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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難以良人配

第九十四章 吉時不利

佳人難以良人配 終歸于零 3112 2022-12-31 21:00:00

  英天虎問:“請問是何賭注?”柳蓉蓉說:“若是編出滿意舞蹈,便為他義演一次,之后便有了這牽絲戲?!庇⑻旎⒄f:“坊主且慢,本官對齊公子的賭注有些好奇,竟可與坊主的義演相等?!绷厝匦χf:“是十年賣身契?!?p>  齊瑯儀不在意的說:“那也是不值一提?!北娙酥焙艉眉一?,這完全是以十年自由為賭,居然是不值一提,著實佩服齊瑯儀的沉穩(wěn)與自信。

  又聽他惋惜的說:“多少男人想把自己賣進極樂坊都沒機會,是我自己沒把握住,可惜了?!北娙讼胂胍彩?,花錢嫖和天天免費嫖,這可不是一個概念。

  英天虎瞇著眼,感覺到了他行為上的不對勁,或許是個人物,對外和對內(nèi)基本上是兩個態(tài)度,而他表面上混為一談,實際上卻是在轉(zhuǎn)移目標(biāo),并且給極樂坊招生意。清楚后,看著齊瑯儀像盯獵物一般目光犀利。

  陳守志看出異狀手肘輕撞,靠近他小聲說:“這位小兄弟很有意思,曾幫我擒下匪徒,還聽說坑過夜影盜?!痹鞠胨瑸榭な?,好心提醒一下不要被坑。

  奈何英天虎過度理解,誤認(rèn)為此子心思縝密,且有陳守志和極樂坊護著,平時要多關(guān)照一些。齊瑯儀站在門前,唯唯諾諾的說:“小的在此開店,以后就仰仗各位鄉(xiāng)親父老?!?p>  向柳蓉蓉行禮說:“多謝坊主高義,不然小的也沒這機會。”而后慌慌張張的向眾人行禮說:“吉時已到。”說完扯下牌匾紅布,上聯(lián)是千奇不識居中解,下聯(lián)是萬寶逐增柜上瞧,橫批是奇貨可居。齊淵在小聲的喊:“拉早了!”

  極樂坊和瓊?cè)A派給出的意見很繁瑣,都是想隆重點,給民眾印象深一點,齊瑯儀覺得很麻煩,于是將裝傻充愣貫徹到底。齊瑯儀表現(xiàn)的更加慌張,一副想把紅布蓋上的樣子,但還是將紅布放在了一邊,向眾人說:“小的不懂規(guī)矩,還請各位見諒?!?p>  看著眾人失望至極,柳蓉蓉準(zhǔn)備出面調(diào)解,卻被旁邊的一個小姑娘拉住,聽到她說:“瑯儀哥哥讓我跟姐姐說,不必管他?!绷厝乜戳艘谎郏簿蜏?zhǔn)備看戲了,卻沒想到只過了一會兒,就被他推到了臺面上,也就是最吸引人的一項,門前一舞。

  柳蓉蓉不僅自帶了樂團,還自帶了地毯,兩位演唱者也在現(xiàn)場,沒有墨跡直接開演,只是這背景怎么看也格格不入,卻也不妨礙二人曼妙身姿,對周圍所有人的吸引力。

  舞畢的喝彩中,一個小姑娘被四個人靠近卻渾然不知。齊瑯儀還在好奇哪兒來的小賊,這種場合也敢偷東西,準(zhǔn)備通知郡守抓人。卻沒想到四人逐漸將她圍住,一人捂住嘴再將她手臂箍住,被另三人保護著往外走。看此情景這還得了,急忙大喊:“賊人休走!”

  這一聲讓所有人犯懵,忽然幾聲尖叫引人注目,眾人的反應(yīng)并不是一擁而上,而是在逃離中出現(xiàn)了相互踩踏。在外圍的習(xí)武之人進不去,郡守和縣官也沒帶官差,場面一度混亂。

  英天虎的臉色不好看了,起身大喝如同虎嘯深林,場面有所好轉(zhuǎn)。會輕功的幾人這才得以施展,能踩肩膀或桌椅飛躍進去,但依舊是小心翼翼,若是踩中個軟腳蝦,輕則躍不起來,重則一起倒下去被人踩。

  在場實力最高的凌音早已動身,眼光準(zhǔn)方向穩(wěn),靠近才發(fā)現(xiàn)他們在維持秩序,并強調(diào)自己不是匪徒。察覺情況有異,攔下往里走的人,讓他們幫忙先維持秩序。

  一個持刀大漢大喊:“那些鳥人都要逃了,你這小娃娃莫不是與他們一路人!”事已至此,凌音的解釋有些蒼白無力,但也不會慣著他,解釋不通就先打一頓,打服了就好解決了。

  空手對大刀本就不易,周圍全是人也怕誤傷,只得以游身掌讓刀施展不開,再奪其兵刃。忽然一桿長槍分開二人,扎挑撥速度極快,分開了二人。

  一名女子隨槍而入,橫槍攔下大漢說:“皆是誤會,還請姑娘高抬貴手,眼下救治傷患要緊?!绷枰酎c頭說:“既然俠士從里面出來,還請一同維護秩序?!笨な刂笓]俠士相助,這場慌亂來的快穩(wěn)定的也快,重傷者送往醫(yī)館,輕傷者原地處理,郡守善后。

  習(xí)武之人大多通曉醫(yī)理,有些身上帶有傷藥,平頭百姓也愿意伸以援手,這是齊瑯儀見過處理最快的事故現(xiàn)場。全部平息后,小姑娘雖被那四人擒住,但那四人行徑有目共睹,既然有隱情,也就沒人再上前。

  “紅鸞,你為何在此?”小姑娘聽完燦燦的說:“爹爹知道女兒的,耐不住寂寞嘛?!北娙艘娍な赜⑻旎㈤_口,也看清了小姑娘是誰,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畢竟她不是第一次引起騷亂,而且起因和結(jié)果基本都是好意,只是過程不甚理想。

  英天虎一揮手,四人松開她退到一邊,英紅鸞揉揉手腕說:“若是爹爹不派人抓我,此番也不會如此。”英天虎嘆口氣,走到齊瑯儀面前拱手說:“攪了老板的門面著實有愧,事件平息后還請賞臉下榻,以盡地主之誼,聊表歉意。”

  得到答復(fù)后對周圍百姓也表達歉意,并支付了醫(yī)療與損失的費用。瓊?cè)A派的代表華云河突然插話說:“二位賢侄對元傾頗為關(guān)照,此番我華家卻無所作為,著實慚愧,不如英郡守攜家眷來我門中,一同表以歉意,如何?”

  英天虎喜出望外,答應(yīng)的十分痛快,作為郡守即便是家宴,外人在場也會變成關(guān)照,各種的巴結(jié)都是麻煩,有了華家出面就好多了。凌音說:“三叔此番提議著實不錯,即是家宴那便不必客氣,我二人身為小輩,自是聽長輩安排。”

  齊瑯儀連連稱是,凌音接著說:“長輩如此操勞,我二人也不可理所當(dāng)然,那便由小侄撫琴齊兄下廚,華家的廚房,齊兄也是頗為熟悉?!饼R瑯儀和英天虎滿頭問號。

  陳守志湊過來說:“本官身為郡守,雖不是管理此地,卻同為父母官,未能有所作為是在痛心疾首,那便一同前去,向齊公子聊表歉意。”沒看懂什么操作的英天虎更是凌亂了,齊瑯儀心里有句MMP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蹭飯蹭的如此理所當(dāng)然。

  英紅鸞見他們聊的正歡想要逃跑,華云河頭都沒轉(zhuǎn)就說:“站住,惹了這么大事還想跑?”英紅鸞知道跑不過他,小跑過去委屈的說:“華伯伯,就讓我出去玩嘛,我爹禁足我三個月,天天讓我學(xué)女紅?!?p>  把手伸出來說:“你看你看,鞭子都沒磨出過繭子,卻被針扎出好幾個血洞!”華云河穩(wěn)重的說:“那又如何,有凝霞散在,你的手只會更加白里透紅?!?p>  齊瑯儀小聲像凌音問:“凝霞散是什么?”凌音靠近他一步,小聲說:“習(xí)武者外練所用,溶于水中浸泡皮膚,可令皮膚如紅霞透白皙,且十分凝實不易磨出繭子?!?p>  齊瑯儀震驚的問:“有沒有副作用?多少錢?”凌音說:“一兩凝霞散賣七十兩白銀,想要一次浸泡全身至少半斤,否則藥力不足。若是月初與月中各侵泡一次,浸泡兩年后的皮膚,雖比不上大家閨秀,卻也不會很粗糙,再之后便不容易磨出繭?!?p>  兩年細算下來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雖知道窮文富武,可單單是一味練體的藥劑,已是超乎想象。齊瑯儀的注意力全在凌音的話里,完全沒注意其他人在聊什么,直到被拍醒才聽到陳守志說:“公子意下如何?”

  撇了一眼凌音,見她點頭便答應(yīng)下來,今天鬧得有點大,已經(jīng)沒人買東西,店還是要開。他們離開后,只能百無聊賴的坐在那里,歪頭問:“他們剛才聊了什么?”凌音說:“七日后,攜一家老小去瓊?cè)A派赴宴。”齊瑯儀無語的說:“一家老小什么鬼?!?p>  凌音指著齊瑯儀說:“老?!敝钢⒆诱f:“小?!饼R瑯儀無聊的趴在柜臺上說:“你說華掌門是不是很閑?好像有什么事他都親自下山,并且還都積極參與?!绷枰粽f:“依我看來,蹭飯居多。”

  齊瑯儀翻著白眼說:“也就你這吃貨這樣想了,人家一派掌門,至于嗎?”凌音打著哈氣說:“莫要忘了,在這臨淵國內(nèi),應(yīng)該沒有人手藝能超過你?!饼R瑯儀想想也是,也就不糾結(jié)這個了。

  過一會兒齊瑯儀猛地坐起來說:“你剛才意思是,由你帶著我們?nèi)h?我才是這一家之主,怎么又成你主家了?”凌音問:“你有家門鑰匙嗎?”齊瑯儀如同五雷轟頂,趴著沉默了。

  家門鑰匙應(yīng)該是他拿著才對,奈何打不過啊,也只能忍了,感覺委屈,但是也沒辦法。輕眉靠在墻上說:“呦呦呦~這都定下一家之主了,還說未曾嫁娶呢?!饼R瑯儀抬頭說:“你也是我們家的,說這話不合適吧?!?p>  輕眉笑容僵住,腦子里各種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例子。凌音看出她表情不對勁,說到:“齊兄說過,同甘苦共患難,那便與親人無異,都是一家人,故而我便與他不分彼此,卻也保持著底線,若是遇到心儀之人,便是各自發(fā)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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