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臟嗎？
磨山路165號。
“我有預感，今天會有大生意找上門。”茍東溪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道：“昨天那帥哥，還記得嗎？”
“那肯定的啊，我記了一宿呢！”一旁的莉莉好奇的湊上前：“跟大生意有關？”
“嘿嘿，天機不可泄露?！?p> 茍東溪微微后仰，一臉賤笑著抖動二郎腿，模樣甚是欠打：“有人惦記那帥哥，至于為什么？不告訴你！”
“不說算了，誰稀罕似的?！?p> 莉莉翻了翻白眼，擰動水蛇腰作勢要走。
“哎哎哎，別急著走，一會有客人要招待?！?p> 茍東溪連忙攔腰一摟，兩人頓時笑鬧成團。
“對了，莉莉，啥時候把你妹妹介紹來啊，哥這最近太缺人了，你幫著想想辦法唄?！?p> “滾你的吧，我妹可是良民，姐出來賣是為什么？還不是為了她以后能讀上大學，光宗耀祖！”
“光宗耀祖有個屁用，能賺到錢嗎？跟著哥‘干’，輕輕松松‘日’入上萬。”
“呸，去死！”
一刻鐘后，一名雕龍畫鳳的漢子走了進來，恭敬的道：“狗哥，有客人找?！?p> 來了！
茍東溪眼睛一亮，迅速整理好儀容，呵斥道；“安德魯先生是會所的VIP客戶，需要通報嗎？還不速速請進來！”
“這...”
紋身漢子欲言又止。
“冒昧打擾了，茍先生?！?p> 一道低沉的聲音自紋身男背后響起。
隨之而來是一名金發(fā)碧眼的中年白人。
皮鞋锃亮，眼神銳利的像是一把刀子，一絲不茍的背頭讓他看上去很不好相處。
安德魯.希拉里，渣國‘摩羅教’成員。
“怎么能是打擾呢？先生大駕光臨，蔽舍蓬蓽生輝??！”茍東溪連忙起身沖上去狂舔：“莉莉，還不趕緊招待上！”
有事沒事上莉莉？
莉莉無奈的撇了撇嘴，但還是老實的賣起風騷。
拋去身上的風塵氣，莉莉其實很美，有股江南女性的柔潤，顰笑間嫵媚動人。
奈何近期運氣不好，總是遇上不近女色之徒，自尊心頻頻受挫。
“不必了?！?p> 安德魯冷漠的斜視莉莉一眼，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都出去，我和茍先生有事要談。”
扭過頭，揮退隨行保鏢，同時也是在向茍東溪傳達意愿。
“茍哥？”
保鏢順從的退至門外，紋身男用眼神征詢茍東溪，后者微微點頭：“咱會所別的不說，安全性絕對可靠?！?p> “那是，12級職業(yè)者罩的場子，沒人敢撒野?！崩蚶蛉崦囊恍Γp輕挽住了安德魯?shù)谋蹚潯?p> “莉莉。”茍東溪有點生氣了：“你也出去！”
女人就是女人，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沒看到哥正在談大生意嗎？盡添亂！
“哼?！崩蚶蛳掳臀P，試圖挽回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沒人敢撒野？”
安德魯?shù)皖^看了眼貼在臂彎上的峰巒，目光陡然冰冷：“誰允許你用臟手碰我了？”
‘砰！’
槍聲驟響，一團艷麗的血色飛射四濺。
莉莉踉蹌跌退，不可置信的捂住胸口，卻止不住從指縫中滲出來的鮮血。
“狗...狗哥...”
言語間，有烏色的血沫從嘴中吐出。
安德魯收回持槍的右手，面無表情的道：“現(xiàn)在沒外人了，關上門?！?p> “是。”
幾名保鏢似乎習以為常，波瀾不驚的關上門，將紋身男睜圓的雙眼隔絕在了門外。
“茍先生，抱歉，把你的地方弄臟了。”
安德魯歉意道：“無論生意談的怎么樣，我私人出一百萬清潔費作為補償?！?p> 清潔費？
一百萬？
茍東溪怔了半響，苦笑道：“安德魯先生，一個女人而已，何必呢？”
短短數(shù)秒，心臟被洞穿的莉莉已經失去了聲息。
一雙瞪大的雙眼，無一絲神采的盯著茍東溪。
茍東溪知道，莉莉不是在向自己求救，這個女人從沒把自己的生命放在首位，她看中的，是那個以后要光宗耀祖，能昂首挺胸做人的妹妹。
“女人？”
安德魯刻板的臉上露出一抹嘲笑。
但下一秒，笑容化為驚愕，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
“還臟不臟？”茍東溪收斂笑容，平靜的問道。
不知何時，一縷詭異的黑影爬上了安德魯?shù)纳眢w，并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
仔細一看，黑影是由茍東溪的腳下延伸而出。
‘嗤’
隨后，一抹冷厲的寒光閃過，伴隨著水囊劃破的聲音，一把匕首刺進了安德魯?shù)淖罄摺?p> “艸，問你呢，還臟不臟？”
茍東溪仿佛換了一個人，卑微表情變得癲狂，眼睛中充斥著暴戾的血絲，手中的匕首跟打樁機似的不斷進出，一會功夫就將安德魯?shù)母共客绷藗€稀爛。
“......”
從進門開始就無比強勢的安德魯，連一句狠話都沒說出口就死了。
同樣是用死不瞑目的眼睛盯著茍東溪。他想不明白，大家聊得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干起來了？
難道就為了一個低賤的風塵女人？
“傻嗶，我都沒嫌你臟呢?！?p> 茍東溪不解氣的又捅了安德魯尸體幾刀，完事后跟個神經質似的唉聲嘆氣。
“瑪?shù)?，爽是爽了，生意泡湯了不說，還要想辦法跑路，該死的莉莉！該死的妹妹！該死的安德魯??！”
似乎想到了什么，茍東溪一拍腦門，連忙跑向保險柜，掏出一個背包就往里面狂賽。
收好金器票子后，才緩步來到莉莉的尸體旁蹲下。
默默凝望了許久，茍東溪輕輕合上莉莉的雙眼，低聲道：“抱歉，說好會保護你的，哥食言了。”
......
上午十點三十分，陳柯走進一棟掛有‘金盛’二字的大廈。
大廳做好登記后，乘梯登上十五樓，一名等待多時的小年輕迎上前。
“陳先生，這邊請?！?p> 陳柯點頭，一路跟著小年輕來到一間辦公室，說是辦公室，其實就是一個大點的隔間，除了辦公桌和沙發(fā)，剩下的全是空氣。
一個大光頭朗聲笑道：
“老陳，啥情況啊，這么急著來找我，話說你這是第一次來我公司吧？”
“沒事不能來看看老朋友嗎？”
“你這火燒屁股的樣子，不像是看老朋友，像是給老朋友來添麻煩的?！?p> 大光頭打趣的道：“說說吧，雖然我很怕麻煩，但既然是你開口，別說麻煩，天塌下來了兄弟也幫你頂一頂！”
“借一千萬?！?p> “咦，天他媽怎么黑了？”大光頭差點昏倒。