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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難以良人配

第八十七章 齊淵疑惑

佳人難以良人配 終歸于零 3010 2022-12-04 21:00:00

  額外收入哪有拒絕的道理,再小也是肉,其實一本畫的很快,畢竟太厚了翻不動,紙也是折了再折,材料也就幾張三尺全開就夠了,多一半的費用都是人工費了。吩咐下去后愿意的人不少,犯難的是現(xiàn)在只有一本。

  于是二樓找了個房間,柳容容和蘇媚配合凌音開始臨摹范本,華元傾對著連環(huán)畫也很感興趣,請人拿來紙筆一同繪畫。一人畫一本也足夠作為范本了,但畫順手后又打算再畫兩本發(fā)下去更快。

  齊瑯儀看著自己插不上手,開始給他們端茶遞水,停筆時給他們捏肩揉手腕。齊淵也想學著做,但身高是硬傷,失手打翻了一杯茶,撒在了凌音的畫本上,可凌音也不會對著孩子生氣,于是把他倆全拎出去了。

  齊瑯儀也不敢?guī)еR淵下樓,絕對會被姐妹們“圍攻”的,只好先把他帶到自己房間,趴在桌子上慵懶的問:“你覺得天賜和元傾誰比較好?”齊淵回答:“他倆很像,分不出好壞?!饼R瑯儀不解的問:“他倆哪方面像了?”

  齊淵掰著手指頭說:“都是大家公子,都是溫文儒雅,說話做事都是思考再三,還不像嗎?”齊瑯儀知道他沒見過華元傾出手,也沒遇到過真正需要決斷的事,所以才這樣說。

  畢竟是個孩子,不能要求太多,隨口說:“隨你怎么想吧?!饼R淵走到齊瑯儀身邊坐下,學著他趴在桌上說:“瑯儀哥哥又把我當成孩子了吧?”齊瑯儀有氣無力的說:“你本來就是孩子啊。”

  齊淵把臉埋在胳膊里說:“當我熟練的去欺騙,去帶路,我就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對吧?”快睡著的齊瑯儀勉強打起精神,撫摸著他的頭發(fā)說:“你現(xiàn)在就是個孩子?!?p>  齊淵沒懂,但是不敢再問了,不管是齊瑯儀還是凌音,或者是照顧了他們一個月的李天賜,其實都和他們這些孩子沒關(guān)系,也許是一時的惻隱之心,也許是需要他們做幫手??刹还茉鯓?,孩子們都活下來了,所以齊淵打算把一切都承擔起來。

  齊瑯儀的手一直撫摸著他的頭,第一次養(yǎng)孩子沒經(jīng)驗,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還是說:“你是一個孩子,那就做孩子該做的事,你有家了。”齊淵一直在漂泊,對家已經(jīng)沒有了概念,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等臨摹范本的四人出來,去齊瑯儀房間找人時,看到一大一小趴在桌子上熟睡,悄悄的退出去沒有打擾。柳容容把范本下發(fā),派人買了大量的白麻紙,較為劣等但也不算太軟,把一本的材料控制在十五文,大家都有得賺。

  到了晚上齊瑯儀醒了,脖子酸胳膊麻,齊淵也被敲門聲喚醒。若語看見門打開了,對著渾渾噩噩的齊瑯儀說:“公子,給錢吧?!饼R瑯儀暈乎乎的問:“給什么錢?”若語從地上拿起一個籃子,里面大概有五十本連環(huán)畫。

  齊瑯儀好奇的問:“今天沒開業(yè)嗎?只是一下午就有這么多!”若語解釋說:“公子莫不是忘了,坊里上下三十余人,能繪畫者有一多半,此等畫本自然很快?!饼R瑯儀不好意思的說:“那啥,先通知姐妹們停工,我這店還沒開業(yè)呢?!?p>  若語一愣,沒想到是這么個結(jié)果,接過銀子遞過畫本,轉(zhuǎn)身去向其他姐妹通知這項“噩耗”。這點錢其實姐妹們都看不上,只是生活上多少都受到過他的關(guān)照,所以想為他的事業(yè)做點事情,也都知道如果不收錢他是不會要的。

  齊瑯儀把籃子放桌子上開始嘆氣,齊淵問:“為何還不營業(yè)?”齊瑯儀沒好氣的問:“你見過貨品裝不滿一架子的店嗎?”齊淵表情奇怪的問:“拒收商品又說商品不夠,哥哥真是奇怪?!饼R瑯儀白了他一眼說:“我那是奇貨店,不是連環(huán)畫店?!?p>  齊淵卻說:“別人那是開店,哥哥你是在玩,怎么能一樣?!饼R瑯儀嚴肅的說:“我可是想腳踏實地的賺錢啊,怎么能叫玩?!饼R淵一本正經(jīng)的說:“有誰會擁有上千兩白銀后,還去按銅板賺錢?恐怕只有你了。”

  齊瑯儀竟覺得無言以對,忽然想想又不對,摸出身上的銀票和銀錠說:“我身上還有白銀九百多兩,這幾天都是我在花錢,不夠一千兩了?!饼R淵沒想到他在意的是這個,提醒說:“凌姐姐身上還有,二人加一起總該能湊出一千五百兩吧?”

  齊瑯儀也不瞞著,說到:“再翻一倍,前段時間剛給她三千兩,她自己肯定有別的錢?!饼R淵震驚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這個數(shù)字讓他難以想象,齊瑯儀卻說的這么隨意,仿佛談的不是錢一樣。

  齊瑯儀看著齊淵傻笑,那表情比癡漢還癡漢,走過去晃著他肩膀說:“喂喂喂,醒醒,口水都要流一地了?!饼R淵急忙抓著他的手臂說:“別晃了,暈。”齊瑯儀說:“人要腳踏實地,奇淫巧術(shù)不可取?!?p>  齊淵冷笑說:“瑯儀哥哥,這話誰說我都信,但你說出來怎么那么怪呢?!饼R瑯儀心虛的說:“哪里怪了,小孩子不要亂講?!饼R淵說:“瑯儀哥哥莫不是忘了,我以前是小指頭,被放出去探路的,情報自然是第一位?!?p>  齊瑯儀捂著他的頭發(fā)一頓亂揉說:“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想那么多干啥,我說不許就是不許。”齊淵委屈的說:“明明那么賺錢。”齊瑯儀搖頭說:“舍利之事那不叫賺錢,那叫騙錢,我要不是走投無路,才不會利用學識騙他們的錢。”

  齊淵反駁說:“這也是本事!”齊瑯儀知道他的想法有些偏了,耐心的說:“我是利用了他們的知識忙點,一旦有人研究了我的行徑,那就不可能再騙到他的錢了,所以我這些本事只能用一次而已?!?p>  看著他欲言又止,繼續(xù)說:“我不會跟你說要學習圣人,也不會教你做地痞流氓,我只想跟你說,人活著首先要活著,具體活成什么樣子,那是你自己的決定,別指望我會養(yǎng)你們一輩子,萬一有個天災(zāi)人禍,就是你養(yǎng)著其他孩子們。”

  忽然意識到他也是個孩子,說到:“但沒有那么多突如其來,所以你現(xiàn)在只是個孩子,那就做好一個孩子,不要在以后來跟我抱怨,說你沒有好的童年?!饼R淵楞柯柯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忽然笑著撲到他懷里。

  齊瑯儀摸著他的頭說:“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饼R淵說:“你都說完了,沒得說了,哥哥先幫我捋好頭發(fā)?!饼R瑯儀為難的說:“我平常都瞎盤,偶爾你凌姐姐幫我弄好看點,而且大晚上還弄頭發(fā)干啥,睡覺?!?p>  第二天早上,齊瑯儀無視了凌音鄙夷的眼神,把齊淵推給凌音,厚著臉皮說:“自知手藝不行,特來尋求幫忙,相信音妹子不會厚此薄彼對吧?”凌音看他倆披頭散發(fā)的樣子,摸著齊淵的頭發(fā)。

  很明顯是洗過了,而且?guī)е稽c清香,本來齊瑯儀身材與相貌不差,應(yīng)該是個謙謙君子,但是他犯賤討好的表情,怎么看都像個騷包的地痞。不對,他本身就是個痞子,正經(jīng)不了幾次,忍住揍他的沖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凌音把齊淵抱到椅子上,為他梳理著頭發(fā),齊瑯儀搬著椅子湊過去,等待著凌師傅的空位。奈何凌師傅給齊淵收拾好后直接無視了他。指著自己燦燦的說:“音妹子,還有我呢?!绷枰舭琢怂谎蹧]說話。

  還是低估了齊瑯儀厚臉皮的程度,依舊披頭散發(fā)的跟著出去。凌音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還是忍不住把齊瑯儀推回去,三兩下把他的頭發(fā)打理好,惡狠狠的說:“下次這種事不要再來找我,去找若語,蘇媚,誰都行?!?p>  齊淵見氣氛不對,急忙跟了出去,想看看是什么情況。齊瑯儀也想跟上去,卻見凌音和兩個坊里的姐妹聊上了,聽到說他在外面找人畫畫時,察覺到一絲不對但是也沒跑了,被兩個妹子一左一右拉住。

  一個說:“公子既然將此事交給了極樂坊,又怎能再交別人,咱們可是一家人?!绷硪粋€附和說:“對啊對啊,咱們可是一家人,不能搭著人情還送著銀子給別人?!饼R瑯儀解釋了很半天,并做出了保證,才被兩個妹子放過。

  凌音出門后頓時覺得清凈了,決定開店后自然就不是琴師了,但是坊里嘈雜的環(huán)境依舊沒有改變,想想也是,來這里之前就是這樣,她來了又走了,自然還是那樣。齊淵小心翼翼的問:“姐姐,剛才是哥哥犯錯了嗎?”

  凌音自然不會拿孩子撒氣,尤其是可愛的孩子,臉色有所緩和的蹲下說:“有次在集市那個混蛋的頭發(fā)亂了,四下尋不到我,他自己解開三兩下就盤好了,我撞見時也沒出面,讓他繼續(xù)以為我不知道,所以他方才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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