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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難以良人配

第十七章 初顯崢嶸

佳人難以良人配 終歸于零 3049 2022-05-28 21:00:00

  凌音勸道:“莫急,船到橋頭自然直?!饼R瑯儀打個哈氣說:“事事分兩面,自有定數(shù),強求也不得,時過深夜,我二人便回去了,今日解決了不少事情,該緩緩了?!?p>  說完起身,走兩步轉(zhuǎn)身,對著凌音行禮說:“今日打擾了?!逼鹕砘顒踊顒蛹绨?,驚奇的說:“好手段!”凌音行禮沒說話,看著他們二人出門,而后休息了。他們二人離開凌音房間后,各自離去,回屋休息。

  第二天早上,夏青敲了敲齊瑯儀的門,又開始了門前踱步,等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推門而入,緊張而害怕的說:“公子,該用膳了?!?p>  推門而入后,看到齊瑯儀癱在床上半睡半醒,察覺到異樣一聲驚呼,幾番推搡大喊中皆不見他反應,急忙出去叫人。

  李天賜和凌音吃完飯后,還在奇怪齊瑯儀去哪兒了,平??墒潜人麄儊淼脑?,聽到是出事了,連忙過去看看。

  到了齊瑯儀床邊,凌音查看他的狀態(tài),身體擋住手臂為他診脈說:“多半是昨日勞累過度,身體也有所不適,因此離魂癥再犯,睡上一日便可?!?p>  李天賜聽到身體不適時,下意識的看向凌音,她雖然察覺到了目光,但沒搭理他。所有人聽完此話,皆是松了一口氣,畢竟齊瑯儀暈倒多次,過段時間又活蹦亂跳的,有些習慣了。

  李天賜留下夏青和凌音,帶著其他人出去了,畢竟李玉慶昨日剛回,今日事情繁多,十分頭疼。又過了一會兒,齊瑯儀逐漸轉(zhuǎn)醒,看見床邊坐著一臉焦急的夏青,和遠處坐著凌音在喝茶。

  夏青見到他醒了,開始問東問西,齊瑯儀都笑著一一解答。反問了她早上情況,然后對她說到:“麻煩和天賜去說一聲吧,讓他不要擔心?!毕那喾磻^來覺得是該說一聲。

  凌音見她出去后,端著茶杯問:“何事?”齊瑯儀驚訝的問:“怎知我有事要說?”凌音把玩著手里的茶杯說:“夏姑娘長期照顧你,而我顯然不會管你,應支我去才是,而你卻她支開,明顯有事交代。”

  齊瑯儀笑著說:“今日我可能要躺上一天,而叔父昨日剛歸來,作為當?shù)厣藤Z大戶,今日必定有人拜訪,你我既已暫留李家,自然要幫襯些。”

  凌音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問:“管幾成?”齊瑯儀沉思了一會兒說:“你下山不久,雖說學識淵博,但人情世故并非書本上所能學到,一切決定由叔父定奪,你我只是令其優(yōu)勢更大而已,且不宜顯露太多,若是過頭了,又引起猜忌,小心惹火燒身?!?p>  凌音將茶杯放下說:“齊兄雖疑心病過重,卻也在理,只是該放開時,還請對他人多些信任?!饼R瑯儀沉默了,凌音起身向外面走去。

  剛把門打開,背后傳來他的聲音說:“未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還有,對不起?!绷枰魶]有再說什么,出去后將門關(guān)上,徑直向著大廳走去。

  來到大廳門口駐足而觀,的確如他所說,有幾人帶著禮物來道賀,眼神卻不住的向四面八方看去,都是抱著目的而來。

  昨日將琴遺留在了大廳,今日正好有了借口,沒管屋內(nèi)的閑言碎語,直接走進門口行禮說:“凌音見過叔父,見過各位叔叔伯伯?!?p>  李玉慶接待的都是商場上的伙伴,凌音也不像是亂來之人,對她的到來有些不解,先向在場諸位相互介紹了一番,而后問到:“賢侄來此,所為何事?”

  凌音又行一禮說:“方才瑯儀離魂癥再犯,特來取琴,為他安撫情緒以助安眠,不想叔父在此待客,凌音失禮了。”

  李玉慶聽完也是一驚,沒想到他犯病這么快,連忙問到:“齊賢侄此時如何?”凌音回答:“已無妨,多休息便可?!崩钣駪c這才松口氣。

  凌音接著說:“凌音方才莽撞,打擾了叔伯興致,不如獻丑一曲,權(quán)當陪個不是?!崩钣駪c覺得,這種小場面作為她的首次出場,實在有些委屈。剛要開口拒絕,就開始有人起哄說:“賢侄既有此意,我等卻之不恭了啊?!崩钣駪c也不好再說什么。

  凌音拿到琴,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將琴擺好,先行一禮而后坐下開始撫琴,一曲高山流水,讓在場眾人心情平和不少,沒有再像之前吵吵鬧鬧,李玉慶頓時覺得壓力小了不少,感激的看了一眼凌音。

  凌音向他點下頭,而后看向眾人,李玉慶稍一尋思,便明白了,頓時覺得齊瑯儀有沒有病都是另說,明顯這是特意來幫自己的。

  之前所聊的一些生意上的事,便開始從新聊,對方心情平和,沒有了之前的言語犀利和稀泥,好談了不少。凌音雖然撫琴,眾人談話卻也一點也沒落下,聊珠寶生意的多半是壓價。

  聊的其他生意,基本是讓李玉慶資助最后返利,李玉慶在珠寶方面很少讓價,資助方面走的是薄利多銷,聊的十分混亂聽的凌音皺眉。

  在聽到眾人又開始聊珠寶生意時說:“小侄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崩钣駪c知道她有些本事,但這樣隨便插話也是不喜,覺得她沒規(guī)矩。

  但她也是個客人,不好隨便訓斥,而且她和齊瑯儀都幫襯李天賜不少。平復心情問:“賢侄有何高見?”

  凌音手下將曲調(diào)稍快了一點,問向與李玉慶交談之人說:“小侄愚鈍,為人更是快言快語,還望海涵。方才小侄聽叔叔將叔父這邊壓價,小侄自是理解,可叔父已經(jīng)看在多年交情,讓出一分利,如此咄咄逼人,實數(shù)不該?!?p>  李玉慶覺得她說和沒說一樣,有點輕看她,不過表情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那人有些不喜的說:“賢侄此言差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在下不得不為生計考慮?!?p>  凌音說:“方才聽聞有位做糧食生意,所去方向與叔父一致,若叔父只談利益,便可派一人前去談妥,隨那位一起運輸,無需再與叔叔相談,利益將會更大,不知可否?”

  話音剛落,剛才那個有些沒談妥的糧食生意,連忙表態(tài)可以,態(tài)度十分積極,那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凌音手下曲目,由高山流水變?yōu)槭媛穹?,短促歡快聲聲震耳,令那人的情緒越來越緊張,從而思緒良多,其他人都開始看起熱鬧,死道友不死貧道。

  沒一會兒那人慌了,凌音也看了出來,說到:“其實叔叔不必擔憂,方才此言若要實現(xiàn),并非短日可行,叔叔經(jīng)驗豐富,自是不二人選?!边@話雖然是替他說話,可是更讓他緊張,短日雖不可,長遠卻不定。

  連忙放下姿態(tài)對李玉慶說:“老哥,你我多年交情,想必賢侄所言不過莫須有,近幾日小弟與內(nèi)人爭吵,方才仍帶情緒,沖撞了老哥,改日備上薄禮,還望見諒?!闭f完行一大禮,李玉慶連忙攙扶笑著說:“多年交情怎如此見外?!?p>  相互客套一番后,李玉慶內(nèi)心十分震驚,這個人什么樣子,多年交情自然知道。不僅人難纏想要多拿,有好東西還想多占,奈何他的運輸路線比較廣,每次自己都是先抬價后讓價,讓到合適再卡死,他也就應下了。

  今日還未詳談,凌音先斷其退路再講情面,讓一個做糧食生意的人運輸是不現(xiàn)實的,可的的確確讓他看到了威脅,從而態(tài)度大變,估計以后都會好相處不少,真是好手段。

  再之后,所有凌音認為不妥的地方,都會插幾句,把一些可以多方合作的生意也聊表一二,令李家利益最大。也因為各種利益糾紛,各方雖有所退讓,態(tài)度卻依舊很好,整個上午聊的都十分融洽。

  凌音從頭至尾一副波瀾不驚的態(tài)度,多種琴曲中婉轉(zhuǎn),每一句話都讓李玉慶占據(jù)主導,沒有喧賓奪主,也沒有引起他人不快,故而多方稱贊。

  李玉慶對凌音的態(tài)度,也從不喜到信任,全場都在可控范圍,直至談完酣暢淋漓。時至正午,李玉慶廣宴賓客,一道道他們從來沒見過,從來沒吃過的食物,上桌后沒幾個人還能保持端莊風雅。

  嘴上說著相互謙讓,手里的筷子卻絲毫沒停過,直到一盤吃完后,下人們撤走空盤又上一盤同樣的,所有人才收斂不少。在場多半是商人,自然嗅到商機,紛紛表示想買配方。

  李玉慶說:“此乃府上家宴,并不外售?!弊屇切┤舜笫?,不過想想也是,人家是大戶,如果要賣自己賣就挺好,哪里輪得到他們來發(fā)現(xiàn),心里自嘲一番后繼續(xù)消滅著面前的飯菜。

  李玉慶看著他們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眾人多次表示要親如一家多多來往,自然要帶來些生意打好關(guān)系。不管生意大小,在外面有人能做出與之匹配的食物前,這些都是利益。

  李玉慶心里想起了沒來的人,齊瑯儀。配方是他給的,作為家宴不外售也是他的主意,收益已經(jīng)遠遠大于了付出,只是不知道這救命之恩,遲早還完的時候,想到這里開始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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