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緊走慢趕地,在山里差不多轉(zhuǎn)悠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了陶大叔說的山坳。
“打住,咱們先歇一歇?!碧沾笫迥樕行┌l(fā)白,“你們倆有沒有覺得不對勁兒?!”
簡單傻乎乎的,“沒啊,除了越走越有些冷?不應(yīng)該啊,不是走著走著就冒汗了嗎……”
單數(shù)冷靜地道,“我們之前應(yīng)該是遇到鬼打墻了?!?p> 簡單蹭地蹦了幾蹦,“啊???!在哪兒呢,我咋沒看見?!”
說實話,鬼打墻她聽過不少傳說,夜路也走了不下百趟,卻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單數(shù)被她這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給整無語了,歇了半晌才笑道,“已經(jīng)走過來了,不然你怎么能看到這山坳?!”
簡單就很失望,“???那我錯過了?!”
陶大叔呼哧呼哧喘了幾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后怕道,“簡醫(yī)生,你真的,啥都沒感覺?!就,剛剛,我們老繞著那個墳頭,轉(zhuǎn)悠了一圈又一圈……我都不敢呼吸了……”
簡單不明所以地看著單數(shù)。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一直跟在他們身后走著的啊……哎,不對,現(xiàn)在明明是她走在前頭……
“這……哥哥,咋是我在帶路呢?”她也終于察覺了點兒什么,但還是暈暈乎乎的,“可我不知道這山坳怎么走哇,你們怎么敢讓我?guī)??!?p> 單數(shù)沒有回答,陶大叔卻一拍大腿,“對!單醫(yī)生,你可太聰明了!”
簡單:“……”大叔這夸錯人了吧……帶路的明明是我吧……雖然我不曉得自己這帶的是什么路的說……就,就很神奇……
單數(shù)點頭,緩緩地道,“簡簡,你是我們?nèi)水斨形ㄒ灰粋€不迷糊的,所以我就稍微后退了兩步,讓你在前面走,然后又將大叔給往后拉了拉。我看了時間,在那個地方,我們轉(zhuǎn)悠了足足四十分鐘。但你帶路后,不到五分鐘我們就走出來了?!?p> 簡單震驚得無以復加,“……哥哥,這,這不科學吧?!”
單數(shù)搖頭,“嗯,在深山老林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不能都用科學來解釋。不過,像這種陰雨連綿的天氣,在山里待得時間長了,看什么都迷糊,人就會產(chǎn)生一種幻覺,可能也是自己騙自己,就繞著一個地方走不出去。人們解釋不清,就創(chuàng)造了一個詞,鬼打墻?!?p> 陶大叔咦了一聲,“這可不是自己騙自己,就是被山精給纏住了,老古話都這么說,沒錯地……不過,按理說,最不應(yīng)該迷糊的是單醫(yī)生你,最迷糊的應(yīng)該是簡醫(yī)生哪……青年男人陽氣最重……”
簡單伸手打斷了大叔的話,“大叔,大叔,快別說了,我覺得你這就是封建迷信。我和哥哥可是唯物主義。雖然說信則有不信則無,但我從來都不相信這些的?!?p> 大叔并沒有生氣,樂呵呵地道,“對,就是這個道理,不信則無。所以,簡醫(yī)生你才沒有被迷糊……”
簡單就很壞很壞地看著單數(shù),“哥哥,原來你也信這個?嗯?”
“自然不信?!眴螖?shù)回答得很篤定,但表情卻有一絲不易覺察的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