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談完了就剩吃喝玩樂,待輕眉離開后,凌音俏皮的問:“你之前真有謀劃?”齊瑯儀沉這臉說:“當然沒有,不然小洛那日提醒,我怎會對此事只字不提,只是看到媚兒的傷,我才有此想法?!?p> 凌音笑呵呵的說:“果然呢?!饼R瑯儀疑惑的沉思一會兒說:“我對那個傷有很大的異議,但是不見到那人,不分辨出那人是不是師姐,一切都得不到答案。”凌音問:“你似乎并不擔心你師姐傷勢如何。”齊瑯儀解釋說:“萬一她不是呢,只能說武功與兵刃有八分相似,也可能是我?guī)熃愕耐降?。?p> 凌音大概明白那二分差在哪里,齊瑯儀并不會運用內(nèi)力,甚至對身體有沒有內(nèi)力都不能區(qū)分,那人又怎會招式上爐火純青,內(nèi)力又十分精純??赡壳耙磺卸贾皇遣聹y,稍微聊聊就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齊瑯儀被若語叫起來,揉揉眼問:“怎么是你?”若語回答:“坊里皆知我多次出入你的屋中,你回來后自然是我來照顧?!饼R瑯儀伸懶腰說:“我這么大人了,還需要怎么照顧?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若語笑了笑說:“公子來之前,此屋是訪客居住,前幾天尚且有人住下,自然需要人收拾?!饼R瑯儀明知故問:“訪客是什么情況?客人都是住在二樓吧?三樓接客了?”若語打理著他身上的衣服說:“不是接客,而且私交女性居多,前幾日來的是韓秀才。”
齊瑯儀想了想問:“什么秀才?”若語一愣,問到:“可還記得與你爭辯牽絲戲之人?”齊瑯儀恍然大悟間問到:“她叫什么來著?”若語無語的說:“看你這表情還以為是想起來了,女秀才名叫韓清宣,秋駐郡橙云間彩溪鎮(zhèn)人氏,寒門出身?!?p> 齊瑯儀感受到了電視劇的迫害,一說秀才就以為是男性,這才沒想起來。一切都整理好之后,出門尋不到凌音,詢問一圈才知道她早早便出門了。想不通她去做什么,直奔后廚做了三大碗魚肉面。
在李家好好研究過一番,這次做就輕松不少,端上桌后白湯白面,看的蘇媚直翻白眼。柳蓉蓉沒說話,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本來是先夾起一根嘗嘗味道,緊接著大口大口吃起來,招呼著他倆趕緊吃。
蘇媚嘆氣說:“哥哥糊弄我就算了,怎么姐姐也是如此?!眾A起嘗一口就停不下來了,不斷的驚呼:“這是什么面!好香!真的是面嗎?全是魚的味道!咕咚~咕咚~這是魚湯嗎?怎么這么白!還有嗎?再來一碗!”
齊瑯儀把自己的半碗推過去說:“不嫌棄的話,這半碗歸你了。”蘇媚看看他又看看面,齊瑯儀推到她面前說:“該矜持時不矜持,這會兒還不好意思了,吃吧?!碧K媚撥給柳蓉蓉一些,又開始風卷殘云。
蘇媚賣萌問:“真的沒有了嗎?”齊瑯儀無語的說:“雖然讓你們等的有點久,但這總歸是早飯,你還想吃多少?”蘇媚問:“午飯有這面嗎?”齊瑯儀堅定的說:“沒了,是真的沒了,撒嬌也沒用,以你的飯量我可能一天都要待在廚房里給你做面?!?p> 蘇媚委屈的說:“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習武之人多吃點怎么了,又不會胖?!饼R瑯儀捏著她的臉說:“是不胖,但吃的不少。”蘇媚求饒說:“哥哥別捏了~不吃了還不行嘛?!比嘀鴥蓚€腮幫子委屈巴巴的看著碗。
齊瑯儀別過頭不去看她,蘇媚這樣一個大美人,委屈巴巴的表情太誘人了,盯著她看會想做一些不好的事。柳蓉蓉打破尷尬問:“弟弟今日才做出此物,想必心中有所謀劃。”說完見他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實在想不明白。
齊瑯儀問:“姐姐散播消息的速度應該很快吧?如果把這面的配方拿出來讓他們爭搶,能賣多少銀子?”柳蓉蓉失望的說:“弟弟何必干這殺雞取卵之事,你手中食物配方千奇百怪,若是想辦酒嘍,極樂坊可以贊助?!?p> 齊瑯儀笑著說:“姐姐,你這就想多了,首先我沒人,要做出這些食物首先要干過幾年廚子,也就是我要培養(yǎng)人才,跳槽一個都是莫大的損失折騰不起。其次,配方若不想泄露,關(guān)鍵的地方只能經(jīng)我手,也就是我只能當廚子,我可不愿意把自己關(guān)在后廚?!?p> 柳蓉蓉略帶歉意說:“是姐姐考慮不周。”齊瑯儀說:“所以我才要賣出去,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搞錢,給我以后想做的事打下基礎,而且墨家的人情我還沒還呢,很多事情我也沒來得及做,所以我要先搞錢?!?p> 柳蓉蓉問:“搞錢為何意?”齊瑯儀解釋說:“就是賺錢,不同地界的說法而已?!绷厝乇砬槁淠恼f:“自逃進來起從未越過高墻,向外怕被抓向內(nèi)進不去,臨淵是亂世中的安定之地,能在此富足一生,便已滿足?!?p> 齊瑯儀在她表情中沒看到任何滿足,笑笑沒說話。蘇媚說:“明日清宣來訪,希望哥哥莫與她計較?!饼R瑯儀問:“你好像很在意這位女秀才?!碧K媚說:“她比較可憐嘛,出身寒門無依無靠,若非我打跑歹人,她還成不了秀才呢。”
齊瑯儀恍然大悟說:“難怪你倆關(guān)系那么好,原來是你救過她?!绷厝卣f:“韓姑娘家中有一哥哥,自小十分慣著她,四處求書又帶她聽人講書,之后全憑自學考得秀才之名?!碧K媚略帶自豪問:“我這小姐妹如何?”
齊瑯儀點頭說:“挺不錯的,你也不用擔心我這邊,上次屬于學術(shù)交流,我還不至于為了這種事為難別人。”蘇媚還想說點什么,被一陣敲門聲打斷,門外的知語得到首肯,與若語搬著一個箱子進去,放在他們面前打開。
知語恭敬的說:“齊公子,應您要求兩千套連環(huán)畫,奉上二十套檢查,其余全在二樓一個房間中?!饼R瑯儀拿出兩千兩銀票說:“姐妹們辛苦了,勞煩知語姐姐分發(fā)一下?!敝Z看了一眼柳蓉蓉,見她沒有反應,收下銀票退了出去。
齊瑯儀蹲下翻看著,質(zhì)量都是很可以的,筆鋒干凈清秀,裝作無意的問:“不知道這錢怎么分下去?!绷厝剌p笑說:“坊里上下均分?!饼R瑯儀輕咦一聲問:“沒人有意見嗎?”柳蓉蓉冷笑說:“誰有意見大可來與我詳談。”
齊瑯儀繼續(xù)翻著,忽然站起來伸懶腰說:“質(zhì)量都挺不錯,我會聯(lián)系云隱先生拉走一半,一千套足夠我賣很久了,不過這次我只帶走上冊,下冊就勞煩姐姐幫忙保管一段時間?!贝龖潞螅宰鲲埨哿藶橛?,回去睡覺去了。
蘇媚拿起上冊翻看說:“這一冊加了許多殘影,還有些腳踏起的波瀾,翻看后很不錯,看來哥哥認真了。正精彩呢怎么就沒了!說書先生的套路,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睔夤墓牡暮仙蠒?。
柳蓉蓉拿出下冊遞給她說:“這就是他只賣上冊的原因,應是云隱先生那邊有鋪墊?!碧K媚翻看下冊問:“和尚把魔頭擒下了,可為什么要放走?放虎歸山終是后患。咦?這……哥哥……”合上書的同時留下了眼淚。
柳蓉蓉拿過書翻看,打完講和后再次傷害,最后被感化的這段內(nèi)容。與蘇媚對齊瑯儀做過的事相比,雖然目的不一樣,但過程如出一轍。合上書放好,從椅子上語言安慰,抱著她稍微動手動腳,最后抱上床用身體安慰。
齊瑯儀這邊翻來覆去睡不著,畢竟不是真的困了,只是在考慮還有什么能做出來賣。要說賺錢,那還是女人和孩子的錢最好賺,可是在這里許多東西都用不上,胭脂眉黛可比化工的化妝品好太多了,材料還是純天然的。
寶石一類在李家接觸過,按照類別與成色都是有分級的,根本不是幾句忽悠就能抬價的,技術(shù)方面自己也不行,只能從神鬼之說與新奇之物下手。思來想去沒什么好點子,也不知道凌音去哪兒了,什么時候回來。
忽然門外一陣騷亂,急忙坐起準備出門,手扶在門上想想不對,這可是三樓。四處翻找悲喜面具戴上,開門出去查看,發(fā)現(xiàn)聲音來自二樓,因為門沒關(guān)所以才能聽到。下到二樓找到人最多的房間,看見這張面具的人,恭敬的讓出一條路。
走進人群觸目驚心,一個不過金釵之年的少女,趴在滿身是血的中年婦女身上哭泣。婦女的手還握著插在胸口的刀,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特征,看著少女死不瞑目。少女哭的很大聲,所有人就這樣看著竊竊私語。
知語滿手是血的走來,恭敬的問:“不知悲喜先生有何指示?”齊瑯儀問:“姐姐呢?”知語還未回答,樓上走下一人說:“知語姐姐,坊主說一切聽從悲喜先生。”知語低頭微彎腰,做了請的手勢,之后向一側(cè)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