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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南國

第五十六章 獻策

北朝南國 江山至 3169 2022-07-25 22:12:30

  結(jié)束和王偉的談話后,陳涼走到門外,看見了正百無聊賴的陳昕。

  “問完了?”

  陳昕隨口問道。

  “對。”陳涼想了想,道:“城中還在征兵嗎?”

  “現(xiàn)在已經(jīng)停了,城中糧食已經(jīng)開始短缺了,再招新兵,無非也就是無用的消耗更多了。”

  兩人回到將軍府后,迎面一個書童打扮的小孩跑了過來,樣貌清秀像個女孩,對著他們就要下跪行禮,陳涼一把按住這書童的肩膀,不讓他跪下,疑惑道:“這是哪兒來的孩子?”

  “這不是你臨走前,吩咐要送到將軍府的孩子嘛。就在城門那,你不記得了?”

  陳涼抱歉的笑了笑,讓那個孩子站直,問道:“叫什么名字?”

  “我叫韓蠻子?!?p>  小孩看著不過十來歲的模樣,但卻并沒有露出什么害怕神色,不卑不亢道:“將軍數(shù)日未歸,曾有人捎口信,詢問將軍何時歸來?!?p>  “什么人?”陳涼皺起眉頭。

  打探自己行程?

  自己這幾天在外領(lǐng)兵,說點不好聽的,打聽這些東西,沒準就是那奸細了。

  “稟將軍,那人說自己是羊小姐打發(fā)來的?!?p>  “羊小姐?什么小姐?我不認......”

  陳涼愣了一下,他忽然發(fā)覺身邊陳昕的眼神不大對頭。

  “賢弟,羊小姐,莫非是羊郎的族人?”

  陳昕饒有興致地看向韓蠻子,問道:“那派來的人長什么模樣?你沒問他,為什么羊躭就在隔壁,反而不去問那個羊躭呢?”

  “那人是個老嬤嬤,她給了我一點錢,不讓我告訴別人?!?p>  “哦,那你怎么就告訴我們了呢?”

  “將軍是小人的主子,小人知道什么時候該說話,什么時候不該說話,所以小人也沒告訴她,將軍的行程具體如何。”

  這小子是個曉事的。

  陳昕想了想,道:“難得你這么懂事,我問你,可曾識字讀書?”

  “小人大致認過一些字?!?p>  “如此甚好,你名字里,蠻字殊為不雅,我替你改個名字,不如就叫韓子高吧,子高子高,子當高飛,你覺得如何?”

  韓子高?

  旁邊的陳涼眼里閃過一絲疑惑,他似乎在哪兒看過這個名字。

  “謝將軍賜名!”

  韓子高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要磕第二個時,陳昕將他拉起來,笑道:“看你樣貌,是個好孩子,將來要記得忠君愛國,知道嗎?”

  “行了行了,去做事吧。”

  陳涼輕輕踹了一腳陳昕,后者笑罵一句,率先進了將軍府。

  低頭看著始終平靜的韓子高,陳涼覺得好玩,蹲下來捏著韓子高的嘴角,讓他做出一副鬼臉來。

  “小孩子裝的這么老成干什么?給我笑一個?!?p>  “唔......”

  “行了,我今天給你找個老師,你先去讀點書吧?!?p>  “將軍,小人可以替您端茶送水,小人不是......”韓子高眼里忽的露出幾分惶恐神色,他大概是害怕陳涼不喜歡自己,竟然又作勢要跪下來。

  “你先給我去好好讀書。”

  陳涼按住韓子高,警告道:“從今天開始,我每天都會抽時間檢查你學了什么,本來呢,我也不是為了找個書童,是當時看你可憐,把你帶了回來,既然你現(xiàn)在也想跟著我,你就得先好好讀書認字,要不然,就用外面那樹枝抽你。

  懂了沒?”

  “懂了?!?p>  陳涼站起來,往將軍府里面走去,不過,這次身后多了個跟屁蟲。

  而隨著他重新入主將軍府,那些積壓了幾天的事情全都涌了過來,陳涼忙的焦頭爛額,早就把什么羊小姐拋到腦后去了。

  月色高懸的時候,他終于把最后一封文書放到一邊,他在上面做了些批注,直接給出了自己的決定。

  而羊躭和其他官吏等人,也逐漸習慣了陳涼的這種做法。

  身后終于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的韓子高,早就瞥見了陳涼那狗爬的字體,即使這孩子臉上還是平靜,心里早就呸了起來。

  將軍,你是怎么好意思讓我去好好學習的?

  看看你那字!

  “餓了?”

  陳涼打著哈欠,吩咐道:“去廚房里找點吃的,咱們吃點東西,打水洗漱,早點歇息吧?!?p>  韓子高走到外面,轉(zhuǎn)過兩道長廊,由于天黑,他對路也不熟悉,七拐八拐竟然走到了將軍府門口,正有些慌張的時候,看見門口有個老嬤嬤在等著,仔細借著燈籠的光打量,發(fā)覺正是前幾天來將軍府問陳涼什么時候回來的那位。

  好像是什么...羊小姐派來的?

  韓子高心里奇怪,走出去問道:“您在這等誰呢?”

  “孩子,這盒點心,請你帶給將軍?!?p>  老嬤嬤心里嘆息著。

  按理說,她羊家的小姐,哪里用得著這樣?

  無非是一開始,羊躭想和陳涼拉近關(guān)系,總是讓自己姐姐做些點心送給陳涼,羊家老夫人知道后,也沒反對。

  畢竟現(xiàn)在的羊家,不得不寄人籬下,而且他們的家產(chǎn)大多在建康內(nèi)外,沒法帶出,估計也早就被叛軍全部搶走了。

  身邊些許錢財,也不過是勉強維持著一族幾十口人的生計,外面看著仍是光鮮的士族羊家,但只有真正管家的那幾個,才知道家里情況實際上也并不好。

  到后來,羊躭在城里有了差事,和陳涼等人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好,不需要自家姊姊再去做點心什么的送給陳涼。

  所以,實際上后來再送來的東西,都是羊家小姐自己做好了,偷偷派人送來的。

  但別說陳涼,羊躭他都不知道這事。

  韓子高道了聲謝,保證把點心送到陳將軍手上,自己又開始原路返回。

  “怎么就拿了這點東西?”

  陳涼打開食盒的蓋子,發(fā)牢騷道:“廚房里今兒什么毛???做這么花俏的東西?夠誰吃???”

  “這是......”韓子高驀地有些來氣,替那位未曾謀面的羊家小姐覺得有些不值,他鼓起勇氣,說道:“這些東西,是那位羊家小姐送來的,那人送來的時候,在將軍府外面等了好久呢?!?p>  陳涼聞言,頓時愣住,他咂咂嘴,拿起一個慢慢嚼著,旁邊韓子高的肚子也早就餓的咕嚕響,他伸過手來,想要拿一個,被陳涼一巴掌拍開。

  “你自己去廚房里再找點吃的?!?p>  韓子高心頭頓時一陣抑郁。

  他本以為自己有著超過同齡人的度量,但唯獨在碰到這位陳將軍后屢屢破防。

  我替你把食盒大老遠的拿來,一塊吃的都不肯賞我?

  他撇撇嘴,無精打采地出去了。

  里面一共十幾塊糕點,樣式各異,看得出那位羊家小姐手藝還不錯,也著實下了些心思,陳涼就著涼透的茶水,慢慢吃著。

  今夜月色也不錯。

  第二天一早,日頭高照。

  除了城中普通的守軍都必須留守崗位,陳涼在城中展開新一輪擴軍。

  擴的是南山營。

  里面的所有將士也拉出去練了幾回,也算是能真正打仗的了,但人數(shù)始終還是太少,陳涼決定視情況決定最后的人數(shù),但是至少要補充到一千人。

  南朝時,數(shù)十人可稱為一隊,百人為幢,千人為軍。

  如果石頭城真有被攻破的那一天,陳涼也只能把南山營帶走,至于城中的百姓和其他士卒,他也只能略作安排。

  城外又多了十幾條大船,加上之前那些被陳涼扣押的船只,以及后來搶回來的那些糧船,一次性可以運送將近兩千人到其他地方,若是只將人送到對岸,數(shù)天內(nèi)至少可以送出去上萬人。

  羊躭已經(jīng)開始著手準備將城中部分百姓送走。

  無論是他,還是陳涼,現(xiàn)在都沒能力再去庇護這么多的百姓了,而且一旦城破,他們倒是能跟著南山營一塊走,這些百姓可跑不過叛軍的刀子。

  所以,與其等到那時候,不如現(xiàn)在就走,讓他們?nèi)テ渌胤皆囋囘\氣。

  畢竟除了建康等少部分地區(qū),大梁現(xiàn)在許多地方明面上其實都還太平著,哪怕是出去與人為奴,總算是條活路,也好過死在這兒。

  道理是這么說,但任憑他和手底下那群官吏嘴皮子磨破了,大部分百姓也不為所動,而且因為這事,羊躭在城中的風評也迅速變差,有次出去辦事,路上甚至有人朝他砸石頭。

  倒不是因為故土難移,因為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后來收納入城的流民,在外面擔驚受怕的日子早就過夠了,他們?nèi)羰请x了這兒,天底下哪再找這么好的去處?

  在有心人的煽動下,城里開始暗潮涌動。

  而就在這種時候,一男一女站在外面,都是身著有些破舊的道袍,神情都略帶著些拘謹,男道士稽首作禮,對看守大門的士卒恭敬道:“有勞軍爺,替貧道傳報一二,這兒有機密事情,要立刻告知陳將軍。”

  “你們能有什么事情......”

  看門的兩個士卒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等在門口,另一個則是進去傳報了。

  反正,要是這兩個道士敢胡說八道,到時候可不管你是男是女,一頓臭打是免不了的。

  只不過,那女道士長的真是...嘿......

  “二位,有什么事情?”

  陳涼處理著遞上來的文書,旁邊的韓子高替他端茶倒水,整理著案幾。

  士卒引來兩個道士,只準一個人進去,自己和同伴站在門外,警惕地盯著他們。

  男道士進來后,打量陳涼一番,隨即躬身施禮,笑道:“將軍眼下正值危難之際,貧道有策,不知將軍愿聽否?”

  “你先說?!标悰鲂睦镉行﹨挓灸艿膶@些僧道之人沒有好感。

  “不知,將軍可愿取一地作為根基?”

江山至

今天收藏破三百咯...   男道士女道士聽著有點怪,但是我這幾天去查資料,發(fā)現(xiàn)所謂的坤道乾道實際上并不能代指女道士男道士,乾道、坤道應(yīng)該是道家兩種哲學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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