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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蓮心,穿越后她發(fā)達了

第五章 又是個穿越的

  “哎呀,煩勞白神醫(yī)跑這一遭了!我家玫兒病的有些重,實在不適宜在前面排隊?!绷_氏滿臉歉意的解釋了一句,架起大女兒就往廂房走。

  羅瓖婉連忙將落在地上的包裹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浮土,轉圈兒掄起,借著慣性扛在了肩上。

  遠遠看去,包裹比她的身形沒小多少。

  “還是我來吧,你傷痛未愈,莫要逞強?!表n白玉伸手一提,輕松將包裹背在了背上。

  “我可以的......”羅瓖婉訕訕道。

  韓白玉含笑摸了摸她的頭,快步追上羅氏,掏出鑰匙將西廂門打開,讓她們母女三個先進去。

  羅氏小心將大女兒放到床上,又撒開帳幔,將背后的竹簍卸下,哄了哄三丫,這才讓出地方,對著白郎中深深一禮。

  “民婦這次特意帶了銀錢過來,您盡管治,藥錢診費該多少是多少,俺正好一并將上次欠的診費都繳了。”

  韓白玉擺擺手:“不急不急,治病救人要緊?!闭f著話坐到床邊,收斂神色開始診脈。

  羅瓖婉守在一旁,靜靜觀察他的動作。

  對于這位格外貌美的大姐,她是從骨子里喜歡。

  羅氏同樣一臉焦急,屏息靜聽。

  許久,白郎中抬起頭,眉眼中帶上了不忍之色:“宋嬸子,令嬡傷得很重,病的時日也有些久了?!彼麄阮^想了想,繼續(xù)道:“似乎被人動了私刑,且受了不小的驚嚇。”

  羅氏震驚,下意識抱緊了三丫,難受的小丫頭皺了眉頭,努力做著推拒動作。

  “怎么會......”話說到一半兒,她沉默了。

  付府的家丁說得明明白白,自己的女兒是被姓宋的親手賣掉的,賣了足足五十兩。好人家娶妻,聘禮頂多五六兩銀子,五十兩怎能是好去處?

  “不光外傷,她的體內還存有毒物,五臟六腑已被侵蝕,若想痊愈......很難?!卑桌芍械暮笠痪湓?,更是直接將羅氏嚇白了臉。

  “怎么會呢?我家玫兒一向與人為善,連大聲說話都不曾,怎會惹人下此狠手......”羅氏握住宋玫的手,感覺背脊陣陣發(fā)涼。

  羅瓖婉還算冷靜,將床上的帳幔撥開一些,輕聲道:“還請神醫(yī)盡快施救,先保住我姐的命再說?!?p>  床帳里,露出一張稍顯蒼白的美人兒臉,韓白玉表情微怔,沉默片刻后:“好,我盡力!”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羅氏松開手,自覺地讓出地方。

  “呼呼......公子,您過來也不吩咐小的一聲,藥箱都沒帶,怎么治病救人?”

  虎子大呼小叫的跑進廂房,將手中提著的木箱往桌上一放,熟練地打開蓋子,將里面的針灸包遞到白郎中面前。

  瞥見床上的人影,他突然愣住了,直勾勾盯著宋玫瞧,最后那針灸包還是白郎中自己硬搶過去的。

  “咳咳......”自家的伙計有失禮數,韓白玉頓覺臉上無光,連忙以手掩唇咳了兩聲,提醒虎子注意著些。

  手中一空,虎子恍然回神兒,察覺到自己剛剛的舉動,不禁紅了臉,懊惱得撓了撓腦勺兒,尷尬道:“呃......公子,若是沒什么事兒,小的先到前面去了。今日人多,掌柜的有些忙不過來?!?p>  “好!”韓白玉沒有抬頭,沉聲應了一句,專心為銀針消毒。

  羅瓖婉在一旁好奇看著,布包里的銀針五花八門,長短粗細不一,甚至連樣式都略有不同。

  韓白玉挑出十數個略粗的長針,用一小瓶酒液洗過后,分別扎在了宋玫胸腹各處。沒一會兒,便有黑紅色的血液順著針尾冒了出來。

  起先是一小珠兒一小珠兒的,偶爾冒一顆。漸漸地,越來越密集,直到冒出的液體變成了鮮紅色,韓白玉才手法神速的將針拔出。

  然后,換位置再扎,如此往復。

  午時剛過,他終于直起身子,用帕子擦了下額上的汗水,開口道:“成了,毒血已經排出,剩下的就是細心調養(yǎng)了。”

  羅氏長出一口氣,將懷中已經睡熟的三丫放到床上:“白神醫(yī),您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家玫兒已無性命之憂了?”

  羅瓖婉也一臉希冀的望著他,生怕再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自從穿越后,她還沒遇到什么高興事呢。

  “怕只怕令嬡的五臟六腑里還有余毒,這些需要藥物攻克,也得看她自身的抵抗力。另外,她的外傷恢復的也不好,您最好按在下的方法逐一處理下,按時為她擦抹換藥。至于性命是否能保得住,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p>  韓白玉說得很保守,將銀針清理干凈,系數整理好放回針袋,裝進藥箱。

  “等下,我給您開好方子,一切按要求熬煮便可,至于療傷的藥膏,鋪子里就有?!彼鹕硖崞鹚幭?,摸了摸羅瓖婉的頭,安撫的笑了下:“別怕,你姐姐吉人自有天相,會好的?!?p>  “蓮兒,看著點妹妹,我隨神醫(yī)去抓藥?!绷_氏猶豫了下,快步追了上去。

  “咣當”屋門關閉,腳步聲逐漸遠去。

  羅瓖婉口渴的厲害,走到桌邊去翻那茶碗,打算給自己尋些水喝。拿起茶壺,空的,只得到屋外找水去。

  她人剛走,床上就有了動靜。

  “沒人性的家伙,給小爺這一痛扎,好好地身板兒都快成篩子了,真是殘暴!”原本病懨懨的身軀陡然有了精神,依舊慘白的小臉兒,卻露出了極度違和的表情。

  宋玫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嫌惡的瞟了眼身旁熟睡的奶娃娃,動作輕巧的竄到地上。

  “啊......”她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邁開四方步,沖凳子上的包裹走去。

  羅瓖婉在院里繞了一圈兒,總算在耳房里尋到了水缸,也不管涼熱,舀起一瓢就喝。

  肚子灌了個水飽,又想著羅氏也許更渴,打算回廂房拿茶壺。剛走到房門口,突然聽到屋里有動靜,連忙停住腳步伏在門上靜聽。

  “哎呦我去,這衣衫也忒他媽丑了,咋一件兒像樣的都沒有......”聲音低低的,模糊不清。

  一想到屋里還躺著病重的大姐和尚不會說話的三丫,羅瓖婉也顧不上懼怕,猛地推開門,抱著茶壺就沖了進去。

  “??!”屋里正專心致志翻包裹的宋玫被嚇了一跳,禁不住喊出聲來。

  待看清楚來人,她神色稍緩,怨怪道:“你個小東西,怎么一點兒禮貌都沒有,進來也不知敲門,嚇我這一大跳!”

  她夸張的撫了撫胸口,丟開手里的東西,走到羅瓖婉面前,壞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小東西,叫什么名字???瞧這肉的,跟個包子似的!”

  羅瓖婉先是一愣,再就是驚愕,大姐這恢復速度也太快了吧?

  腦中飛速急轉,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宋玫一個古代女子不該有這種行為舉止吧。會不會......她也是穿越的?

  為了保險起見,羅瓖婉打算先裝傻,等搞清楚這人的來路再說。

  “你身體還未恢復,郎中說需要在床上靜養(yǎng),娘去前面拿藥了。”她沉下臉,去收拾翻爛的包裹。

  幸好當房產的余錢都在羅氏身上,剩下的一張銀票也在空間里。

  宋玫不屑的撇撇嘴:“呵,小屁孩兒,還想教我做事,搞笑!”她嘴上說著話,手也沒閑著,懶洋洋給了羅瓖婉一脖兒摟。

  雖然沒用力氣,但侮辱性極強。

  羅瓖婉捂住頭,怒道:“大姐,你再這樣,我可要向娘告狀了?!彼室鈱ⅰ蠼恪瘍蓚€字咬的極重,偷偷觀察對方反應。

  宋玫果然被驚到,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脯,又抬手摸了下發(fā)髻和臉頰,瞬間跌坐在秀墩上,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來。

  羅瓖婉盯著她動作,疑惑道:“大姐,你平日里不是最溫柔嫻靜嗎?怎么突然滿口粗言鄙語了?

  不會是中邪了吧?哎呦,那可遭了!”她皺起小眉頭,一臉擔憂:“蓮兒曾看到村里的鐵娃中邪,被他爹灌了好一通大糞湯水,這要是被娘知道,大姐你……”

  她話說到一半就捂了嘴,順帶著還干嘔了兩聲。

  宋玫嚇得燙屁股一樣跳將起來,連連擺手:“哎,別別,那啥...呃......”她急得說不出話,突然兩眼一翻,如面條兒般滑落在地,竟然暈死過去了。

  “大姐,大姐?”羅瓖婉試探著叫了兩聲,發(fā)現毫無反應,這才湊過去查看。

  待羅氏提著藥回來,正看到二女兒半跪在床邊,大口喘著粗氣,額角上細密的汗珠匯成了溜兒,順著臉頰直往下淌。

  “哎呦,蓮兒,累壞了吧?”羅氏心疼不已,暗怪自己忽略了二女兒的傷勢,忙丟下藥包,一把將蓮兒抱上了床。“你先歇歇,萬事有娘呢!”

  未時末,虎子急匆匆跑到后院,將一個大食盒提了進來,沖羅氏道:“嬸子,您還未用飯吧?我家公子特地差小的給您送來,前面實在太忙了?!?p>  羅氏有些不好意思,猶豫著是否接下。

  羅瓖婉聽到動靜,從床上坐起,露出一臉驚喜模樣:“娘,蓮兒好餓,肚子都要餓扁了?!?p>  虎子被她的語氣逗笑了,直接將食盒放到了桌上。

  羅瓖婉揉揉肚子,慢慢挪下床,沖著虎子一福身:“多謝虎子哥送飯來,辛苦你了!”

  突然被這樣親切的稱呼,虎子一時還有些不適應,紅著臉撓著后腦勺,尷尬的扯了下嘴角:“呃,不用客氣!”

  他轉身欲走,臨出門腳步遲疑了下,回頭掃了眼屋里眾人,表情略有些糾結,最終一狠心,道:“聽說宋掌柜被人從家里趕出來了,開的書肆也被查沒了。”

  說完,不等幾人反應,便急匆匆走了。

  羅氏心中五味雜陳,羅瓖婉卻感覺很痛快,暗道那當鋪果然手腕硬實,轉頭就收東西去了。

  當初她執(zhí)意當掉家產,為的就是借別人之手,懲治姓宋的。

  自己和羅氏一沒權勢,二沒切實的立場,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直截了當的對付宋居財,輿論也不會支持她們的,但若是以救治家人為由當掉產業(yè),那誰也說不出什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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