情誼就是傻子了。
只聽見耳畔呼呼風(fēng)聲,巴爾思雙掌貫耳率先發(fā)難。
只聽見一聲轟響,蓄勁的炮轟前打肋后打胸。
即使對方一身胸甲,這一下若是打?qū)嵙丝删托撵槎嫉檬軅?p> 巴爾思回手雙臂格擋下,才擋下這份重力身體還是退數(shù)步。
兩人皆是以命相博,皆是沒有任何留手的打算和余地。
巴爾思擒住宋其超的手臂,想要將他直接拎起身來摔到地上。
宋其超一記重拳打在了他的手臂上,巴爾思的手臂一瞬間充血腫脹,他強忍疼痛將宋其超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只覺得身體如散架一樣,他跌跌撞撞的起了身,這個時候如果倒下這里自己的所有人都會死。
見宋其超到底,巴爾思一個箭步上來重力向他身上踩踏而來,在這里可沒有任何的規(guī)則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