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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難以良人配

第七十二章 方武探望

佳人難以良人配 終歸于零 3039 2022-10-15 21:00:00

  他們也沒有強(qiáng)留,方武跟著李天賜出去了,也能搭個順風(fēng)車一起回去。齊瑯儀見方武走了,按住一個布袋子說:“音妹子,你猜是什么?”凌音看看大小,嘆氣說:“這一大桶蛋黃酥,真是難為嫂子了?!苯忾_后是個帶蓋子的木桶,里面裝著擺放整齊的蛋黃酥。

  凌音走到一個盆狀的布袋說:“齊兄來猜猜?!饼R瑯儀有點(diǎn)為難說:“不會吧,這要怎么弄,上次失敗了那么多次,做不好啊?!弊哌^去解開發(fā)現(xiàn)也有蓋子。

  打開看到的確是奶油,繼續(xù)抱怨說:“嫂子這可真的是,我有些無從下手。”蘇媚知道不適合插話,在旁邊一直站著,忽然抱起一個四方的問:“這是何物?”二人打量一番同時說“茯苓糕?!碧K媚打開驚呼:“奇了!”

  齊瑯儀解釋說:“沒什么好奇怪的,外面買的糕點(diǎn)很多都是那個形狀,但方大哥給音妹子買的,基本就是茯苓膏了?!碧K媚納悶兒的問:“即是喜歡,可來此許多時日,未曾見過你二人誰吃過?!?p>  凌音回答說:“并非是我,而是他的女兒喜歡,為了給他留面子沒有明說,讓他誤以為是我喜歡,而后才知他女兒喜歡,所以每次去也會給我備一些。”蘇媚聽著很復(fù)雜,但是也接受了。

  又拿起一個大包袱,拎起來感覺里面東西很是零散,又讓他二人猜。二人拎起來抖一抖,想要捏一下被蘇媚阻止了,凌音看向齊瑯儀問:“會不會是嫂子烤出來了?”

  齊瑯儀依舊盯著包袱說“我也想到了,但我覺得不可能,我折騰那么久,面發(fā)不起來不說,沒熟或糊了多少次,我覺得不應(yīng)該是?!碧K媚知道他倆是又想到了一起,但是又都不確定,這種默契還真是讓人羨慕。

  解開包袱拿出一個說:“是否如二位所想?”齊瑯儀問:“你是碰巧拿了個沒糊的,還是全都沒糊?”蘇媚把口撐大說:“你自己看?!表槺惆咽掷锏囊Я艘豢?,他二人沒攔住。

  蘇媚邊嚼邊問:“這是什么東西?外酥里軟很是香甜,麥香十足?!绷枰艋卮穑骸按藶槊姘?,或許已不能稱之為面包?!饼R瑯儀解釋說:“這也算是,面包也是多種多樣,只是做法不一,但都叫面包,不用糾結(jié)這個。”

  齊瑯儀在里面翻到了一封信,拿出來打開后念到:“見字如晤,公子不吝賜教,有幸得此見聞,反復(fù)嘗試后,得此成品,望公子莫要嫌棄?!焙竺娴膬?nèi)容不是信件,就沒有念出聲。

  看完后繼續(xù)說:“之后的內(nèi)容是這兩種面包的手稿,嫂子還真是天才,這字也秀氣的很,方大哥這是從哪兒撿了個大家閨秀,還愿意跟他吃糠咽菜生兒育女?!?p>  凌音拿過第一頁看了看說:“提筆穩(wěn)健下筆輕柔,絕非一日之寒,是否小看了她?!饼R瑯儀拿過信紙說:“人家家事,咱們還是別打聽了,既然他們一起過了這么多年,咱們也就當(dāng)普通人家看待就行了。”凌音想想覺得也是,不再糾結(jié)了。

  齊瑯儀把那桶蛋黃酥,給坊里的姐妹們分了,引起了凌音的不快,卻有許多姐妹轉(zhuǎn)手就給了她,欣慰的說:“姐妹們,他給的就拿著,若是他虧待了奴家,定要讓他好看?!?p>  一眾人開始添油加醋說:“是啊是啊,可不能饒了他,欺負(fù)了主管還來欺負(fù)凌姐姐,讓他長長記性。”齊瑯儀無語的說:“姐妹們,東西是我發(fā)的啊,多少也替我說點(diǎn)好話唄?!?p>  坊里上下都知道,齊瑯儀從來就沒個正形,也沒有誰會真的欺負(fù)他,所以他這句話只引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待眾人散去,齊瑯儀拿起一個軟面包說:“嘗嘗這個?!?p>  凌音吃完后,壓制因?yàn)楹贸缘南矏傉f:“嫂子做的自然不會差,卻似乎還差點(diǎn)東西?!饼R瑯儀一愣,覺得凌音不好哄了,但是慌張不能表現(xiàn)出來,讓她和蘇媚等一下,自己進(jìn)了廚房,過了很久端著一盤煎雞蛋和煎肉片,和一盤焯水的菜葉。

  全都放到桌子上后,再從后廚拿刀出來,把面包切成一片一片的,從切的手感來看,脆皮面包只是比烤饅頭好一些,但不是真的松軟,軟面包除了沒脆皮也差不多,其實(shí)談不上成功,只能是圖個新鮮罷了。把切好的面包加上煎好的東西,異界漢堡完成了。

  給她倆一人拿了一個說:“先嘗一個,剩下的都是咱們的午飯。”二人咬了一口,蘇媚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大堆,齊瑯儀沒好氣的說:“吃完再說話,嘟嘟囔囔的理解起來太費(fèi)勁?!?p>  蘇媚咽下去后說:“各種味道皆在一口中,想放何物,放多少,也可臨時決定,何不把包子也如此制作!”齊瑯儀想象了一下,把皮和餡兒分著蒸,感覺好可怕,說到:“包子就是包子,漢堡就是漢堡,怎能混為一談。”

  蘇媚反駁說:“換個做法改個名字,不叫包子就行了?!饼R瑯儀無語的說:“換湯不換藥,本質(zhì)上還是包子,嘩眾取寵,若說是自己新創(chuàng)菜式,我只會良心難安,不妥。”

  蘇媚就沒見過這么死心眼的,不過是想吃著好玩兒一些,卻是怎么也說不通,打算直接貼上去撒嬌,凌音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二人之間說:“有漢堡足矣,又何必改動包子。”蘇媚也就不再纏著齊瑯儀,告退去忙事情了。

  齊瑯儀略顯依賴的說:“還好有你。”凌音不解的說:“她說了那么多,不過是想撒個嬌,不成想你會用眼神求救?!饼R瑯儀表情落寞的說:“我還不知道怎么和她接觸,我需要緩緩。”

  又怕凌音誤會急忙說:“我知道她待我是像哥哥一樣依賴,但是她最開始可是想和我上床放縱,所以現(xiàn)在我沒看明白她,一旦出了問題,那就是大問題!”

  凌音嘆口氣說:“先天下之憂而憂,你的思緒千絲萬縷,何不再代入大道至簡?!饼R瑯儀想著,代入這個詞,還是在給天賜講課時用到的,沒想到她這就用上了,然后開始發(fā)呆。

  忽然自嘲的一笑,在凌音看來,以為打擊了他的自尊心,不慌不忙的說:“三人行必有我?guī)?,便是要相互學(xué)習(xí),互為師,互為徒?!饼R瑯儀為了克制發(fā)呆,便一直研究怎樣會導(dǎo)致發(fā)呆,再避免這些情況,從而減少發(fā)病。

  這次是主動發(fā)呆,來整理思緒,故而這句話并未聽到,待放空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思緒全空,失望的說:“原來我一直都沒有整理出一條思緒,腦子里竟是一片空白,音妹子,幫幫我吧?!?p>  凌音聽著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查看了他的狀態(tài)之后說:“把所有的選擇再次拾起,再把多余的選項(xiàng)去掉,齊兄應(yīng)當(dāng)知道,什么是多余的?!?p>  齊瑯儀再次陷入自我,把來到極樂坊的經(jīng)歷,從新整理一遍,再把柳容容的部分去掉,把求助凌音的部分去掉,發(fā)現(xiàn)自己只有兩個選項(xiàng),服從和管理。

  從一開始就不想服從,大不了離開從新開始而已,既然一直在拒絕,那便拒絕到底吧。眼神忽然明朗,態(tài)度逐漸堅(jiān)決,好似下一秒就要離開這里一般,凌音看出他的不正常,有些害怕。

  齊瑯儀說:“對啊,我又不是這個世界的,在乎那么多干嘛,做好自己那就行了啊,蘇媚也是個路人,對吧?音妹子?”凌音知道他的思緒偏了方向,想要穩(wěn)住他,卻又不知從何入手。

  拉他到琴臺附近,坐在了自己的位置,演奏了亂魄抄。齊瑯儀噗呲一笑,溫柔的看著她,凌音被盯得小鹿亂撞,穩(wěn)定不下心神時,雙手平放于琴上,裝作生氣的問:“話語不通,琴曲不聽,是何目的?”

  齊瑯儀笑的聲音更開心了,擦掉眼角的淚水說:“好久沒見到你這么正經(jīng)了,突然正經(jīng)我好不習(xí)慣啊,容我先笑一會兒?!绷枰粲行┛扌Σ坏?,這結(jié)果算是歪打正著吧,問到:“你是個什么想法?”

  齊瑯儀閉上眼睛,身體后仰躺在了地上說:“反正我有你就行了,其他人我又不在意,有什……”忽然被凌音捂住了嘴,睜大眼睛盯著她,見她眼神瞟向一邊,看到是蘇媚走了過來,不知道她聽見了多少,心里都有些慌了。

  以凌音的耳力,自然是在蘇媚聽見之前就制止了他,為了不突兀,決定給他個機(jī)會,說到:“既知我不肯,此事休要再提?!饼R瑯儀的腦子,前所未有的快了一次,接著說:“新舞是我編的你不愿跳,曲子是現(xiàn)成的,絕對沒問題,這個舞我再想想?!?p>  齊瑯儀以前為了方便玩音游,背過不少曲子的簡譜,都能拿出來直接用,發(fā)揮空間很大。凌音表情上雖然沒什么,心里非常驚訝,他既然這樣說,就一定是成品,他一定準(zhǔn)備了不少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以后慢慢都要撬出來。

  蘇媚聽見有新曲子,身形微微一晃,如黑夜中的游蛇寂靜無聲,頭帶動身體,手環(huán)住齊瑯儀的腰為支點(diǎn)。待這條蛇可以漏出獠牙時,齊瑯儀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貼身抱住無法逃脫,不只是快,身形也有些詭異,整個人已經(jīng)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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